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骂道：“跳槽！亏你想得出这种坏词！”陈文笑道：“我说错了吗？你跟那个中年台商又不是谈恋爱，你是赚他的钱，他是花钱馋你的身子，你俩是雇佣关系，可不就是跳槽嘛！”张娜问：“你生气了？”陈文说道：“我才不生气呢。咱俩谁跟谁呀，对不？”张娜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你知道吗，刘祎在给我说话的时候，她还替你打抱不平呢。”陈文调侃道：“你的新男朋友，没想过把刘祎也收了？那天我去你学校找你，遇到刘祎，我看那个刘祎也挺漂亮嘛。”张娜又掐了陈文一记：“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陈文脸皮何其厚，反讽道：“呵，是，我们男的都不是好东西。怎么办呢，谁叫我们男的有钱呢。你看看富豪排行榜，前一百位，嗯，男的多还是女的多。不服气啊，不服气你们女的拿钱来打赏我们男的啊！”陈文不爱跟人抬杠，那是他涵养好，但张娜现在给台，这就是没摆正自己位置了。被陈文噎了一下的张娜，愣了好一会，找不到词来再反击，咬着嘴唇，表情从愤愤不平渐渐变得气馁。张娜说道：“是，我没法跟你们男的比，更没法跟陈公子你比。你们家里那么有钱，你从来不会缺钱花，你哪里能理解人家的苦。”陈文是很好说话的人，两世的脾气都很好，底层的朋友，尤其是女孩子，只要能够客客气气跟他说话，他都乐意与对方好好相处。见张娜语气软了，陈文说道：“你给我说实话，你跟着你的新男朋友，你到底开不开心。钱的事不谈，就说说你的心情。”张娜立刻说道：“肯定不开心啊！那个老男人，一身的皱纹，丑死了！我跟你讲实话，我还是觉得跟着陈公子在一起更开心！”陈文问道：“我有那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有你说得那么好？”张娜说道：“陈公子你看啊，你家里那么有钱，你这么年轻，还长得这么好看，说话还这么好听，哄得女孩子这么开心，你看看你啊，简直是完美的男朋友。”陈文说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让你做我女朋友，你怎么还觉得我好？”张娜笑道：“像你这样的有钱人家公子，哪一个不是身边有好几个女朋友的呀！我知道我不是你女朋友，但仅仅是不做你的正牌女朋友而已。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像以前那样子，做你的秘密女朋友，我也是很开心的！”陈文问道：“你跟了那么个老男人，你委屈吗？”张娜嘻嘻一笑：“哎呀，没有关系的啦，闭上眼睛，就当是被猪拱了！我和他谈妥了，每个礼拜周末周日我陪他两天，其他时间我要上学，他也要忙厂子里的事情。一个月我可以拿三千块，很可以的啦！”说着这些，张娜笑了好一会，笑完抬手掐着陈文的脸颊说道：“说起来，那个老家伙对我还是蛮不错的，我说什么他听什么，从来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也不会让我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哼，陈公子啊，你对人家可没有那个老家伙做得那么多哦！”看着张娜这副开心样，陈文开心不起来。他有心劝张娜，却发现自己没这资格。他想帮张娜一把，但又想到很难像说服童颜那样说服张娜。与童颜那个单纯到姥姥家的小姑娘打交道，陈文用一套沪市核心区20万房子的许诺，就把童颜的说服得不再想出国，而且愿意给他当情人。这个方法，肯定不适用张娜。陈文能够想象到，张娜的心已经很野，胃口也不小，他很难拿一套一居室来买断张娜。陈文甚至有一种预感，以张娜现在对待赚钱的态度，即便他送了房子给她，约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可能张娜也会背地里出去赚外快，甚至把男人带到陈文送他的房子里面。童颜是可以守身如玉等陈文一两年的，因为那女孩心思单纯，感情执着。廖丽芳也肯定会等着陈文，因为那是文瑾公司旗下的艺人。可是张娜，陈文对她是一点信心都没有。陈文正在内心里伤感，张娜说话了：“陈公子啊，不如今晚人家陪陪你吧！”陈文当然知道张娜的话外音，求打赏呗！他笑道：“好啊，你表现好点，我明早多打赏你一点！”张娜更开心了：“人家一定好好表现！”从绿苑阁出来，张娜说了一件事，那个湾湾富懂了，张娜不希望他再带她去大学校门口附近的小旅馆。陈文带着张娜来到外滩，入住了他和廖丽芳住了几晚的那家四星级酒店。去酒店的路上，陈文顺路从24小时药房买了安全套和凡士林。见张娜一脸茫然，陈文笑道：“一会给你上一课！”办理手续时，特意要了一间江景套房。钥匙解锁，两人进到套房。张娜欢呼着跑到窗户前，看着窗外的外滩夜景。陈文问：“那个湾湾老东西带你住过窗景这么好的酒店房间吗？”张娜说：“当然没有啦！还是陈公子你对人家好！”陈文懒得去琢磨张娜的话是真是假，招呼张娜一块洗澡，反正这事俩人不是头一回了。洗完澡，自然是无需再多言，张娜把陈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陈文不得不承认，被张娜存心讨好的感觉是挺不错的。这女孩在技术层面仅次于职业导师张婉，达到了半职业化的水平。陈文则把凡士林的正确使用方法，教会给了张娜。正如张婉老师曾经提醒过陈文，女孩子第一次使用这种方法，会导致接下来几天走路不适。这一晚的尝试，以及之前和孟想的那一晚，对陈文而言也算是两次教学实践课，他摸索出了不少宝贵的学术经验。8月26日，星期三。一大早，陈文和张娜醒来。昨晚张娜玩得开心，还不觉得怎样，但是今天早上，张娜疼得难以走路。陈文问：“你今天行不行，要不要我陪你去学校办理报到？”张娜咬牙说：“我可以的。我走得慢一点就好了。”缓了一会，张娜说道：“不行的话，我今天回寝室休息一天，明天再去报到，我们学校老生报到时间有两天的。”原本陈文打算打赏一千块，这是他以前和张娜之间价码的翻倍，但看着张娜如此疼痛，陈文心中不忍，便从钱包里拿了三千块送给她。张娜接了钱，欢喜得不行：“陈公子你真好！人家一晚上就赚了陪那个老东西一个月的钱！”陈文坐在床边，搂着张娜的肩膀说道：“张娜啊，你现在其实也不是特别缺钱了，暑假你从湾湾人身上赚的钱，加上我刚刚给你的这一笔，你有了小一万块。要不这样，你以后别再给那些富商做情人了，乖乖在学校呆着，等我一两年以后回国，你再回到我身边。”张娜嘻嘻一笑：“陈公子你对我真好！我等你回国啊！”陈文心里暗暗叹气，显然张娜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张娜的心已经玩野了，陈文没有信心去抓住，只能放手了。两人下楼，到餐厅吃了早餐，退了房。马路边，陈文拦了一辆出租车，塞了十块钱给司机，吩咐司机将女孩送到沪师大。张娜搂着陈文脖子，亲了下脸颊：“陈公子，再见啦！你从法国回来，记得来找人家啊！”陈文嗯了一声，替她关上车门。看着出租车远去，陈文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味道，总之不是什么开心的感觉。发了一会呆，陈文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声“再见，张娜”，转身朝石库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