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梦云手里忙着,嘴里也不停歇:“你说,要是我妈和银阿姨还在这,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银华微微一怔,他那双桃花眼中透出一股怀恋:“我妈妈虽然会有点害怕,但会努力杀丧尸。至于成阿姨嘛......”
他侧过头和轮椅上的少女对视:“她已经把k市基地炸了。”
成梦云哈哈大笑,因怀念故人而有些低落的心情,转瞬多云转晴:“确实哈哈哈哈哈,我妈那暴脾气,没把k市基地骨灰都给扬了都是轻的。”
成梦云和银华聊了会儿事情,睡意再次上涌,她和下午准备再次出门的银华道个别,就回卧室休息了。
之后的几天也是这样平静又安宁,成梦云的身体渐渐好转,她能感觉到身体中的力量比之前任何时候还要强盛,渐渐地,她不需要依靠轮椅就能够自由行走。
但是她已经沉迷在坐轮椅的快乐中,开玩笑,不用自己走路,有个会随时关照她的推轮椅的人,想去哪就去哪,当不用走路的“废物”真的上瘾。
诶呀,就当给自己放个小假,只坐几天。成梦云乐嘻嘻地询问完银华的意见后,见对方同意,她愉快地就赖在轮椅上。
“坐轮椅真的很好玩,要不华子你今天来坐轮椅,我来推你。”成梦云看着任劳任怨的银华,心里有点触动,连忙提议道。
结果她得到的是银华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以及一句无奈的话:“没关系,你玩就是了,你推不动我的。”
成梦云就更加快乐地坐轮椅,甚至还自学成了怎么用轮椅飙车,和在弯道飞速过弯。
在这几天和银华外出溜达的时候,偶尔撞见了赵青寒,对方本来冷着的一张脸,碰见他俩时,会微笑着跟他俩打招呼。总会热情地询问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然后成梦云他们就发现,赵青寒说得还真没错,对方真就住在边上,就在他们落脚的独栋别墅的邻近一栋里。
有时候成梦云还能透过房间的落地窗,看见对方在院子里苦练飞冥币。那些冥币“唰唰唰”地扎进树木里,但更多的是力道不对而破碎。
往往对方苦练的时间就花费好几小时,经常从中午练到太阳落山才停。成梦云有时候闲着也会看看,她总有着在马戏团里看小李飞刀的观感,观赏性极强。
这天下午,银华照例推着轮椅去附近溜达。
轮椅上的成梦云哼着歌,心情闲适。别墅附近基本上挺安全,来到这的四五天,丧尸量非常低,有的话,也基本被银华解决了。
尽管“小越湾度假村”环境舒适,比较安全,交通也比较便利。但是她和银华都是习惯未雨绸缪的人,还是收拾好了可以随时跑路的行李和车辆,以便出什么意外状况时,到时直接将行李往背上一甩,开着车就能跑。
她靠着轮椅,椅背的软枕让她的背部分外舒适,那是银华不知从哪带回来的靠枕,以方便她坐着更惬意。
路过赵青寒落脚的小别墅,正想跟平常这时候都在院里的对方打个招呼时,成梦云注意到有哪里不对。
那个小别墅的门前有好几个陌生面孔,个个穿得人模狗样,为首的是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
那男人看着像精心打扮了,但是脸跟个粉面馒头一样:“唉,美女,都住在这度假村里,我们今天是第一次来西边。我们就是好心好意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就当互相认识下,你别板着个脸啊。”
他色眯眯地看着眼前穿着黑西装的美貌女人,对方长卷发下的混血面孔,神色冷得要掉渣。
赵青寒冷笑一声:“打个招呼,还需要动手动脚的?”
那油头男人闻言摆摆手:“这就说错了,我只是看着美女你穿得有点多,想着你是不是会很热。”
赵青寒被气笑:“我数五个数,你们赶紧从我这里离开。都住在度假村里,我不想闹得太难看,跟之前一样相安无事的相处不行吗?”
成梦云在一旁吃瓜,她知道赵青寒的实力,不是很担心对方会受到伤害,也没急着出手解围。
这时银华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这就是我在地图上画的‘其他势力’的其中一个势力,他们是住在度假村的东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跑到西边来了。”
成梦云点点头,她听银华说过,这些“其他势力”基本住在度假村的东边和南边,有些非常不好惹,她和银华出去行动时,为了避免麻烦基本都会避开那些位置。
不远处那几个不速之客和赵青寒的争吵越加剧烈。
那个领头的油面男人脸突然一板,露出一脸凶相,他右手摊开,空气中划过一道绿光。
哇,还是异能者。成梦云津津有味地在旁边围观,本以为对方会放什么大招,结果那人的手中长出一道藤蔓。
细得跟牙签有得一拼,还在空中颤颤巍巍地发着抖。
成梦云憋住自己的笑,原谅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弱的木系异能。
赵青寒显然也被对方逗笑了,发出略带嘲讽的嗤笑。
恼羞成怒的油面男人一挥手,绿色的藤蔓就缠在了赵青寒的腰肢上,似乎打算是要将那腰勒断。
成梦云终于憋不住发出大笑声,救命啊哈哈哈哈哈,那个姐姐的飞纸钱,分分钟就会把你的藤蔓给割碎。
要不是赵青寒脾气好,到现在都还没动手。
油面男人似乎听见了谁的爽朗笑声,他偏过头,当意识到刚才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发出笑声时,他恼羞成怒地再次张开手。
另一根藤蔓忽地冲到成梦云身前,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轮椅一个踉跄,被那根藤蔓给拉到油面男人身边。银华想拉住她。可惜事情发生太快,他只触到成梦云的几缕黑发。
“我知道你俩关系不错,如果你不给我们食物,我就把她杀掉。”
成梦云听见那个油面男人对着赵青寒说道。
紧接着,她感觉颈部微凉,一把小刀就架在了她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