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的枪呢?你收到哪里去了?不要告诉我,你把它一起埋在地下陪我的身体长眠了。”关锦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我就是想埋也得有的埋啊。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装枪的箱子已经不见了。”托尼无辜地摊摊手。
关锦脸色一变:“他们还拿了我的枪?做什么,战利品收集?”
“这个,也许他们太穷了。”
“那怎么不把我也拿走,用来填肚子。”
“恶,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对你的宝贝儿感情很深,我们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托尼觉得重生的ethan脾气不太好,忍耐力已经逼近0值,需要顺毛儿摸。
“你查的怎样了?”
“‘塔基’答应在我走之前一定给我个准信儿。你要知道,诸神使者的人无孔不入,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这边交给你了,我今天下午要出去一下。你那辆雪佛兰借我。”
托尼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你要去找那些人?你有把握吗?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这样万一羊入虎口岂不是麻烦?”
“他们不会在任何外人面前露面,永远不通过第三者传递消息,你去了我永远也找不到他们。托尼,我相信你,但是,那个地方的话怎么说的来着?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我也相信老头儿留给我的这个‘宝贵遗产’,对抗那些人,无论有多少同盟都不嫌多。”
5点多,关锦的车子停在了布朗克斯区一条狭长曲折的小巷子里。站街的流莺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在街边抽烟或者揽客了,关锦熟视无睹地经过她们,径直走进了一个门脸灰突突的酒吧。
这个时间,酒吧刚刚开门营业,客人不多。但是舞台上已经有人在抱着钢管扭个不停,刺耳的金属音乐盖过了不多的叫好声。关锦皱着眉头来到吧台那里,他敲敲桌面,引起了调酒师的注意。金发的调酒师走过来,看清了关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惯常的笑容:“小帅哥,一个人?需要点什么?”
“bacardi,青柠。”关锦身子往前倾了倾,“顺便给我找个人,西蒙.奈伊。”
调酒师愣了愣,接着笑起来:“不会又是他招来的情债吧?帅哥,你要知道他不是属于某个人的,他属于众人。”
“你要是找不到他,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关锦无视他的调侃,冷冷地转着手里的酒瓶子。
调酒师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马上恢复正经,朝舞台那里点了点下巴:“老板要是知道别人在眼皮底下都认不出他,他会伤心至死的。”
关锦脑袋慢慢转向舞台,灯光下那个像蛇一样缠着钢管扭成麻花的男人正好结束一曲,做了个十分撩人的动作,招来一阵带着挑|逗的口哨声。穿着紧身衣的红发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下了舞台,朝关锦这里走过来。
“呀呀,我居然在这里看到这么纯洁无害的面孔。你来对了,这里绝对可以带给你不一样地初体验,迈向成熟的初体验~”西蒙斜倚在吧台上,闪着银色光芒眼影下的灰色眼眸似有情愫涌动。妖孽,关锦的评语。
调酒师识相地挪去了远远的另一端,关锦瞟了眼西蒙那面条一样的细腰,“你确定你是舞蹈家而不是脱|衣舞男?”
西蒙的魅惑表情霎时凝固在脸上,样子有点可笑:“你是来找我的?”
“你倒是承认的干脆,不怕我是来索命的?”
西蒙又恢复妖娆的姿态,一根手指轻轻抚着自己的嘴唇:“通常这些人都想先跟我来一发再谈后面的事儿。不过,”他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你不应该是来找‘舞蹈家’的人,我不认识你。”
“那就对了,因为认识你的那个已经去偷上帝的博物馆了。”关锦看着他。
西蒙眼睛一亮:“你?你就是收藏者监护的那个小男孩?不不你早就不该是小男孩了,你真的有超过30岁吗?”
关锦实在无力解释这个问题,他掏出一个古埃及的挂饰,放在西蒙面前:“我需要你的帮助,舞蹈家。”
西蒙拿起挂饰,轻笑:“那个老家伙真是狡猾,到处充好人,无非就是为了卖人情。现在可好,他的后人来讨债了。”
“我不是他的后人。不过有债早还比较好,免得后面提心吊胆。”
“呵呵,那个老头儿怎么养出你这么正经的小孩的?真是奇迹。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尽力。”西蒙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
关锦攥了攥手心,忍了忍,觉得有求于人这样不礼貌,但还是没忍住:“我需要你——先去把脸洗了再来跟我谈正事儿,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在你脸上再添两个廴Α!?br> 西蒙骤然捂住胸口,一脸伤心欲绝。
来到酒吧后面的休息室,关锦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从前很喜欢沉溺的夜场竟然让他觉得十分碍眼和烦躁。
西蒙开门进来,那张洗掉浓妆的脸意外的很帅气,带着一些柔和,十分耐看。不过,他的眼神显然对关锦贬低他的妆容依然有些哀怨。
关锦可不管那么多,他终于有了谈话的**,简洁地把他的状况告诉了西蒙,当然把自己的身份和死后重生的事情隐瞒了。
“你居然跟赫尔墨斯有仇?真是棘手,你要知道,可怕的不是对手,而是不知道对手是谁。”
“所以我需要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