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没有说话,不过他很清楚,大概,这其间应该发生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事情。沉思了半晌,他抬头望向了安瑞拉,“林盟主,知道这件事情吗?”“知道”,安瑞拉点了点头。“他的意见呢?”霍海凝神问道。“你可以直接问他”,安瑞拉微微一笑,端的是仪态大方。霍海思忖了一下,给林白衣打过去了电话。还未等他说话,林白衣便开口道,“小海,此行艰难,是否要做,取决于你。”“我若不去呢?”霍海问道。“那便回来吧”,林白衣道。“真的?”霍海嘿嘿一笑。“嗯,回来后,我亲手杀你”,林白衣道。霍海一张脸立马哭丧了起来,“喂,老大,不带这么玩儿的吧?”可是电话那边已经盲音了。“这简直就是无耻的威胁,你们这些大人物,为什么非要为难我这个小人物?难道你们就不能把这件事情向上报告吗?比如亚洲的洲盟,或者干脆是天下武盟的总盟?”霍海无比郁闷。“因为,这是一个机会”,安瑞拉道。“机会?”霍海心头一动,立马急急地问道,“什么机会?”“你会知道的”,安瑞拉微笑道,可她的笑容却是那样的神秘。“行,你们大人物管装神秘,我们这些小人物管送死,这总成了吧?”霍海仰天望去,郁闷无比。“你不会死的,我相信”,安瑞拉摇了摇头。“我咋就那么命大呢?凭啥?”霍海怒哼了一声。“因为你是x”,安瑞拉道。“x是未知数的意思,它不是永生不死吧?”霍海很愤怒。“x确实是未知,但也能给一切都带来不确定,而不确定的一切,就是机会”,安瑞拉道。“我就纳闷了,谁给我起的这个外号叫做x呢?”霍海磨着牙道。“是你的父母”,安瑞拉道。“你知道我父母?”霍海“豁”地转头,震惊地望着她。“仅限于知道而已”,安瑞拉脸上的笑容却又再神秘了起来。“我……”霍海想骂娘,但没敢。因为他知道安瑞拉是个绝顶高手,怕自己挨揍。“嗯?”安瑞拉却发现了他的企图,柳眉高高挑起。“我们走吧”,霍海舌头打了个结,顺势就说了下去。“这还差不多”,安瑞拉哼了一声,向外走去,霍海低眉顺眼地跟着往外走。刚才这一哼,霍海发现,她至少也是跟鲍里斯相当的那种练神境界的高手,可不敢跟她有半点不敬,要不然,挨一顿暴打可犯不上。不过他现在倒也清楚鲍里斯为什么要对罗杰那般忌惮了,他忌惮的不是罗杰,而是罗杰身后的安瑞拉。所以,若不是他已经完全准备就绪,他就不可能对罗杰动手!“你答应了?”薇薇安盯着走出来的霍海,急急地问道。“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么”,霍海吐出口闷气去,摊开了手掌。“渣男就是矫情”,薇薇安怒横了他一眼,转头望向了安瑞拉,“我不答应,现在我看到他就感觉到恶心,这婚我不结了,让他滚回华夏去吧。”“宝贝儿,妈妈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有些事情,终究要有人去做”,安瑞拉温柔地轻抚着她幼滑的脸蛋儿道。“可为什么偏要是他?”薇薇安怒视着老妈。“因为也只有他可以”,安瑞拉叹气道。“我讨厌政治,讨厌你们这些大人,讨厌死了”,薇薇安捂着脸,转身向里跑去。“看起来,她确实喜欢上你了”,罗杰望着薇薇安的背影,叹口气道。“以我这种帅出天际的男人,这是一种必然”,霍海耸耸肩膀,很是得意地道。“渣男!”罗杰和安瑞拉几乎是同时恶狠狠地骂道。“难怪她那么爱说这俩字儿,敢情这玩意是遗传啊?”霍海狂翻白眼儿。莫尔匹斯堡最大的广场,皇场!斯拉夫盟共有五大广场,皇都韦斯林堡是皇场,西盟是白场,东盟是蓝场,南盟是红场,北盟是黑场。皇场是一片刺目耀眼的金色,现在还是冬季,周围是一片不化的皑皑白雪,映得那皇场更是乍眼。皇场中心处,有一座高台,四四方方,上面依稀是一块块斑驳的红色,偶尔能看清楚底色是金色的。每座广场中心处都有一座高台,这座高台也被称为战台。斯拉夫人勇武好斗,素来被称为战斗民族。所以,为了避免修行者之间私下动武,影响社会秩序,造成恶劣影响,索性便在每个地方的广场中心处都设立了这种高台,如果有解不开的恩怨,那就索性直接上战台,决一死战,只分生死,不分高下!不过,私下里,这里也被民间称为血台,因为这里常年流血不断,决斗不止,所以也被称为血台!只要上了这血台,那就是无血不归,不分生死绝不罢休!现在,霍海就站在这皇场血台之上,十分无语地望着斯拉夫勇士们实在太“热情”了,就算霍海已经获得了勇敢者游戏中最后的胜利,可当他与罗杰一群人来到皇都时,那些斯拉夫勇士们闻讯赶来,“热情”扬溢地将他簇拥到了这座广场之上,他想跑都不可能。“你们就不能拦着他们?”霍海极为愤怒地望着罗杰和安瑞拉,气得直磨牙。“这就是想见韦斯林必须要过的第一关”,安瑞拉摇头道。“这么多人……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霍海望着战台下攒动的人头,叹息道。“你只需要打一个就够了”,这个时候,身畔突然间传来了一个声音,听得那般耳熟。霍海转头一看,登时就眯起了眼睛,因为,那居然是鲍里斯。非但是鲍里斯,包括瓦列里与阿历克夏全都来了,就站在战台的远处,望向这边。“他们怎么会来?”霍海一怔,低声向安瑞拉和罗杰问道。“你要订婚,他们要观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能不来吗?”罗杰瞪了他一眼,有时候这小子聪明绝顶,可怎么有时候却笨得像个白痴呢?“噢”,霍海吐出口闷气去,仰头望向鲍里斯,“说吧,打谁?”“我”,远处传来了一个冷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