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若道,“去年酿的梨花白刚开封,小鱼来的巧,正好尝尝。”
何富贵开始吹嘘他自酿的好酒,“可不是外头那种糊弄冤大头的酒,小鱼,我保管你活了二十年也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你喝了我家的梨花白,才知道什么叫酒呢。”
“我不信,我爸也会酿酒,还有上回我送你的,孙爷爷给的虎骨酒,那不是酒?”
“我带你去酒窑里开开眼。”何富贵生性喜欢显摆,偏值得他显摆他朋友没几个,于是,只好对小鱼显摆了。
小鱼就跟着何富贵去了,他对杜家的熟悉,仅次于自己家。
何富贵悄声问小鱼,“是不是跨江大桥的事,大余哥在忙啊。”
小鱼道,“还不知道呢,他在电话里没说。不过,这事报纸上都登了,可不是现在才发生的吧。我爸在家里不说这些事,富贵哥,难道你消息比我还慢。”
何富贵半眯着小肉眼,一幅奸相,“你啊,真浪费了大好资源。”
“快,跟我说说。”小鱼耳朵竖起来准备听小道消息。
“你还是去问大余哥吧。”何富贵掐小鱼的嫩脸一记,偷笑的八卦着,“大余哥还没得手呢?”
“你说什么呢。”小鱼给了何富贵一拳,气哼哼的威胁着,“你再乱说,我不揍死你!”
“唉呀唉呀,你这是要造反啊,敢打你哥哥。”
小鱼推着何富贵,“快去拿好酒,一会儿送我个十坛八坛的,我带回去喝。”
“还十坛八坛?你可真没野心啊!我们拢共才酿了多少?”何富贵带着小鱼到地下酒窑,小鱼一瞧,得存了半窑酒呢,小鱼撇嘴,说何富贵小气,“这么多,给我十坛八坛算什么?”
“你知道啥,这是我跟老杜的新婚蜜月酒,拢共酿了一百坛,象征着我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呢。然后,每年只能喝一坛,多一口都不能喝。还送人?美死你。”何富贵挑了一坛,小鱼瞧一眼,上面还贴了张大红纸,上面的毛笔字非常不错,写着: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何富贵显摆,“我家老杜的字,漂亮吧?”
小鱼叹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字是好字,就是这诗的出处不大吉利啊。”
何富贵踹小鱼一脚,“你懂什么。去,开门。”
小鱼贼兮兮的笑,“不过,富贵哥你这富态,倒也跟杨贵妃差不多了。”
何富贵气的直咬牙,“一会儿非打你屁股不可。”
小鱼根本不怕何富贵的威胁,有杜太子在,何富贵敢摸他屁股一下,杜太子得把何富贵屁股做穿。
小鱼在杜家吃了顿饭才回家,因小鱼喝了些酒,何富贵让司机送小鱼一程。
余同夜半归家时,小鱼已经睡熟了。
小鱼已经二十岁了,少年时的轮廓渐渐长开,露出些许硬朗来,只是遗传基因作祟,小鱼再硬朗也硬朗不到哪儿去。
余同摸了摸小鱼的脸,细腻温润,如同软玉。
喝了一点酒,小鱼总会睡的很熟,故此,余同对他又摸又亲的事,小鱼也不大知道。
原本,小鱼对跨江大桥的事也很好奇,想着在余同这里听些内\幕八卦啥的,不过余同这几天实在太忙了,天天早出晚归,直待小半个月后,余同才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小鱼跟余同打听,“跨江大桥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冯家老爷子还在,总不会把冯家人怎么着,不过是找两个替死鬼出来以平民愤罢了。”余同道。
“就这样?”小鱼问。
“还能怎样?”余同反问。
小鱼泄气,“算了,又不是咱家的事,管他呢。这姓冯的也是,赚钱没够,当初,城南的地皮也是他拔的尖儿。看他建的这桥,还没开通就塌一半儿,他建的这是跨江大桥么,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他建的是奈何桥呢。”
“这种人品,能盖出啥好楼来,别还没住人就倒啊。赚钱赚的黑了良心,早晚遭报应。”小鱼热血尚在,故而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