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远在淮赧市的市局,忽然有轻微的震动感。
但这动静实在太小了,没有人注意,只是瞬间的功夫就停止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里的资料上,因为推测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
“怎么,你这是认为这几个案子相互之间有联系?”
“不会吧,当时河村那个案子我们大家伙都看过,没问题啊!”
“难不成你们认为这些案子都是同一伙人干的?”
容铮眯了下眼睛,他没回答,径直打开手中资料,展示资料中的一组图片。
这些图片都是何家五口人平日里的生活照。
容铮把所有照片贴在白板上,然后将幼子的照片单拎出来放在一边。
“这五起灭门案,其中河村灭门案有一条值得人深思的群众笔录。”
容铮声音沉了下来:“这人是河村的邮政邮递员。在每周一的时候,他会送报纸到何家去。据他反映,在案发前的一个月时间里,他送去的报纸都完好无损地放置在邮箱里,甚至表面上都起了一层灰尘,这感觉就像是没人碰过。”
“这有什么关联呢?”
“叶家也是如此,案发前一个月屋外花园都没人整理……”
后面话没说出来,却没人不知道什么意思。因为他们上个案子也有类似情况。
乐家三口被人控制,生活模式发生了巨变。屋外的花园没人打扫,乐妈妈称病在家,乐欣欣停学养病。
“那个叫黄霸天的小孩说在他长达一个月的偷窥中,发现叶家的行为模式全都发生了改变。”
话到这里,周鹏突然非常不合时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所有人都诧异地回头去看他。
周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摊开手,耸了耸肩:“这孩子的名字太有意思了,不过他偷窥行为咱们还没有追究呢。”
魏威阴森森地在身后小声说:“周队,检讨。”
周鹏那张嬉皮笑脸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用深刻的表情表示自己接下来会安静如鸡。
容铮见没人插嘴,继续说:“前几天我们找到黄霸天,他非常笃定地告诉我们他发现有人躲在叶天家阁楼里,长期监视着叶家人。”
屋子里气氛倏地一变,有些毛骨悚然,不知哪儿来的寒气,一时间冷飕飕的。
“这叶家人是不是被恐吓跟踪了?如果只是监视的话,还和乐家那个不大一样。”周鹏手里的笔尖敲击着桌面,心里开始琢磨了起来。“黄霸天交代的那个人躲在暗处,并没有实际行动去控制这家人。可不对啊,这人躲在阁楼里,阁楼……卧槽,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啊!”
余宏军问:“没准只是个和黄霸天一样的偷窥者?”
舒墨摇头:“他只是个典型的青春期孩子,对异性有崇拜和迷恋的心理,因为刚刚有了性冲动,这才起了偷窥的心思。”
所谓偷窥者,是有种爱窥视别人的毛病。甚至就有人为了偷看,把自己塞进水管里。这作死的举动大胆的行为只为了一个龌龊的目的,就是为了从下水道的洞里偷看女孩们上厕所的模样。
这类人懦弱、胆小、内向,无法和他人正常交际,做的工作往往属于社会底层,无法从正常的性爱行为中得到快感,享受偷偷摸摸若隐若现的肉体,这对他们来说是上瘾的毒药。
显然黄霸天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和他聊天过程中能感到他是个阳光的少年,他这种行为属于青春期少年少女的萌动,开始对异性产生好奇。
周鹏撇嘴:“也不是所有孩子会去偷窥。”
“周队,难道你小时候就没去掀过女孩子的裙子,好奇女生包里的特殊物品?”
周鹏听见这个问题,洋洋得意地扬起脑袋:“我小时候可是万人迷,女孩子都追着我,非要和我在一起,我哪里需要干那事。”
重案组几人听见这句话,一脸的一言难尽。上次聚餐他发小廖城嘉已经把他揭了底朝天,什么掀裙子都是小,还跑人面前脱裤子撒尿,没提多猥琐了,当然那时候周鹏只有五六岁大。
吕傅勋一副佩服的表情点点头,笑眯眯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当然,还有种特殊情况?”
周鹏好奇转头:“哦?”
吕傅勋笑得跟只狐狸一样:“有种人只爱小男生,不爱小女生。”
他这话尾音还未坠底,周鹏一下就炸了,结结巴巴指着对方:“你你你,你可别瞎说!”
抱着围观心态的吃瓜群众,都被这话中的含义给惊着了。下一秒都换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一遍又一遍对着周鹏上下打量。
魏威震惊地看向周鹏:“老大,原来你也是……”
“好姐妹!”白冰接了下句。
“……”周鹏气炸,姐妹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姐妹!
他脸红脖子粗地否认:“你爷爷我可是钢管直!”说着就要解裤腰带,要证明自己是男人。直接被容铮回手盖头一掌,打“昏”了过去。
“不管那个半夜潜入叶家的是什么人,这人不是凶手,就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容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