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四爷进了钟粹宫,胤禔很杯具地发现小太子不理他了,不管是他去给康熙请安正巧碰上还是不用念书的时候特地去毓庆宫找他玩,看到的永远只有小太子的白眼和冷屁股,就与起初的那两年如出一辙,这小屁孩又彻底不甩他了。
胤禔对着墙角画圈圈,左右反思,自己除了偶尔冒出来的一点点嫖四爷的心思(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没有付诸行动)似乎没有哪里对不起小太子啊,胤礽怎么就不理他了呢?
其实胤礽不是不理他,是在生闷气而已,生的是康熙的闷气,让你不停地生娃娃生娃娃生娃娃!就该把你变成小方子小圆子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讨厌鬼弟弟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了!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敢对着康熙摆脸色就只能把气往胤禔身上撒了,于是不管胤禔是如何赔笑讨好硬是憋着口气不肯理他,然后次数一多,胤禔讨了没趣干脆也就算了,于是每日下了学就回钟粹宫逗四弟,虽然这个四弟没有小太子小时候好玩,永远就只会流着哈喇子咬指头或者对着他傻笑,不过对于胤禔这个对奶娃娃没多少抵抗力的人来说,倒也不会觉得太过无聊就是了。
于是如此又过了几个月,转眼到了十九年的二月,怀孕十个月的德嫔又要临盆了。
德嫔这一胎身子重,自从怀孕起就大病小病不断,让康熙很是揪心,各种补药好东西更是不要钱一般往永和宫里送,到了生产这一日一大早就亲自去了永和宫里守着,摆明了十足地看重。
除了当年的嫡子二阿哥和皇太子,这是唯一一个能让皇上守着等待出生的皇子了。
宫里人如是传言,从德嫔怀孕起各种对永和宫的羡慕嫉妒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毓庆宫里,胤礽听了小方子说的,用力扯了腰间挂着的康熙赐的玉佩狠狠朝着窗户外砸了出去,小方子噗通跪到地上:“太子爷息怒!”
“滚!爷不想看到你们!都给爷滚!”
玉佩落地的声响没有响起,随着‘哎哟’一声,胤礽狠狠瞪向正走进门来的人,正是已经好几个月没上过门的胤禔。
屋子里的奴才们趁机都退了下去免遭池鱼之殃,胤禔摸着自己青了一块的鼻梁抱怨道:“小太子你想砸死哥哥呢?又在发什么脾气?”
“你也滚!”胤礽抓起手边那一堆他小时候拿来哄自己的娃娃就朝着他劈头盖脸地扔了过去。
胤禔抱着脑袋蹿心里哀叹看样子小太子这回大概当真是气大了,然后看着胤礽生气勃勃的脸,朝着他就扑了过去,一下就将人扑到了炕上去。
胤礽对着他拳打脚踢,胤禔咬着牙忍了等他发泄够了才笑嘻嘻地压着他的手低下头吧唧一口亲在脸上。
小太子撅起了嘴别过了头。
胤禔扒拉着他的脸仔细看:“太子弟弟你眼睛都红了。”
“你不是天天陪四弟玩吗?还来这里做什么?”
“说什么呢,我天天都在念书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玩……”再说了明明是你先不理人的,不过算了,知道小太子今天听了宫里那些闲言闲语心情一定很不好,要不他也不会找借口跟师傅请假提早开溜特地来毓庆宫看他,而果然,他才来就碰上小太子在发脾气,还差点被他扔出来的玉佩给砸破了相。
胤礽对他的狡辩显然是不信的,伸手指戳他的脸,又戳他青了一片的鼻梁,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脸上好歹是有了一丝笑意:“哥哥真丑。”
胤禔无语抱着他用力蹭了蹭,又在他身上拱了拱:“太子弟弟不生气了哦?我们好好说话。”
“你下去,不许乱亲本太子!”
胤禔笑眯眯地反倒是得寸进尺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才下去。
胤礽没好气地用力踹了他两脚,翻过了身,脑袋埋到了双手下头去。
胤禔伸手戳他的屁股,戳了三下换回一手牙印子之后才终于是心满意足,笑问他:“保成是因为汗阿玛去了永和宫等新弟弟出生所以生气了?”
胤礽轻蔑地斜眼他:“你怎么就知道是弟弟,也许是妹妹呢?”
“反正你是不高兴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本太子才不稀罕。”
不稀罕你还把康熙爷给的玉佩给扔了,你就是生气了。
不过这话胤禔想想还是别说出来讨小太子的骂了,扑了上去继续陪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