几日后青年懒散的躺在他床榻上, 衣衫半敞, 黑发散开, 大大咧咧露着一条腿, 抱着枕头玩手。
他眼巴巴的看着邢阳,像是块自己解开包装的奶油蛋糕,邀请的意味不言而已。
可惜邢阳看都不看他一眼。
戚观澜闷骚,真想要也不明着说, 邢阳不愿意他也不会逼迫, 戚观水就不一样了,几天下来变着花样往他怀里钻,一言不合就动手,邢阳好不容易得了点清闲,自然是能离床多远就多远。
……老实说他不知道这种局面是怎么搞出来的。
邢阳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直的,二十多年了没对同性有过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白玉池那一次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对来,明知道事情要不好、还能劝着自己,说慢慢来,不急, 不急……但是戚观水扑过来的时候,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具体说不出来,只是不反感。
他原本就愧疚, 既然来是为了他们、停留也是为了他们, 那这么过下去, 好像也不错……
邢阳坐在案牍前, 慢吞吞的揭了一页书。
都走到这一步了,他肯定不能再想什么‘娶妻生子’这一类的事情了——双方都是。
他又揭了一页,心想找个时间,跟阿水说一下。
他肩膀上多了一颗脑袋。
戚观水懒洋洋的坐在他身后,腿伸开,把他圈在里边,两只手也环绕在他的腰肢上,眯着眼睛跟他一起看:“你在做什么?”
青年身上一股清新的皂角味道,他侧着头看过来,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漆黑的瞳孔由下至上看着邢阳的侧脸,白皙的脖颈、胸膛紧贴在邢阳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上,惹得空气都燥热。
邢阳没说话。
这几天他们对话的开头永远都是戚观水问一句‘你在做什么’,结尾也会变成‘不管你在做什么总之我们先去床上滚一滚吧’这样……
戚观水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跟他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