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将玉佩放回盒子里,在车里百无聊赖的等着不知所踪的司徒,想着一会儿如何灭一灭司徒的威风。
倒不是说他瞧司徒不顺眼,只不过前几次两人争锋时,胤禟总有一种被司徒压制的感觉,这让心气极高的他暗暗不爽了许久。
今日也不知司徒为何处处让步,却不妨碍胤禟抓住时机翻身一次。
正当胤禟想着定然要耗开司徒的嘴问清对方想要遮掩的事情时,匆匆回来的司徒一上车,递给他一个盒子。
胤禟一愣,看了眼盒子上的字——云南白药喷剂——并不接东西,只是抬头看向司徒,见司徒关切坦诚,眸子清澈如水,他抿了抿嘴唇才拿过盒子夹在双腿前用左手打开,从里面取出药剂在青肿的右手腕上喷了几下,却因左手的不灵活效果不佳。
看着药剂喷洒不均甚至大部分喷到空气中的情况,胤禟的眉头微微一皱,准备再试一次,一只手取走了他手里的药剂瓶,又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右手。
胤禟本能的向后扯了下右手,想要挣脱牵制,低压的男声染着认真轻易的制止了胤禟的动作:“让我来。”
司徒边说着,边往胤禟的手腕喷了下药剂,见胤禟不再抗拒,他伸手抚上胤禟白皙的手腕,指腹在青白相间的手腕上不轻不重的揉着,动作舒缓又有力。
胤禟吃痛的呻吟一声,随即咬紧牙关将示弱的哀鸣锁住,只是嘴抿的更紧眼睛瞪得更大。
这个身子真没用!针刺般的痛随着司徒的动作润开,胤禟想着现在这具身体脆弱的体质满腹抱怨,比爷上辈子还娇嫩。
“很痛?”眼见胤禟痛的嘴唇发白,司徒的声音更沉了。
“爷才不怕痛!”
这是不打自招?司徒笑着放缓了动作,小心的收敛了心神,让自己不被指腹下细腻的肌肤吸引去,一心一意为胤禟服务。
直到胤禟放松的舒了口气,司徒的动作才随意起来,恋恋不舍般反复揉动。
胤禟觉得手腕轻快了许多,司徒按摩技巧也不错,就没催促司徒赶紧放手,反而指挥道:“这里重点,那里轻点!”
服从命令的司徒小弟也不生气,按着指挥乖巧的动作,时不时询问一二:“还痛吗?要不要加快动作。”
“慢点也成,不过用力些。”
“这样?”
“恩,再轻一点点。”
……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就按摩的力道和速度开始讨论研究,专注的忘记了其他,比如时间地点。
“砰砰砰。”玻璃窗上敲打声响起,司徒不舍的放开胤禟的手腕,打开车窗一看。
一个脸红的快滴血的年轻交警支支吾吾道:“先生,你堵住后面的车流了。”小交警眼睛左飘右移,似乎不敢正视车里的情况,眼角却使劲往里瞅:“咳咳,这里是公众场合,请注意影响。”
司徒愣了下,眼中划过一次错愕:“好的,我这就开车离开。”
小交警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转身跑开,边走边嘀咕,这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车震。
因为司徒的细心体贴,胤禟决定宽宏大量的不再揪着“妖精不妖精”的话题讨伐司徒的轻浮,他转着手腕,心情颇好道:“似乎好了。”
刚把车停好的司徒恰巧听到:“以后若是遇上这种情况,还是及时处理的好。”
胤禟恩了声,他的体质一向是丁点磕磕碰碰就会起淤青,所以手腕受伤他原本不放在心上的,没想到这次挺严重。
也不知道庄希白那混小子是不是用上了吃奶的劲儿!
想起庄希白胤禟又不起然的想起庄希白话里提到的信息,他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趁机打听下:“司徒,你知道庄家吗?”
和胤禟并肩走着的司徒脚步一顿,脑海中闪过无数思绪,小九是在担心庄希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