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听令。”
“卑下在!”
魏楚反射性就要站起身,却被白起按住肩膀,平静无澜的表情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休整好便启程。”
“诺。”
草药也上完了还有什么好休整的?魏楚挠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白起走出三仗远,魏楚才发现……
小魏楚站起来了。
“……”
想起刚才自己忘记拉上裤子,就只穿了一条亵裤跟白起讲话……
魏楚?魏楚再一次心梗了。
等他面红耳赤的等小魏楚站累了躺回去再胡乱用布带绑好药草,套好裤子后便匆匆回去,白起并未看他,等人来齐,便放下水壶,起身道,“上路。”
众人称诺。
多日来的奔波总算有些成效,至少他不再像刚出函谷关那会儿,上马都需要人扶踩板凳了。
潇洒的翻身上马,绑着草药的大腿虽还是隐隐作痛,但比以往着实好上许多。
魏楚再朝给他草药的壮汉道谢。
壮汉一挥手,豪气笑道,“无碍无碍,这法子还是从前白屯长,呸,白将军教我们的。”
魏楚了然,这十几个人必定是白起亲兵,只是没想到,竟从白起做屯长时便跟着他了。
“白将军面冷心热,做屯长时便时常关心弟兄,虽说咱们都不说,但心里知道。”
魏楚点点头。
壮汉见魏楚好说话,又很有兴趣的模样,亦起了几分谈兴。
“白将军那可真真是这个。”壮汉伸出大拇指比划一下,“打起仗来那叫一个不要命,只凭军功升到现在这个位置,兄弟们都服他。”
历史评价他杀人如麻,如杀神临世,军中众人说他面冷心热,实力强悍,他视权势钱财如命的爹与现在还未名扬天下的他是换命兄弟。
在魏楚面前的他……又那么不一样。
白起的身影一直在前方,殷红披风随着疾风上下翻腾,魏楚腾空一甩马鞭,“啪!”
马儿受惊,愈发疾驰起来。
大腿内侧残留的触感愈发鲜明起来,惹得魏楚伤口发麻,魏楚咬牙拉紧缰绳,追随在白起身后,试图与他并驾齐驱。
等这一仗打完,不管赌约是输是赢,他都要问个清楚。
若两情相悦,自然皆大欢喜,若只是他一厢情愿。
魏楚咬牙,平日懒懒散散的目光逐渐深邃坚定起来。
前后两世,他生来慵懒淡定,从未有过如此渴求一人的欲望。
若他只是一厢情愿,他也要得到他。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大梁城。
魏楚看着眼前人头攒动的市集回不过神来,他们不是要去打韩国新城么?怎么来了魏国最著名的城池,大梁。
“白叔,这是?”
白起一行人早早换下了铠甲战袍,穿上魏式衣裳,看惯了白起穿战袍的样子,换上文人服饰,依旧俊美的眼眉少了一份杀气,多了一丝文雅。
怎么看怎么帅。
“吾与楚儿同游大梁可好?”
发花痴的魏楚回过神,并没有错过白起眼里的狡黠笑意。
“……哈?”
白起笑而不语。
魏楚与人斗殴,搞得自个儿一命呜呼,了解事情经过,还是魏楚自个儿惹得祸,按照商鞅所定之秦法,有他好受的。可他现在还能好端端站着,最大的原因,就是他那ssr爹。
可见魏冉权势通天,商君的棺材板儿都要压不住了。
这都是前话,总而言之,现在的魏楚最大的问题就是,宿醉。
自从昨天成功见识了千年前的酒烈程度,魏楚第二日醒来,脑袋一阵阵发晕,只记得他白叔好像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他就一头热的干了一杯,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可能是爹爹带他回来的吧。
伺候他的奴婢看他起身,忙过来伺候,他不习惯别人在身上动手动脚,伸手推了,随口问道,“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