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天和艾程远单独谈话之后,秦火的周围就环绕着一股生人莫近的气场,白言简本来已经习惯了,但是今天早上男人阴沉得非比寻常。
秦火觉得自己真贱,人家明明都说了是两情相悦在一起了,为什么自己还是要自讨苦吃?
没错,昨天晚上秦火去找艾程远了,他翻进艾程远的屋子却发现没有人,跟着沈东走到二楼以后,就看见艾程远半靠在沈东怀里任凭对方按摩的场景。
自己这算什么?秦火觉得老天就是嫌自己死心得不够彻底,所以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白言简完全不把秦火的气场放在眼里,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有时候看到什么笑话还会分享一下,虽然对方没有什么回应。
秦火如果连这点坎坷都跨不过去,那就说明他白言简的眼光太烂了,爱错了人。
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大多数时候都在屋子里捧着笔记本协调中东信息采集部门的运作。
“叮——”家里的座机响了,连着三四声都没有人接,白言简只好空出一只手接起来。“什么事?”
“老白?秦火呢?为什么手机不接座机也不接?”田七的声音传过来,白言简说了一句‘等着’,就起身打开自己的房间门,“秦哥,接个电话,田七找你。”然后等那边接通,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事?”秦火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长长的头发没有束起来,摊在沙发扶手上。
“我说,你这个人未免太不地道,到我这里来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小心肝。”
“是吗?”秦火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那还真是喜闻乐见。”
“啧,你这个人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我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哦!”
‘啪’。秦火一把就把电话挂了,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燃,就听见电话铃又响起来了。
“有屁就放。”男人的声音明显很不耐烦。
“好久不见了,晚上来我这喝酒吧。”
田七自诩是一个相当低调的佣兵头子,所以他开了一家夜店,自己就住在二楼,像一个普通的小老板那样。秦火还是在这家夜店刚刚开业的时候来过一次,几年后再过来,发现里面的装潢虽然变了很多,但是却还是那个格局,而二楼田七住的地方,更是没有一点改变。
“你这里生意不错啊。”秦火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拿了一瓶啤酒,在桌子边上一磕,就开了盖。
“啧,你能不能用瓶起子啊!我这桌子都已经摇摇欲坠了拜托您不要在增加它的负担了行吗?”田七心疼的摸了摸被磕出一个小坑的木桌子,就差没趴上去亲两口。
“瞧你那出息。”秦火见田七这样子,就忍不住想黑他,“你又不差那点钱。”
“这可是你嫂子亲自挑选的,这玩意要是弄坏了,我就得跪遥控器了。”田七说着,伸手把桌子一直推到了墙边,确保秦火就算是撒酒疯也不会把它怎么样之后,才拎着箱子里的酒就走过来了。
“嫂子呢?”秦火接过田七手里的洋酒,打开盖子倒了两杯出来。
“跟她闺蜜去迪拜扫货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独守空房。”说着田七哀怨地趴在秦火身上,“你要抚慰我寂寞如雪的心肝。”
“好啊。”秦火伸手拍了拍田七结实紧致的腰身,“躺平了我好好安慰你。”
“算了,一点都不好玩。”田七倏地坐直身子,一脸正经,哪有刚刚幽怨无限的影子。“对了,我听说你回来是要追求真爱的,怎么样?找到了吗?”
“……你知道的太多了。”秦火淡淡地把啤酒瓶子里的酒喝光,面无表情地说。
“啧啧,啧啧,啧啧啧。”田七忍不住搬了个凳子坐到秦火的对面,“来来来,小美人,抬起脸来让哥哥我看看,这是被拒绝了?哪家的骚年这么没眼光啊。”
田七刚说完,秦火就冷冷地抬眼,一双凤眼就像是一把削尖的刀,无情地冲着对方释放冷气。
“……我没说错什么吧?”田七虽然不怵这个,但是秦火是他的好哥们,戳哥们软肋可不是他的喜好,“那什么……咱们换个话题?”
“他的眼光的确不好。”秦火端起装着洋酒的杯子,在田七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光。
……卧槽,这是求醉啊!田七抿了一点,但在秦火坚定的目光之下还是乖乖地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