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场,饭店大门外。各人各走各路,互相道别。欢哥热情招呼道:“陈文,唐瑾,我派车送你俩回那姐四合院吧?”振姐笑道:“欢哥你今天忙活一天了,接了他俩过来,晚上你早些回去休息,还是让我送他俩回去吧,”陈文心想,欢哥振姐今天都辛苦了,岂能再劳动他俩费心,赶忙道谢婉拒:“多谢欢哥和振姐啦!不如这样,您二位随便出一个人,送杨师姐回去,嘿嘿,我和唐姐自行返回就好啦!”欢哥和振姐正打算表态,杨玉莹接话:“我不用你们送,我带了车和助理,还是我送陈文和唐瑾吧。”欢哥笑着对振姐说:“人家师姐弟叙旧,那咱们就别在这耽误他们说话了,走吧。”振姐对陈文说:“明天肯定有其他人送你飞机,我和欢哥就不来添乱了,下次来帝都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大伙会想你的!”陈文向欢哥和振姐作揖,表示自己再来帝都一定叨扰两位。欢哥和振姐离去,饭店门口只剩下陈文、唐瑾和杨玉莹。没了外人,师姐弟的关系更是拉近了杨玉莹和陈文的距离,聊起来更是亲切愉快。出乎陈文意料,杨玉莹没有表现出方才在聚会当中的兴高采烈,反而轻轻叹了一口气。陈文连忙问:“师姐,你怎么叹气了?在我们洪城老家,多少人赞美你啊!你还有什么不顺心?”杨玉莹问道:“师弟,你这么说,我挺开心的。可我确实不像你们想得那么顺心。”陈文好奇道:“怎么会呢?你是大明星啊!万众瞩目的人啊!”杨玉莹对陈文说:“别看我现在红得发紫,其实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在羊城举目无亲,连朋友都几乎说是没有。我真的很羡慕你,在帝都区区几天,就结交了这么多朋友。而且我可以感觉到,他们都是真心愿意与你交朋友。几年来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他们看我的眼光充满贪婪,令我作呕。我只能不停地唱歌,不停前进,不敢有片刻休息。师弟,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可以帮助我,对吗?”陈文拍拍身后背着的吉他,一副慷慨激昂:“杨师姐你放心,我喜欢你敬佩你,我一定帮你帮到底,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正事我要管,你的闲事我也要管。将来咱们一起回师专去做客座教授,你教唱歌,我教音乐!”陈文这话是有依据的,前世杨玉莹被厦市那些人的案情牵连,退出娱乐圈多年后,又再次复出,于2016年担任洪城师专客座教授,陈文从新闻里看到过这条消息,记忆深刻。杨师姐那档子闲事,陈文管定了!杨玉莹开心笑道:“谢谢你,师弟,我盼望你成为我最好的朋友!来,唐妹妹,你俩坐我的车,我送你们回去,师弟你明天忙完事情打电话给我吧!”陈文回答:“明天上午我约了宋老师,去她们单位办事,完了事中午我打你的大哥大!”陈文和唐瑾回到那姐的四合院,已经快晚上10点了。两人今天在外面逛了一个白天,又应酬了一个晚上,都感到有些疲累。洗完澡后,两人坐在银杏树下,喝着唐瑾泡好的茶,悠哉地聊着天。陈文调侃唐瑾:“今晚那姐不在家,唐姐你反倒不着急溜进我房里了。”唐瑾抿了一口茶:“反正今晚没别人,你跑不了,你是我的!”陈文赶忙求饶:“别,唐姐,咱们说好啊,只抱抱,你千万别有多余的事情。”唐瑾哼了声:“我没多余的事情。”陈文笑道:“那就好,咱俩今晚各睡一屋。”唐瑾又下达了一个新命令:“今晚我不去你房间了!”陈文惊讶道:“唐姐你居然肯放过嘴边的肉?”唐瑾哼哼一笑:“我还没说完!今晚你来我房间!”陈文叹气道:“唐姐你真的很霸道。”唐瑾不说话了,眼睛紧紧盯着陈文。陈文心里既喜欢,又害怕。西厢房的卧室大床上,唐瑾蜷缩在陈文怀里,捏着陈文的脸颊。事先陈文又得到了唐瑾的最新命令,今晚只需唐瑾有动作,陈文必须一动不动。陈文感觉这个游戏实在是太新鲜了,唐姐真是太会玩了!好在唐瑾没有太过分的动作,很快就安静下来。唐瑾头靠在陈文的胸口,轻声说道:“这是你最后一晚抱着我睡觉了。”陈文想调皮两句,但看着唐瑾闭眼的毫无表情样,想了一会,还是没敢乱逗笑。逗出事就坏了。两人渐渐睡着了。陈文又做梦了。梦里又出现了两个唐瑾,一个是长发,一个是短发。两个唐瑾居然在打架,你掐我,我掐你,衣服都扯烂了。陈文跑过去想劝阻,但是忽然被一面透明无形的墙挡住了,陈文怎么推也推不动。陈文沿着透明墙的墙根走了很久,也走不到尽头。墙那边的两个唐瑾还在那里没完没了地打架。忽然陈文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头一看居然是苏浅浅。陈文发现这个苏浅浅的长发变成了短发,与唐瑾的发型一模一样。陈文心里好乱,他不敢确定眼前的苏浅浅到底是苏浅浅,还是唐瑾。他不敢喊苏浅浅的名字,只是说了一句“你来了”。忽然,陈文感觉自己的要害一疼,原来被眼前的苏浅浅一把抓住了!苏浅浅的抓力越来越大,疼得陈文龇牙咧嘴。陈文疼醒了。陈文醒来,发现疼感是真实存在的,他发现唐瑾在睡梦中居然正在用手乱抓!他郁闷得想骂人!怎么这么离谱!陈文小心翼翼地把唐瑾的手拿开,疼痛这才消失。唐瑾睡得很沉,平躺着,根本没醒。陈文看着唐瑾,心里一阵爱怜,多好的女孩啊。唐瑾匀称的呼吸,身体轻微地起伏,海拔忽高忽低。他看了一会,忍不住抬起左手,轻轻地按在唐瑾身上,小心翼翼。唐瑾醒的时候,陈文可不敢,他怕惹事。按了一会,陈文浑身难受,小火焰又起来了,无奈之下他悄悄起床,来到淋浴间,冲了一个冷水澡,冻得他打喷嚏。总算把小火焰给浇灭,陈文想了一下,没有再走进唐瑾西厢房的卧室,他回到了自己居住的保姆间。躺在单人小床上,陈文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左手,回味几分钟前手心的柔软感觉。那滋味,陈文已经记在了自己脑海里,再也忘不掉了。陈文自言自语问自己:“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发了一会呆,他又自问:“这样下去,我到底算怎么回事?”陈文对着自己的手心说道:“你啊,就是你不好,干嘛刚才要按唐姐?这下你自己麻烦了吧!”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陈文盖上被子渐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