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宠爱自己还开着高级旅馆的亲舅舅,得到待遇毕竟是不一样的。安排给其他客人的房间已经是很好了,但楼行空住的地方显然要比其他人的高了一个档次。
进了房门便是小客厅,一张做工精致的木质沙发靠墙摆着,一套红木的桌椅放在中间,两盆长势喜人的富贵竹搁在角落里,墙角上边的架子上吊兰绿色的藤蔓从长长地垂下来,还散发着幽幽的水汽。一个做工精致的鸟笼子挂在吊兰下面,一只羽毛鲜艳的鹦鹉闭着眼,站在笼子里小憩。
地上铺着的是一张纯手工的大地毯,墙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地下的地龙已经烧了起来,整个房间里都是十分暖和的。家庭影院的屏幕卷起来外表就像是个巨大的卷轴,就连冰箱都是外形设计得十分美观的立柜型。
可以说,关上房间的门,就是进去了一个古代版的豪宅。
顾六月把门关上了,把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挂在木质衣架上,旁边还挂着一件丝绸的月白色睡衣。
客厅里并没有人,空气里有一种潮湿的味道,可以听见缓慢流动着的水声。
顾六月站在吊兰下面,看着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鹦鹉,闭着眼的鸟儿突然就睁了眼,扑掕着翅膀,发出又高又尖的叫喊声,“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楼行空的声音就从一扇门内传出来,“油菜,你给我闭嘴。”
那只叫油菜的鹦鹉立刻就闭了嘴,蔫了吧唧的乖乖的呆在笼子里,仿佛连羽毛也暗淡了许多。
然后接下来的话是对着顾六月说的,和平日里一样,十分亲近的语气,“六月在的话,帮我把挂在衣架子上的浴衣拿过来吧。还有桌子上的木盒子也一起带过来吧。”
像拿浴衣这种事同性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如果说顾六月不是一个只对同性感兴趣的男人,而楼行空又抱着几分暧昧不明的心思的话。楼行空打的什么主意,彼此心知肚明。
不管怎样,人都来了,拿件衣服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靠近那道玻璃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湿漉漉的雾气从门缝中往外面弥漫,这才是整个客厅都些许潮湿的原因。
开了门,光滑的大理石把池子围了起来,整整一个房间下部都是浸在水里——天然的温泉水从管口流进房间的浴池,从另一个流出去,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下蒸出了一团团白色的雾气。
楼行空就趴在池沿上,光滑的脊背暴露在空气里,下半身则完完全全浸在略显浑浊的的温泉水里。
顾六月把东西放下来就站在台阶上俯视着浴池,楼行空就呆在池子里仰着头看着他,乌黑的发被打湿了,一绺绺的滴着水,长而卷翘的睫毛半垂着,一双桃花眼亮得惊人,薄薄的嘴唇也是水润富有光泽,整张脸蛋看起来也比平日里更为细腻,美得有些惊心动魄了。
顾六月就这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最后还是楼三按捺不住开了口:“你站在上面干什么,难不成还怕我把你给吃了?”这语气带了些许嗔怒的味道,配上那张精致的面孔,确实能勾起人心里某种蠢蠢欲动的欲念。
或许是气氛太过美好,也或许是一时冲动,顾六月凑过去,弯下腰对着那张漂亮的唇凑了过去,在上面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楼行空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立刻从温泉里伸手就把顾六月从台阶上给拉到了水里,十分凶狠地亲过去,几乎要把顾六月的嘴唇给咬破皮。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美味都自己送到嘴边了,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何况顾六月对楼行空多少是抱有几分好感的,自然算不得勉强自己。而楼行空觊觎对方已经算的上不短的时间了,这一次得到回应他更不会放过这样难得的时机。
顾六月的衣服被对方以粗暴的方式撕坏了扔在池沿上,比起顾六月慢条斯理,他显然要显得急切的多。毕竟,为了顾六月这个他异常感兴趣的猎物,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
但是急切并不代表就能取得胜利,虽然有些不甘心,楼行空还是被这个温柔而冷淡的男人压制住,被迫地承受着身后人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的撞击。
或许真的是昏了头,也或许是因为心虚,当自己被压在池沿的时候,楼三少也真的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应了。
男人堪称艺术品的的手无力地攀在池沿上,身体被动地以高频率起伏着,过分漂亮的面孔因为快感和疼痛出现轻微的扭曲,不知道是水滴还是汗液的透明液体顺着他的脸庞留下来,显得格外yín 糜。一旁那个精致的木盒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来,透明的膏体静静地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楼三少在浴池里里里外外被人洗了一遍,两个人又到了楼行空卧室的床上做了一次。最后顾六月抱着他做了清洗,两个人就以相拥的姿势睡了过去。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楼行空是被服务员的大声询问给吵醒的,靠在椅子上他慢慢的坐了起来,却被身后的痛处弄得一阵倒吸了一口气,心里咒骂着昨天晚上那个十分卖力的男人,语气却是很温柔,“六月,你在哪呀?”
空气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楼三的声音立马提高八度,对着半敞的房间门,把问话重复了一遍。
这次终于有声音回答他了,但是楼三少的脸更黑了,十分尖细的嗓子在客厅里得意洋洋的响起来:“人走了,人走了,早就走了,早就走了……”
外面旅馆的服务员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您还需要用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