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以负责之名纠缠着她,姐姐见到她便恨不得扒了她的皮,郑如毓已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恨着姚宣辞无情报复灌了她那壶春酒,间接毁了她的清白,更恨那消失不见的温氏,若非她嫁到了侯府,她郑如毓怎会有今时今日这苦难!
她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俯首在地叩头,“求求皇后娘娘,臣女已有心悦之人,不愿嫁入东宫。”
皇后平静的望着她,手中佛串平稳有序的转着,“郑二姑娘先冷静一下,听本宫把话说完。”
“先皇后对太子教导有方,陛下对他也是喜爱至极,许多朝堂之事悉数交给他,太子从不是莽撞之人,可他执意求娶已经惹得朝臣议论纷纷。”
“尤其国公府上你们有染之事,乃事关太子清誉,若你愿意帮忙洗清这盆污水,自是好的。”
皇后娘娘召她,不是为了太子求娶之事?
郑如毓一下抬起头,眼睛都是亮的,“臣女自是愿意的,我与太子殿下本就清清白白。”
她当即解释道,“殿下求娶之事不过是被谣言所逼,不忍让臣女日后难以嫁人罢了,求皇后娘娘助臣女摆脱污名!”
“起来吧,坐下慢慢说。”
皇后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若非她皇儿还小,如此大好的机会,将太子推下去是多么顺利成章的一件事。
可惜皇儿不过十岁,怎比得过在朝多年党羽众多的太子,也还好几位皇子羽翼丰满反而被陛下忌惮,几家党派互相牵制制衡着,皇儿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不过……她出不了手,可还有不少人惦记着东宫的位置。
东宫,太子得知郑家二姑娘被召入凤仪宫的消息,起身就要前往,临到宫门处却见太子妃牵着一大一小两个男童回来。
太子妃抬眼看见疾步而来的太子,松开了两个儿子的手,“殿下急匆匆的,是要去何处?”
太子本不欲与她多说,可这两日太子妃一直因为妻妹之事,和他两三句就开始吵得不可开交,到底是顾忌了些,停下脚步。
“孤有公务去寻一趟父皇,晚膳归。”
说罢,便与太子妃错身离去。
太子妃望着太子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生疑,手中绢帕也扯得皱皱巴巴,直到小儿子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母亲发什么呆呀,儿子肚肚饿啦!”
她回了神,抱起小儿子往殿中走起,并朝着一侧宫女吩咐道,“跟上太子殿下,看他去了何处。”
宫女连忙转身追上去。
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安顿好,太子妃命嬷嬷守着,出了殿门便瞧见那小宫女已经回来了。
“怎样?”
小宫女上前,低声道,“殿下是去凤仪宫,奴婢好像瞧见郑国公府的嬷嬷在宫门侯着”
太子妃一咯噔,郑如毓被皇后召来之事是她去求的,太子过去,莫不是要阻拦皇后坏他好事?
不行,她得去看看。
太子匆匆赶到时,郑如毓正好从皇后大殿之中出来,她看到迎面走来的他脚步一顿,扭头让身后送行的宫女告诉郑国公府的嬷嬷去宫门等她,自己直接掉头拐进一条小道,打算绕到宫门避开太子。
姐姐之前生产之时,她曾来过皇宫陪伴,凤仪宫也是来过许多次,知道几条羊肠小道。
她提着裙摆钻进了一处青翠小竹林,太子抓住了她的踪迹,阔步跟上,跟着跟着才发现走在前方的那抹绯色身影不见了。
太子剑眉皱起,扬声喊了一句,“如毓?”
他环顾四周,穿过这处小竹林便是一处依着假山而建的幽静小亭,往前就是一处雅致花墙,沿着花墙走出去便到了一条宽阔宫道。
可郑如毓怎可能走的那么快,眨眼之间就出去了。
正当太子思索着要不要前往宫门时,余光忽而瞥见假山石缝里,隐约透出的一片绯色。
郑如毓听着外头的动静,忽而发觉那脚步直直朝着自己而来,慌乱要逃时才发现身后是严严实实的石头,唯有这一点空隙能藏得住她。
下一刻,太子那张熟悉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如毓。”
他一凑近,郑如毓顿时嫌弃的往后缩,紧贴着假山石,“你离我远一点!”
太子眸光微沉,语气不悦,“你还想躲着孤。”
她已是他的人,次次躲着不见,还百般抗拒他的求娶。
他堂堂东宫太子,身份尊贵,怎就比不得一个侯府世子,她日日惦记着那姚宣辞,连欢好之时也是唤着那人的名字!
“孤哪里不如姚宣辞?!”
郑如毓听得这个名字,愤怒至极,“哪里都比不得!”
她恨姚宣辞次次推开她,甚至报复她,更恨太子趁人之危强占她。
“我主动献身他都不屑,你呢,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可你关上那扇门!”
太子难以置信,“你那日不是遭人暗算,是自己喝下的?”
所以那一日她不清醒时的娇媚晃腰,是将他错认为旁人。
他眼底隐隐透着阴鸷,步步逼近,轻而易举束缚住她的双手,“孤的垂怜在你眼中就连半文钱都不值?!”
郑如毓一声短促惊叫便被大手捂了唇,惊恐挣扎见被轻松摁着翻过身,肩膀紧贴着冰凉硌人的山石,感觉背后滚烫的胸膛贴上来,她狠狠咬上那人的手,恨意翻滚着闷哼出声。
作者有话说:
想写,只能写写这俩,还不敢下笔,
删删减减等于没写,反正我脑子里他们嗯,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