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羽轻扯嘴角:“这种损招你都玩的出来。”
夏澜朔脸上的笑意渐浓:“我只是在配合你。”
“啧啧,阴险。”冯天羽向奔跑过来的黑子摇着手:“黑子,过来。”
黑子冲冯天羽不待见的叫了几声,亲昵的在夏澜朔身边转了两圈,非常乖巧的钻椅子下面趴着。
“中午那根骨头白给你吃了。”冯天羽有种被战友出卖的感觉,很明显他忘了谁才是黑子的主人。
看着某个男人又一次从水里拿起鱼竿,上面的黑鱼让冯天羽异常眼红,他阴阳怪气的冷声说:“我说夏澜朔,你的蚯蚓是不是进口的?”
夏澜朔悠悠然的取下鱼钩上的鱼,朝冯天羽笑一笑:“鱼钩上的蚯蚓被水泡的泛白了就要换,冯天羽,你好像一直就没换过吧。”
“是...是吗?”还需要换?冯天羽将信将疑的瞟了一眼夏澜朔鱼篓里活蹦乱跳的鱼,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己依旧空空的鱼篓,咬牙弄了条鲜红的大蚯蚓忍着恶心重新换到鱼钩上。
等冯天羽跟夏澜朔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贝朗沙哑的欢呼声,嚎叫声,惊叫声,走近一点才看到大厅里四个人正在打牌。
一个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木纳的跟机械一样,一个依然是死了爹妈的冷脸,跟面瘫无异,要么冷笑,要么嘲笑,还有一个稍微正常一点,就是永远波澜不惊,一副淡淡然的样子,能把人活活憋死。
从贝朗沙哑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的吃力和挫败感。
冯天羽顿时觉得贝朗非常可怜,简直感同身受。
因为他每次要干的事就是贝朗现在所做的,妈的,一方面要留意对手的牌,另一方面还要试图点燃沉闷的气氛,真的太苦逼了。
冯天羽跟夏澜朔四目相对,黑子在他们二人之前跑进大厅,直奔顾凌曦身边。
“回来拉。”顾凌曦放下手里的牌,原本挂在嘴边的笑容在看见冯天羽身上的几片鱼鳞时慢慢的僵住了。
冯天羽非常随意的走过去一脚踹开想要搭上顾凌曦大腿的黑子,拿被水泡的有点泛白的双手捧着顾凌曦的脸颊,一脸柔情:
“老婆,晚上我要给你烧鱼。”
顾凌曦胃里突然一阵不适。
其他几人都用手捏住鼻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后连退了几步。
夏澜朔把鱼篓里的鱼放进厨房的水池里,用洗手液仔细的洗了手才出来。
“他钓了两条鱼。”迎上各种怀疑的目光,夏澜朔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鱼的大小。
贝朗捂着嘴笑,赫扬看冯天羽的眼神充满鄙夷,翎只是拿眼角瞥了一眼。
“鱼再小也是鱼。”冯天羽往顾凌曦怀里蹭着,沮丧的说:“老婆,其实我还钓上来一条大的,只是在起竿子的时候,我怎么也不能从鱼钩上把鱼弄下来,最后我把竿子放水里,鱼跑了。”
又撒娇!赫扬跟夏澜朔纷纷闭了闭眼,他们都知道顾凌曦吃这一套,眼睁睁看着冯天羽朝他们投过来得意挑衅的笑而无能为力,肺腑都在喷火,他们就是没办法像冯天羽一样随时拉下脸皮,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顾凌曦嘴角抽抽,他算是知道冯天羽身上的鱼鳞和鱼腥味是怎么回事了。
“这次试试清蒸怎么样?水煮也可以,你等着,我去房里拿菜谱,老婆,我突然想起来吴妈好像今天上午请假回家了,怎么办,我不会杀鱼...”冯天羽往楼上跑,嘴里还念念有词,忽然皱起眉头停下脚步。
一回头,冯天羽整个人都凌乱了,人呢?
冯天羽望着空荡荡的大厅,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快速跑下楼,冲外面咆哮:“你们这是在打击我的积极性!”
门外赫扬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顾凌曦,我看冯天羽不会去了。”
冯天羽踮着脚尖悄悄的躲在门后面,竖起耳朵偷偷的听着。
“曦,这次去的地方应该有不少媒体,他一去,肯定会吸引无数的镜头。”这次说话的是夏澜朔。
去哪?冯天羽皱起眉头,他怎么不知道这一出?敢情他在这个家彻底被无视了?一想到这,他心头就酸酸的,老婆果然没以前重视他了,尤其是结婚之后,他们做爱的时间也没以前久了!一星期就两天,才两天!剩下的五天他都在吃醋,喝醋,酿醋!
贝朗装作无意的仰着脖子扫了一眼门缝里那个黑影,抱着顾凌曦的胳膊撒娇道:“哥,我肚子好饿噢,冯天羽到现在都没出来,肯定不去了。”
“还不过来?”顾凌曦勾起唇角,朝门口方向招了招手。
“来了,来了,老婆,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婚礼不想写鸟,因为这个梗太多文里都有,写出来都差不多呢,
嘤嘤嘤,好吧,窝承认纯粹素窝自己懒~
不晓得有多少虫子,捉了阔以告诉窝,窝会杀回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