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王志鹏同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却有这样大的胆子杀人,还真是看走眼了。“救我,救……我……”李树良果然开始颤/抖了起,不停地颤/抖,倒在地上抽搐不停,他惊恐万状,拼命地从胸腔里挤出这两个字来,眼睛望着霍海,断断续续地哀求道。周围的人看得无比恐惧,早已经悄悄地退开了一大圈儿,不敢再靠近过来。霍海蹲下了身去,在千眼冥兽的指挥下,连续三十余指点在了他的身上,最后两指摒起,横在了他被针刺的手臂上,向下一路碾压了下去,将压到伤口处时,“哧”地一声轻响,一股黑色的液体飙出了体外去。“毒血已经被逼出去了,起来吧,你没事儿了”,霍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谢谢,谢谢,谢谢……”李树良长喘着大气站了起来,两条兀自还有些发颤。虽然胸还有些闷,但已经缓解了很多,腿颤也只不过是心理作用做祟罢了。邓子辉又是同情又是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可这种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沈慕青快意地在旁边低声骂道,“活该”。整个救治的过程中,霍海都用一只手扭着王志鹏的手,王志鹏痛得脸都变形了,却无法动弹一下。“孙先生,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用这个戒指刺一下什么活的东西,别刺到人就行,你会知道这东西倒底有多霸道。”霍海小心地从王志鹏手上摘下了那枚戒指,抛给了孙玉成道。孙玉成登时脸上色变,如避蛇蝎,忙不迭地闪了开去,哪里敢接?戒指划过了一个弧线,“叮”地一声落在了地上。霍海一脚踢在了王志鹏的膝弯儿上,这一脚力量绝大,腿骨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脆响,像是骨裂,王志鹏一下趴在了地上,连站也站不起来了。望向了孙玉成,霍海拍了拍手,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望向了孙玉成道,“孙先生,现在,你信他还是信我呢?”“神医,神医,我当然信你。”孙玉成再也没有了家主的风范,急急地说道,如果现在还分不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那他这辈子也算是白活了。“唔,那就好,去按我的方子抓药吧,速度要快,半小时之内,必须要一切就绪,否则,我就算想救你们都来不及了。”霍海微笑道,递过去了自己刚才写的方子。“还不快去……”孙玉成接过了方子怒喝道。孙壮慌忙接过了方子,带着人如飞奔走,去抓药了。“孙先生,您这府邸倒真是够气派啊,光是这地皮怕就是要几个亿吧?”霍海负起手来望向窗外,闲聊地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世代积累,打拼些许身家罢了,在你这样的神医的面前,这些根本不值一提。”孙玉成赶紧摆手道。就算再大的富豪,在霍海这样的人面前,也不敢有多显摆,要不然,那就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况且,刚才霍海连救了三条人命,医术神乎其神,孙玉成一时间惊为天人,哪里还敢有半分不敬?而那个管家孙壮也是一阵后怕,幸亏自己及时矫正了心态谦恭对人,要不是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玛德,自己这个装牛逼的毛病真得改改了,要是不改指不定哪天又得遇到这么一个硬茬子,到时候怕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孙先生过谦了。”霍海淡淡一笑道,虽然他跟屋子里的这些人比起来,显得那样年轻,可是风采气度却绝逼是大师风范。“他,他这是,怎么回事呢?”孙玉成指着王志鹏问道。他犹自稀里糊涂的,都没搞清楚王志鹏为什么要杀霍海?并且,他怎么还随身携带着随时可以致人死命的武器?饶是以他的智慧,也无法分析出来是怎么回事。“这个,你就要问他了,我不太清楚。不过,请来救命的人,或许就是要害你们的人,这还有够搞笑的。”霍海似笑非笑地道。“霍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孙玉成一愣,隐隐间感觉到霍海话里有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霍海看了一眼那边伏在地上的王志鹏,眼神冷冷。王志鹏脸若死灰,绝望地伏在地上,眼神空洞茫然。孙壮身为孙家的大管家,办事效率倒是很高,不多时,便已经按照那两个方子,指挥着人抬来了好大的两包药。在霍海的指挥下,孙家的仆人们在屋子里架起了一口大锅,倒了半锅水,然后在锅里开始将第一方子里的所有药草都放了进去煮熬。同时,将第二个方子里的所有药草命人全部弄碎,将药汁洒在了窗下的地板上,大概有五个平方,然后让人将那个地方用倒满了汽油的木柴围了起来,只留出了一个小小缺口。最后,他让孙玉成将所有孙家人,无论是保安还是仆人亦或是亲属,全都叫了过来,聚在了这栋别墅之中。几分钟后,整栋别墅几乎塞满了人,好在还有二楼三楼,还有很多房间,要不然还真搁不下这么多人。“霍先生,您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我一点儿也看不懂呢?”冯玉坤此刻眼中的狂傲之色早已经不见,反倒是像个小学生一般,恭敬地站在他身畔小意地问道——霍海刚才露出的几手,已经彻底折服了他。不过刚问到这里,他却开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连咳带吐,涕泪横流,狼狈不堪。不光他是这样,屋子里只要所有闻到这些气味的人,全都开始咳嗽了起来,一时间满屋子都是咳嗽呕吐之声,听上去说不出的恶心。“这个方子叫做诱咳致呕方,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方子罢了。”霍海却是夷然无事,只是遮着口鼻,拨动着大锅他有功法在身,只需稍稍运转便不害怕这种气味。“为什么……要这么做?”孙玉成连咳嗽着边问道,满眼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