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靖寒指挥船员:“把它解下来放到那个锁之前的恶作剧头发的房间吧。”
陆云扬插着口袋,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慢慢说道:“这次玩笑开得太大了,我希望大家自己注意安全,也提醒那位始作俑者最好适可而止。这是方总和太太的结婚纪念旅行,不要做这种不尊重主人的恶劣行为。”
大家都默不作声却暗暗打量彼此。
方森调整了下表情,轻松地拍了下手:“好了好了,估计是在这艘大船上太无聊了,是我的失误,我的失误!今晚有米其林的三星大厨专门为大家烹制北冰洋的深海海鲜,我还专门带了珍藏多年的香槟和朗姆酒,大家不醉不归!”
一场虚惊就这么不了了之,大家各怀心事的四散而去。
关锦想要回房间却被陆云扬拖进了自己房间。
“你干什么?”
“开作战会议。”
房间里,陆家的四个人已经在那里正襟危坐,但是脸上各种古怪表情,看得关锦很想夺门而出。
“关哥哥,你坐。”秦瑟很积极地让出沙发。
不习惯跟这么多人一起商议自己的事情,关锦感觉很别扭,他暗暗瞪了陆云扬一眼。后者毫无自觉地拉着自己,挤在沙发里坐下。
“小锦,你刚刚注意到周围人的表情没有?”陆云扬问道。
“看到了,有那么几个人,似乎并不认为这只是个恶作剧。”关锦脑中迅速回放当时的场景。
“你是说有人其实知道这些事情预示着什么?”秦笑问。
“这种事情如果是针对所有人的,那船上的一定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变态。不过我相信陆教授的火眼金睛能看出这里的人有秘密但是没有神经病。”关锦把皮球踢给了陆云扬。
陆云扬欣然接住:“神经病并不准确。不过,我同意这些恶作剧是做给某些看的懂的人看的,是一种警告或者预告。”
“预告?”陆云驰挑挑眉,“什么预告?杀人预告?”
“从一开使的头发到斗篷人,到这个死亡人偶,实施者的行为和心理都在升级。就像是一出戏剧,情节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接近高\潮,马上就要进入爆发。至于那个爆发的点是什么,很难讲了。”
“只要不是把船炸掉,怎么都好说。”慕千鹤眨眨眼。
“……你不是乌鸦嘴吧?”关锦皱眉。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慕千鹤使劲摇头:“不是!我的猜测从来没对过。”
“你觉得是跟那些人有关吗?”陆云扬有所指地问道。
关锦看看其他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是。混黑道的都是追求结果的,做事快准狠,何况蜘蛛和诸神使者的人是黑道里最职业的,可没功夫搞这些前奏高|潮之类的东西浪费时间。”
“职业黑道啊……”秦瑟又神游起来。
“看来,这艘船上真是暗潮汹涌,错杂复杂。那个总是不被重视而心怀怨恨的方陌,那个眼睛总是追着美女的董冲,那个即使晕船也要来的闵言,再那两个说话相互矛盾的歌手……啊,还有那个来了一直金贵的不肯露面的公爵。几乎每个人都在掩饰,都在隐藏,包括我们自己。”陆云扬一手搭在沙发背上,轻轻拍着。
“其实,我昨天看到过那个黑斗篷的人。”关锦犹豫了一下说。
陆云扬嗖得扭过头,直盯着他:“什么时候?在哪?”
“搜完船以后,我回房间睡不着偶然从窗户看到甲板上有个人在活动,远远的似乎是穿着黑色的宽大衣服。我悄悄下去看了一下,可惜人已经离开了。我在甲板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关锦平淡道。
可惜陆云扬的表情并不平淡,他似乎有点不高兴,额,很不高兴。
“小锦,我们不是说好有事情不要擅自行动吗?万一下面是个陷进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关锦根本不觉得这是个大事:“我判断跟我的事情应该无关,这个你们不是也认可吗?所以危险性不会很大的。”
“既然如此,我们的存在还有必要吗?”陆云扬皱皱眉,他把关锦的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
关锦刚想说他罗嗦,却在对上他幽深眼眸里浓浓的担忧时把话咽了回去。
“说你以后决不擅自行动。”
“你是谁啊!你说什么就什么”
“说你以后决不擅自行动。”陆云扬执拗地重复着。
关锦被他的带着点狠戾的目光搞得一愣,一时语塞。
“小锦,听话,说你以后决不擅自行动。”陆云扬突然换了个表情,语气和眼神都异常温柔。关锦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儿恍惚,“我……”
“咳咳——”两声明显很做作的咳嗽声把关锦带回了现实。四个大型电灯泡正努力地装蘑菇,使劲往后缩。
“二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深情对望。我是怕你们太投入,直接上垒忘了我们四个可怜人的存在。”陆云驰主动投案。
关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自己跟陆云扬好像在上演狗血八点档的桥段,尴尬异常。不过面子还是要死撑到底的,他故作轻松:“呵,读书人就是麻烦,行了,以后小爷不管有什么事都带着你挡子弹,你是不是觉得很光荣?”
陆云扬微微笑了笑:“这才乖。”
关锦当场破功:“乖你个毛!”
“毛?我来顺顺~”陆云扬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其他四个人一起抖了抖:打情骂俏,炸毛抚摸什么的太闪瞎狗眼了喂!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中……今天请了病假去医院,一进大门吓得我倒退三尺。那大厅堪比春运的火车站售票大厅,人头攒动,挂号处遥不可及,等我看上病,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我当即就撤退了,自己跑到药店买了一堆药,于是下午就窝在被窝里晕晕乎乎码字了\(^o^)/ 如果发现文也晕晕乎乎的,请指出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