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热的发红的眼眶迷蒙了他的视线,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嘴唇擦过了白起的下巴,魏楚后知后觉的脸红了,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红下去,直到脚跟。
如果他是一只虾子,现在应该正好可以出锅。
“继续。”
“啊?哦,哦对,继续,继续。”
时间过得很慢,慢的魏楚对若即若离的触碰快要抓狂,时间又过得很快,快的魏楚还没有反应过来,腹肌已经离他远去。
他现在脑袋里只盘旋着这一句歌词。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白起看他傻呆呆的样子勾了勾唇角,起身将衣服穿好,将魏楚拉起来站直,刚放手就看着魏楚带着傻不愣登的表情,软倒回了地上。
“……”
心理上再怎么满足也无法掩盖生理的酸痛啊。
白起挑眉,“不起?我帮你擦身。”
魏楚麻溜爬起来。
当天夜里,魏楚在白起的帐中睡的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魏楚被外面的操连声惊醒,连忙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的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
特别是腰腹部。
想做昨晚的腰腹训练,他又不可避免的白起和在洗漱过程中,自己被白起撩的他叽儿梆硬的折磨
他按住肾脏的地方喃喃道,“肾虚,总是在过度劳累之后。”
“是不是肾透支了?”
“……!”魏楚震惊的坐起来看着从外面进来正好接话的公子芙。
公子芙皱眉道,“怎么了?”
魏楚迟疑的对下去,“吃汇仁肾宝片,把透支的肾补起来?”
公子芙疑惑,“这是什么丸药?怎的没听说过?”
“……”
魏楚觉得自己一天到晚真是想太多,他又倒回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来干嘛。”
公子芙就是看不惯他舅舅偏袒魏楚,偏偏魏楚还不自觉,一副万事不知的样子心安理得的享受他舅舅的偏袒,他不阴不阳道,“舅舅叫我来带你去见他。”
一听白起要见他,魏楚立刻收拾好,跟着公子芙一道走出大帐。
公子芙一路无言,所幸魏楚早已习惯他这个傲娇性子,倒也乐得清净。
少顷,二人站上大纛旗下的高台。
高台上站了许多人,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最末也是个校尉,魏楚一身士卒穿的皮革实在格格不入。
但他的脸皮早已修炼出视若无睹技能,因为尽管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打量好奇的目光,他也照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着公子芙朝白起行礼,“上将军。”
“起。”
魏楚抬头,白起如墨玉般的眸子静静望着他,剑眉在甲胄的衬托下愈发肃杀,穿上盔甲,立于沙场上的白起比平时少了几分温文尔雅多了几分冷若冰霜的煞气。
蒙骜笑道,“多亏公子楚才智过人,不然咱们倒又得落下个残暴名声。”
众人恍然大悟。
自古以来,相当皇帝的人在造反前还得绞尽脑汁想出个什么勤王或是清君侧的名头,不管这个名头多么匪夷所思,只要有就行。
为的就是四个大字,师出有名。
周公制定礼仪章法,其目的是为天下大和,但占有抢夺是人性的本能,战争不可避免,为了发动战争,人们费尽心思的相出冠冕堂皇的借口,这个借口像是张名为礼仪的外皮,内里包裹的,还是本能的欲望。
他们在魏国遭遇蒙面剑客,差点遇刺的事情,魏楚第一时间便放出消息,蒙面剑客是韩国派来刺杀魏国上将军,企图使得魏国国内大乱。
公孙喜显然知道那些刺客不是冲着他来,但是碍于墨侠一直在身旁紧紧盯着他,他也只能咬牙忍了。
老魏王的王后,恰好又与秦国有那么点一表三千里的表亲关系,七国中,谁不带点儿亲戚关系,这个关系平常看着没用,但这种时候,就凸显出他的用处了。秦国这次向韩国进攻,顺理成章的被魏楚扭转为义助弱魏,为天下大义惩戒暴韩。
不管这个理由多么站不住脚,以残暴著名的秦国居然要为了天下大义惩戒韩国。
但借口已成,尽管六国明明白白知道秦国的狼子野心,但也无话可说。
甚至骂都找不到地儿骂,人家可是为了大义,只能憋在心里,闷得难受。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跟着苏秦学习不久但深得纵横家精髓的前现代人后大秦土著,魏楚。
这个魏楚还是丞相之子,蒙骜将军又处处袒护,高台上的将领都是人精,显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魏楚对蒙骜感激一笑。
跟着众人一同俯瞰现在还空空荡荡的战场。
许久,白起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你觉得该如何打?”
魏楚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
白起点点头,墨黑的发丝迎风吹起,“你告诉我,该怎么打。”
“……”
现在翻历史书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