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樵这是用卡鲁鲁兽代替耕牛,以前他在农村奶奶家曾经试过,不过正儿八经的犁地却没有过。好在,羊羊聪明,很能明白江樵的心意,不管是向左还是向右都十分好使。起初别扭了一会儿之后,居然也顺手了,犁的像模像样。
其他雌性也想试试,可惜羊羊不配合,只好寻思着回去用自家的卡鲁鲁兽。家里没有的,也打算找要好的朋友借。
江樵也不愁他们学不会,这个犁是最简单的,又不要求他们像现世种田那样有很多讲究,一口吃不成胖子,凡事都要慢慢来。
接下来的几天,田里几乎是掀起了耕地的热潮,许多雌性两两搭伴,一个负责耕地,一个负责播种,效率提高了不止一倍。有什么弄不明白的,江樵就手把手的教,耐心十足,无意间赢得了许多雌性的拥护——在一干雌性中,隐隐有以他马首是瞻的意思。
江樵还向伊恩提议,鼓励他们多多开垦荒地,整个田园足足扩充了两倍。
就连江樵自己,也多开垦了五亩,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了秋天粮满仓的情景了。有三亩江樵种了绿果,本来以为绿果是某种果子,谁知道见了实物,却和前世吃的稻米相像,让他乱激动了一把。以后,就有大米吃了,还能在吃食上翻新更多花样。
不过,这也引起了一个小小的误会,许多族人都以暧昧的眼神儿看江樵和伊恩——之前绿果的用途仅限于熬粥,还是那啥之后专用……可想而知,他们都误会鸟!
等江樵想到原因,不由黑线,和别家比起来,他和伊恩已经很“节制”了,当然这是相对而言。
闲的时候他和伊恩用木头在屋子四周圈了篱笆,又搭了一个木棚盖了一个圈,用来养一些特意让伊恩留活口的小动物,当然选的是那些比较温顺的种类。
自从和伊恩结成伴侣之后,江樵是满心要和他过甜蜜“小日子”的。既然如此,各个方面都要改善,首要的就是物质生活。以前他只敢在屋里花些小心思,做个躺椅弄个垫子什么的,现在开始明目张胆在屋外动“手脚”。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驯化牲畜这种事,江樵本来没有“普及”,族里的雌性却有样学样,家家围了篱笆,搭棚盖圈——养动物。
江樵的一举一动,俨然都成了大家关心的焦点,在农事上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还会跑来找他商量,颇有点儿族长夫人的范儿。
“主人,那些人以前对你那么坏,你管他们做什么?”
羊羊仍然跟着跑前跑后,见江樵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有些不满。
而且看得出来,江樵除了对固定的几个人很关心之外,对于其他人并不是很在意。毕竟,江樵也不是圣母,可以对从前的那些事毫无芥蒂。虽然有人上门求助他也会帮忙,但主动教他们就有些奇怪了。
“我可不是为了他们……”
江樵一边侍弄着屋后的药草,一边分神回答。好在羊羊此时是坐在自己特意给他做的毯子上,被篱笆掩映着,也看不出来。只要一有人来,羊羊就会立刻变回去。
羊羊的视线落在角落一片灯笼果小苗上,因为有人细心照料,长得很是茁壮,相信秋天一定会收获很多灯笼果。伊恩最喜欢吃的,可不就是放了灯笼果粉末的烤肉么?他心里一动,试探地道:
“哦,我知道了,主人是为了伊恩。”
羊羊托着下巴仰头看江樵,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可十分“世故”。
“说说看——”
江樵有些惊讶,羊羊还真说对了。只是他这份儿心思,族里可没有几个人看得透。
见江樵没有否认,羊羊更添了几分信心,有些得意地道:“伊恩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样子,心里还是很在乎部落的,不然也不会当族长。看到大家过的好,他一定会很开心。”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口——只要伊恩开心了,主人也就跟着开心了。
主人可以说是一门心思都在伊恩身上,这些道理,连他都懂,没道理伊恩会不明白。
“……”是自己的心思太明显?还是羊羊太聪明?
江樵还想说什么,却见羊羊快速化成兽形,老老实实地趴在毯子上——有人来了。
江樵抬头,就看到栅栏外面站着一个人,却是在他面前消失了十几天的雷。
只是,现在他的脸上却流露出一分不安,两分担忧,想到那个混蛋坚持不肯让吉尔去看,剩下的七分全成了暴躁。没有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来找江樵。
本来栅栏很低,对跳惯了窗户的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忘记江樵还在生气,也就安安分分地站在栅栏门口。
“雷?”江樵走过去,把栅栏门拉开,“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怪我了?”
江樵这样太过于“平淡”的反应,倒让雷一阵错愕,做好的心理建设全都没用上,那混蛋不是说樵很生气,让自己这阵子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么?
话一出口,雷就明白自己又上当了,真想撒手不管他死活……可不知怎么,又没法真的狠下心……
“发生什么事了?”江樵又问了一遍,看雷的意思,也没有进来的打算。
“那个笨蛋受伤了,他不肯让吉尔医治,你能不能去看看?”
没有原因的,雷就是相信,森会听江樵的。也不能说没有原因,至少江樵管着那混蛋的三餐。对于一个超级吃货来说,这也算是“致命”的弱点?
江樵听了也不由一愣,森有多强他是见识过的,那家伙怎么可能会轻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