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确实令她心有余悸,对于d市的好心,她也没有拒绝。既然他们想当门神,就当吧。
忍住翻涌而来的猜忌情绪,她让自己尽量习惯那几个红衣人的存在。
在两扇房门前犹豫片刻,成梦云还是没有进去和银华的房间,而是略有些逃避地蹿进了赵青寒和巧巧所在的房子。
见到成梦云进门,刚进屋的赵青寒似乎是有些意外:“你不回房吗?”
成梦云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沙发上,嘴硬道:“这两天的事,搞得我心慌慌,赵总你和巧巧一个病患,一个小孩,我不是很放心。所以这几天我决定留下来守着你们。对,没错,就是这样。”
赵青寒狐疑地看了眼成梦云,仿佛是在掂量对方话语里的真实性。平常银华和成梦云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她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被赵青寒盯得毛毛的,成梦云一指另外一张沙发上,好整以暇坐着的简天亦:“他能来,我也可以来吧。赵姐姐,你不能够厚此薄彼。”
简天亦举手做投降状:“这不是二级警戒状态下,不准一个人单独在一间房子嘛,所以我遵守规定来着。”
听到“二级警戒状态”这个词,成梦云忙问现在d市是怎么回事。
作为d市老市民的简天亦也表示不太清楚:“可能是d市里出了什么大事?但是肯定不是丧尸潮,不然会是‘一级警戒’。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听上头安排就行。”
成梦云还是有些不放心,当得知银华仍未回来时,她不安地握住了胸前的玉佛吊坠。
或许是进入了室内,那被注视的感觉也弱了下来。经过她的观察,这种注视感应当是出自高塔的巨眼之手,也不知道有什么具体的作用。
见大家都有些恹恹的,简天亦摸出几副纸牌,招呼几人一起玩。
闲着也是闲着,成梦云也乐得转移注意力。
......
“王炸。”成梦云眼神有些飘忽地看了眼窗外,此时外头已夕阳渐斜,作为常客的夜雨也在酝酿。
赵青寒欲言又止。
她发现了,成梦云简直在胡来,一会儿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一会儿又联合地主,把同作为农民的自己给打崩,一整个漫游天外的状态。
见对方再一次将目光投向窗外,赵青寒咳了几声,试图吸引成梦云的注意:“要不,我们托人问问银华在哪?或者我们出门去找?”
哗啦。
纸牌没有被主人拿稳,散在了茶几和地面上。
成梦云慌乱地捡着扑克牌,涨红着脸结巴道:“我、我才没有在担心他呢,谁要去找他了!”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赵青寒眯了眯眼,清冷的声线直接戳破成梦云的乌龟壳:“你刚才走神了起码十次,出错牌八次,每隔几分钟,就得往窗外看一眼。”
她可是将对方如坐针毡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成梦云捏着手上的纸牌,不自觉地用力,仍是嘴硬道:“我就看看d市的风景而已。”
似乎是为了作证自己的借口,她将头转向窗外,瞳眸却微微睁大。
所处的房间才二楼,所以能轻而易举地看清楼下的景色。
也能将不远处的来人印入眼底。
那熟悉的人影穿着简简单单的衬衫长裤,快步朝这栋居民楼走来。似乎是心有所感,那人抬头看去。
猝不及防和那人的桃花眼对视上,成梦云仿佛被那眼眸烫到,立马挪移开视线,手中的纸牌被捏弯。
“大哥可算回了啊!”坐在一旁的简天亦眼神好,高兴得连忙冲到窗边朝屋外头招手。
赵青寒没动弹,看着成梦云故作镇静地又打出几张错牌,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要是搁平常,成梦云肯定也乐得蹦跶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已经确定,这两人之间绝对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