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曦点头，拿起杯子喝着牛奶。
冯天羽两只手捧着面包，那神情落在第三者吴妈的眼中，就跟农民工捡着了五百万一样，想要乐，却又不敢，怕是做梦。
吃完早餐，一上午的时间，问题百出，顾凌曦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冯天羽病的有多么严重了。
“顾凌曦，你看，这些都是你的”
冯天羽雀跃的打开鞋柜，摆着满满的鞋子，各式各样的，顾凌曦确信，不用去看，都知道是哪个鞋码的。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顾凌曦其实很想问，但是前世的自己让他学会了藏住自己的情绪。
“不喜欢？”冯天羽紧张的抓着顾凌曦的手，低头说着：“那再换，再换。”
顾凌曦抿唇道：“挺好。”
冯天羽眼角一弯，笑了。
吴妈鼻子一酸，走上前对着顾凌曦道：“少爷这一病，心智上面....，我听大少爷跟医生谈话，说是少爷的心智可能还会倒退。”
顾凌曦并未露出多少惊讶的神情，他已经完全体会到了。
冯天羽像个孩子一样瞪了吴妈一眼，抱住顾凌曦，俨然一副“他是我的”，你不准抢走的神情。
吴妈尴尬的笑了几声。
“他不认识你？”顾凌曦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古怪的问道。
“是啊，少爷醒过来之后，就谁也不认识了，只认识你。”
顾凌曦抬头看向冯天羽，沉默无言。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看着电视，有时候翻到冯天羽主演的电视剧，顾凌曦都会用余光留意一下对方的表情，几次下来，他失望了，对方完全是什么都不懂。
“冯天羽，我是去厕所。”
回答他的是惊慌失措的青年打翻了满桌子的水杯茶具。
最后是冯天羽屁颠的跟着顾凌曦去了厕所。
而当顾凌曦趁着对方睡着了，进去厨房，拿着果盘出来的时候，青年不哭不闹，却是拿头不停的撞墙。
吴妈想要上前拉一下，就被青年充血的眼睛给吓住了。
“冯天羽，我只是去给你洗水果。”
轻轻的声音，却让暴走的青年冷静了下来，就跟画面突然卡住了一样，青年茫然的看着四周，寻找着什么，
在看到顾凌曦的时候，发出了如同小兽般的呜咽声，混合着血液的泪水唰唰的滴落，顾凌曦张了张嘴，眼中闪过困惑，怜悯，还有一丝复杂之色，最后又恢复了冷静。
“冯天羽.....”顾凌曦给冯天羽额头上面的口子上着药，低声道：“你病了。”
哎，顾凌曦在心里叹息，他突然觉得无望，这是他少有过的低落情绪，琴棋书画，他倒是很精通，治国之道他懂，如何看透男人的心，他懂，可治病救人，他不懂。
“我知道”冯天羽笑的灿烂：“所以我的顾凌曦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西西也无望了-----
妈蛋，烦啊，各种烦，宝们，四处漂泊真心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