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嘴唇,突然来了点兴致,眼睛眯起来往容铮屁股上瞅。
色心刚起,结果对上容铮眼睛,忽然发现对方满脸的阴霾,心里那点火瞬间熄灭了。
舒墨问:“怎么了?”
容铮听舒墨说瘫,心里就忍不住担心,有些事情,一个字也说不得。
看着他脸半晌,容铮伸手去抱舒墨腰,舒墨不明所以,往后躲了躲,结果直接一不留神摔在床底下,直接磕着了尾巴骨。
这可把舒墨疼坏了,钻心的疼从尾骨直接到达五脏六腑再通向四肢百骸,刹那间,出了一身毛毛汗。
容铮看他那表情,嘴唇都咬的开始泛白,心中猛然一紧,赶紧把他拉进怀里,紧张道:“摔在哪儿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舒墨摆摆手,他疼得脸色煞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么疼,容铮顿时急了,脑子里想起了昨天瞧见的瘫痪在床的男人,立刻把舒墨抱起来往楼下跑。
刘大娘正在教小萝卜做家务,一个弯腰往外铲水,一个在旁边瞎捣乱玩水。
舒墨看见两人,他可不想那么丢人,直接一巴掌拍在容铮身上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容铮一怔:“不疼了?”
舒墨淡然道:“刚装的。”
容铮:“……”
其实也没装,刚磕着的时候的确疼,钻心疼,过了会儿就好了。看容铮慌里慌张,舒墨就心里美滋滋地泛甜。
容铮把他逼在角落里,哑着嗓子说:“小时候老师都教了,好孩子不能撒谎。”
舒墨眯了眯眼:“我是坏孩子。”
容铮一本正经地说:“为了让你路入正途,我得惩罚你。”
舒墨:“……”
舒墨挑眉问:“你要怎么惩罚?”
容铮没说话,大手就摸进了裤子里。
他们正闹着,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舒墨首先回过神,他推开压在身上的容铮,朝门外看去,就看见张福哭喊着奔进屋里。
他鞋脏裹了一脚泥,踩在地上黏上了树叶,把院子里弄得到处都是。
刘大娘不满道:“福子,你大清早嚎啥呢?你爹死了?”刘大娘嘴碎脾气不好,骂出来脏话特别难听,但是张福却不能顶回去,因为刘大娘是村长的妈。
张福抹了下眼睛,跑到门边,看向刘大娘猛地跪在了地上,使劲磕头。
他哭着嚎着:“求求你救救我叔!”
刘大娘被小孩动作吓了一跳,忙把孩子扶起来问:“什么救不救的,你叔怎么了!”
张福脸色发白,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他抖了抖说:“我早上去给叔家吃饭,一进门,就看见被子上全是血,我叫叔,叔也不答应。”
说完他又哭了,他扯着刘大娘的袖子问:“我叔是不是死了!”
刘大娘脸色一变,朝地上呸呸了几声:“什么死不死的,别乱说,晦气!你姐呢?”
问完刘大娘后悔了,因为张福嚎得更厉害了,他说:“姐不见了,我找了好半天没看见人,是不是我姐也出事了!”
刘大娘连忙说,不会不会让他安心,她连忙进屋里去打电话。
舒墨趁着这空档,问张福:“你几点去的。”
张福抽泣着说:“就刚才,去了叔家,看见血,我就跑过来了。”
容铮插嘴:“谷曼家到村长家,最快也要十分钟。”
舒墨愣了下:“那么远?”
容铮:“主要是太绕了,而且路没有修。”
那就还是泥巴路了。
舒墨和容铮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出了不安。他们让小萝卜陪着张福,他们上楼去准备家伙,帮忙找人。
早上来串门的人多,来的时候看见张福,脸上挂着泪,抱着鞋站在门口发呆。
有多嘴的问:“偷刘大娘家钱了?”
张福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没吭声。
“应该是,都说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什么样的老子什么样的儿子。”
他们说话不避讳,觉着一个小孩不能把他们怎么遭,张福却直接跳起来,拿着鞋拍那人脸上。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蹲在地上喘气。
另一个人立刻拎起他后脖领子,骂道:“我看你是要找死!”y。u。x。i。
他就一个小孩,刚是得了出其不意的先机,现在被制住了动作,不能动弹,就张嘴朝那人脸上啐了一口,讽刺道:“天天想着钻九嫂子家被窝,被发现了,大冬天光溜溜的在林子里跑了一天的也不知道是谁!”
众人听了这话,想起那事,忍不住哄堂大笑,还有人说那光溜溜的跟白宰鸡一样,比九嫂子还白。
那人恼羞成怒,直接一巴掌甩在张福脸上,力气很大,小脸顿时就肿了起来,鼻子里还往外冒血。
周围人惊着了,就是小孩瞎说,怎么还下死手。
外面下着雨,水又积了起来,往屋里涌,一阵冷风吹过来,张福脸上开始泛白。
冷得全身打颤。
那人觉得手疼,脸上挂不住,愣着呢,忽然觉得脚下一疼,低头看。
瞧见一个小娃娃拿簸箕打他腿。
“把福子放下来,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