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储抹了把脸上的泪,问:“打完了?”
周淳瞪了他一眼,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站一边,不屑道:“有多疼?值当的哭,你是男人吗!”
周储起身,呲牙咧嘴的提上了裤,压着嗓子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为疼哭的,我这是为了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
周淳一下子给逗笑了,抬脚轻踢了下周储的腿,道:“别贫了!还有你那车的事,还没交代呢!”
周储挨完打,虽**上有点疼痛,但精神却放松了,只是还没放松多少,一听他哥问起车的事,就又紧张了,他自然不敢实话交代,要是跟他哥说,就因有人跟他竖中指,他就来了个连环追尾,他哥保准又会暴揍他一顿,于是骗道:“前两天下班,跟人追尾了,已经解决了,等我好了,就去找保险公司理赔去。”
周淳听了,没深究,随口嘱咐了句“下次开车小心点!”
周储忙不迭的点头,“嗯……”说完瞅了瞅他哥的脸色,揣测了几秒,估计是没什么事了,才敢磨磨蹭蹭的起开,一避开周淳,他脸上哪还有丁点刚才的低眉顺眼,眼泪止了,咬牙切齿的把呲了呲牙,一个劲儿嘟囔着诅咒他哥的话……
……
周一,周储就完全好利索了,掐着点去了公司。
开完晨会,又回自己的办公室补觉,刚睡觉就被敲门声弄醒了,上级又交代下来了任务,看了眼,见都是些利润薄的玩意儿就甩手给了手底下的采购员。
中午约了王梓予和孙彦恒,喝了点小酒就又回了公司,上午睡够了,下午就跟办公室的小姑娘们逗逗闷子,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一天,就这么悠哉的过完了。
这份工作确实很轻松,不想呆办公室里还可以借口去市场,可以说周淳当时特意给周储弄的这工作也是费了心的,缺钱了可以捞点,不缺了就分给别人,过年过节还有奖金,各种节假日一天不少。
周淳心知自己弟弟什么德行,这封工作简直太符合周储了,可就是这样,他还弄事,时不时的还得动动手给他长点教训。
……
转眼到了年底,哥俩又回来大院。去年因为叶家退婚的事而没过个好年,走了霉头,今年却来了喜事,周淳上尉已满四年多,紧跟着过年的脚步,晋升了少校。周母喜笑颜开,过了个好年。
王梓予是初六走的,那天有点阴天。
周储因为嫌冷就没去送,反正王梓予再过几个月就又回来了,都这么熟了,没必要跟他假客气!
王梓予可不这么想,临走前,特意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顿。
周储丝毫不觉的理亏,说,“你一年有四分之一时间都在国内,有什么好送的,过不了几天就又回来了,哥们咱这么熟了,我不跟你玩虚的飘的,我都是真感情。”
王梓予骂了句,“去你妈真感情。”就把电话撂了。
电话结束后,周储一翻身,就又倒头睡了,阴天就是睡觉的天气……
一晃又到了初夏,孙彦恒重新回到了监察厅,边在职边读硕士。在检察机关不是好混的,双学位的都是低学历,像孙彦恒这种只有实习经历的在读研究生也只不过算个底层人物,现在他除了自己的专业课程,还要预习司法考试的大纲。
周储叫他三次出去玩,他也不见得出去一次。
周储背地里跟王梓予在电话里,说孙彦恒现在跟书拼上命了!
王梓予已经定下来了八月底回国,原本他六月就可以结业的,但他还得趁着暑假补补学分……
周储骂王梓予没出息。
王梓予骂周储是二货。
两人对骂起来,同时搁了电话!
……
六月底,周储又挣了笔小钱,逛商场的时候给哥又挑了块手表,稍微长了点档次,买了块名列在前十的一个品牌,蓝色表盘,镶钻,银色表链。
周淳这回儿挺满意,就当着周储的面带上了,但嘴里不会说。
周储更个哈巴狗似的左一边,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哥?喜欢吗?”
周淳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还凑合吧!”说着拉下衣袖,挡住了手腕上的表,随即挑起了眉,眼神定在了周储脸上,又道:“你这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周储的脸顿时堆起了假笑,竖起了一根食指,道:“嘿嘿,哥,是有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