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公公轻点儿轻点儿,耳朵要掉下来掉下来了。”李德荣手劲实在是大,小路子被他拧得疼了立马连声叫疼。
李德荣看他这不成器的样子,心里庆幸当初没把他真留在宫里,否则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看你那出息!”李德荣骂着收回手,对小路子正色道:“带我去见你家校书大人吧,皇上让本公公送了东西来。”
“好叻!”耳朵得以逃难,小路子立马就活了过来,转个身就跑前面给李德荣带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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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带着承谨出宫以后,苏胤便给他在史馆里安了个闲职,给贺清渠当校书。容念一手毛笔字写得颇有些风韵,贺清渠也就勉强地收了他,看他清闲的时候便让他给自己抄史书。
当了个闲官,又带着承谨,容念便没有再留在宫里,带着小路子和承谨,主仆三个人在宫外盖了个小宅院,也算是一处有名有堂的府邸。
身为校书大人,容念今天自然也是要进宫谒见皇帝和太后的,尤其承谨,更是要去拜见皇奶奶。
也所以,苏胤一早便让李德荣挑了合礼束的衣服,让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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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看着似乎终于得以解决,热闹了一个晚上的城楼终于又平静了下来。
贺清玉压着锦瑟去了刑部大牢,苏牧据说是回了他的端王府,苏胤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容念,很不潇洒地又骑上了那匹红鬃马。
累了一个晚上,他决定先送容念回清居别苑。
红鬃马滴滴答答地,苏胤依旧将容念裹得严严实实,从后抱着他骑在马上。
只不过这次容念是面对着苏胤坐的,大概是城楼上风太大,容念被吹得冷了,坐在马上的时候直往苏胤怀里钻,细长的手臂还整个都环在他腰间。
苏胤还第一次见他这么“热情”,把他的小脑袋从他胸口扒拉出来,看着容念被冻得有些泛红的小脸,便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记,笑着道:“怎么,怎么快就想履行刚才应承朕的事了?”
苏胤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在他答应救锦瑟之前,咬着容念耳朵,对容念提的一个小小要求——他让容念给他沐浴,俗称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