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涛然:那批货都送走了?
葛洪军:送走了,送走了,昨晚上凌晨的船,直接送到公海,今早就会转到东欧去。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凌涛然:那些尸体怎么处理的。
葛洪军:我找了个地下隧道,将人处理了都埋在那里面了。
凌涛然: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葛洪军:全部扣到那个连环杀人犯身上去,您放心,我们都安排好了,绝对担不到您身上去。
凌涛然:听说来了个调查组,还是要小心点为好。把你们手底下那批失踪名单都撤了,在这个关头,如果事情传到市局里去,影响不好。余年会所那边警告下,不要太过了,又死了几个,处理起来太麻烦。
葛洪军:这是当然,但是最近金富县的县长联系我……
凌涛然:他又要多少钱!
葛洪军:他说帮您做了那么多年,又是绑架又是杀人的,他心里慌得很。最近调查组的人因为于彬那几个人下了县城,他们还撞着了一个调查组的侦查员。他实在是害怕的很,想金盆洗手不干了。
凌涛然:呵呵,他说不干就不干?这船是他拼命要上的,这航行到海中间了,说要下船?你给他说要不自己飞天,要不自己下海,自己选!
葛洪军:是是是,您说的是,我觉着吧,他就是想要点钱。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金富县那帮子老农民,又穷又蠢,做事不计后果,你瞧瞧,他们居然当街绑人,胆子不是半点大,要是真出了啥事,牵连到咱们这可怎么办啊。
凌涛然:怕什么,金富县里有我安排的人,那人会控制好那群人的,不用担心,有人实在太过的,就直接杀了埋了,不会出事。而且地方上的各层关系网我都打理好了,不会上报的。
葛洪军:嘿嘿,既然凌总都安排好了,是我多嘴了。
凌涛然:想赚钱,又不想担风险,是不可能的。这钱来的又快又没成本,自然会有代价。老葛,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了,我还要谢谢你。我家那事还多亏你办好了,我才能出头,自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但是我这人也最讨厌有小心思的人……
葛洪军:多谢凌总,多谢凌总,我一定肝脑涂地为凌总办事!绝不会起任何的小心思,您放心!
录音到这里就没有了,只剩几声沙哑的电流声。窗外黑色的卷云压得越来越低,黑压压一片就像是快要掉下来一样。听着录像带的几人心却是突突地狂跳,眼睛里全然是兴奋的神色。
舒墨弯了弯眼睛,笑吟吟地扫了眼四周:“这下,我们可以提审凌涛然了吧。”
容铮吐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点点头,肃然道:“咱们去请请这位商界传奇吧”。
尾音刚落,响起了一声闷雷,上午时分,天却暗了个透被黑云堵了个结实,根本透不出一丝光亮。乌云沉甸甸的紧紧挨着地面,积压的黑云咆哮着覆盖了整个天空,时而中间透过几丝闪光,黑压压的一片眼看就要掉下来。
上班的人群这时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外面不停翻滚的浓云,打断不了繁忙的身影。凌氏集团矗立在淮赧市的高新区,前年才封顶,是市内第一高的建筑。几辆警车停在了凌氏集团的楼下,这凌氏集团真的是不简单,这底下的人狂妄得很,见着警员要找凌涛然,便把警员被拦在接待室不准入内。一个自称客户经理的人梗着脖子要打电话给他们局长问情况。被堵在门口不得进出的几个小警员,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这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凌氏一把手凌涛然,过了一会儿接到了让他们可以撤退的电话,原来这凌涛然压根不在公司,正在电视台接受一个采访。
那客户经理,见警员们要离开了,立刻得意的像只战胜的大公鸡,昂着脑袋鄙夷的瞧着这些拿死工资的不知死活的小警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死活。
然而这个太岁此刻正脸色铁青的被不知死活的警察堵在电视台的休息室内,他的助理大发脾气:“你们是谁?哪个警局的,不知道我们凌总是谁吗?”
容铮听了他的训斥也不说话,只是抬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凌涛然,被盯着的凌涛然,莫明的被看得一身寒意,然而面上却依旧是面不改色,阴霾着一双眼慢慢的摩挲着手里的佛珠。
“几位来找在下,是有什么事吗?”凌涛然终于开了口,打破了越发令人窒息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