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玺在贝壳婶婶家住下了,荷青十分高兴。大黑蛟在其他的地方留宿了几天,最后选择了回来,荷青相信大黑蛟的做法是因为选定了自己,大黑蛟不会再离开了。
往后的岁月,他们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荷青心情大好,整天笑得合不拢嘴。他会早早的起床,在最好的时辰为大黑蛟收集新鲜的露水。这些露水既可以喝,也可以用来清洗伤口,比寻常的水更加纯净。
身为一个勤劳的荷花小妖,荷青早睡早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养伤期间的大黑蛟照顾得好好的。
荷青喜欢和大黑蛟说话,他也会问大黑蛟一些碧波湖外的故事。他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多,他去过的最远距离就是老神医所在的湖泊。
他一边笑眯眯地喝着滋补药汤,一边对大黑蛟描述的江河湖海感到不可思议。大黑蛟仅是寥寥几句,荷青完全想象不出大黑蛟提及的大海究竟有多么的广阔。
每次荷青喝药汤,黑玺都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无奈。
黑玺曾默默地查看过荷青喝的药汤成分,全是安胎补身体的药效。他嘴角轻微地抽了抽,不自觉地瞄了眼荷青的肚子,难道那儿当真有他的孩子?
如果这事是真的,不是荷青和贝壳婶婶存心算计他,那么就得从长计议。他的脾气再暴躁,也没有到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的地步。
黑玺住在贝壳婶婶家,他和荷青被贝壳婶婶百般照顾的待遇截然不同,贝壳婶婶毫不犹豫地对大黑蛟收取了极高的伙食费。
贝壳婶婶伸出手,淡定道:“给钱!”
谁让贝壳婶婶看大黑蛟始终不顺眼,更何况,大黑蛟明显一副有钱大妖的样子,她不让大黑蛟出点血怎么行。
贝壳婶婶总得为荷青以后的日子盘算。荷青那么傻,大黑蛟一来,荷青立刻乐颠颠的扑过去,整天无怨无悔的照顾大黑蛟。指望荷青从大黑蛟那里得到好处,怎么看怎么不可能。
于是,贝壳婶婶决心从大黑蛟口袋里搜刮一大批钱财,作为荷青和小莲子的生活所需。
黑玺对这些钱财丝毫不放在心上,他近期只要能够睡得安稳即可。他豪迈的手一挥,他交给贝壳婶婶的财物,荷青他们再努力的吃两百年也吃不完。
贝壳婶婶盯着闪闪发光的珠宝,深吸了一口气,大黑蛟貌似比她想象中更有钱。她下定决心,为了荷青和小莲子富裕舒适的将来,她还得再从大黑蛟的钱袋奋斗一点儿,以备不时之需。
没多久,贝壳婶婶第二次向大黑蛟提出居住条件,她没有任何压力的添加了新的要求。大黑蛟可以继续住在她家,不过除了支付伙食费,大黑蛟必须给荷青修房子。
贝壳婶婶态度坚决:“你破坏的房子,你不修谁修!”
荷青的家在大黑蛟掉下来时弄坏了,至今是废墟。这会儿,大黑蛟留在碧波湖养伤,平时没有多少事情可做,那就抓紧时间给荷青修房子。
于情于理,大黑蛟应当还给恩人荷青一个完好的家。
黑玺思索片刻,点头答应了,扇贝妖怪的要求合理,不算刻意为难他。他眼下正值历劫失败,修为受损,近期只能疗伤,无法进行修炼。他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给荷青修补房屋。
并且,与贝壳婶婶家的湖腥味相比,黑玺更愿意住在荷青的家中。他在荷青家里停留的时间不长,但荷青的家满是荷花的气息,给了黑玺一种非常舒心的感觉。
黑玺打听过他落入碧波湖的经过,他那会儿身在历劫的紧要阶段,他咬伤荷青喝了荷青的血,荷青的血液对他产生了特殊的效果,兴许如此,他如今对荷青才会平添一分亲近之感。
就算与荷青的血液效果无关,扬着一张笑脸的荷青也不会让黑玺感到厌恶。荷青长得特别可爱,水嫩水嫩的,他外衣的粉白色荷花挂着露珠,他的肚子里还疑似有一个黑玺的孩子。
黑玺答应贝壳婶婶修房子要求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修房子没问题,但他把荷青留在身边。那里本来就是荷青的家,现在房子如何修怎么修,需要同荷青商量。
荷青一听大黑蛟要带着他去修房子,贝壳婶婶尚未表明态度,他就激动地一口答应了:“好,我和你一起去。”
贝壳婶婶深感忧愁地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荷青,默默地叹了口气。荷青简直是骗都不用骗,就能满心欢喜地跟着别人走。
荷青这会儿却是在研究,他们共同建造家园,是不是意味着这次的新房子就是他和大黑蛟的家,他有必要给未出生的小莲子也留下一间明亮的房间。
贝壳婶婶选了一个近期的破土动工的吉日。
清晨,荷青披上还没修补结束的外衣,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新房子,他兴奋不已。由于此前他的衣服破损太过严重,他的灵力又不充足,导致至今没能彻底修补好衣服。特别是他后腰的那朵大大的荷花,仍是有些萎靡,花瓣残缺不全。
他的衣裳不及从前那么漂亮,荷青却并不伤心。他坚持每天耐心的修补,衣服迟早能够恢复原样。若他再努力一些,衣服说不定会变得比以往更漂亮。
荷青简单收拾了一番,他冲贝壳婶婶挥挥手,跟随大黑蛟出了门,期盼着新家的建成。
然而,荷青刚走几步,意外发现街头巷角有人在看他。当他偏过头面对他们时,那些妖怪又全都不见了。
这些日子以来,贝壳婶婶的家外总有不少妖怪聚集,荷青好几次听得贝壳婶婶与他们争执。
起初,贝壳婶婶不爽地吼道:“你们少在那儿乱说话,诋毁荷青!”
后来,贝壳婶婶的回应直接变成了:“哼,我家荷青就是长的好看,你们羡慕也羡慕不来,不服憋着!”
每回荷青好奇地问贝壳婶婶发生了什么事情,贝壳婶婶就揉揉他的脑袋:“没事,一些无聊的人说闲话而已。我们不理会他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