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觉得她可爱死了,拉着她的手稍稍握紧,喊了她一下:江轶
江轶不想在她面前出糗,稍稍镇定了一下,问她:干嘛
漆黑夜空里,万家灯火之上,好似背对着星海的江似霰对她笑了一下:看着我。
说着,江似霰倾身,捧住江轶的脸,温柔地吻了过去。
江轶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抱住了江似霰。江似霰坐在她的腿上,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很深地吻着她。
摩天轮即将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江似霰松开了江轶。她扭头,看了眼身后漆黑城市中不断闪烁的灯火海洋,轻轻和江轶说:快睁眼看看,真的很好看啊,江轶
已经冷静下来的江轶搂着她的腰,依言睁开了眼。她放眼望去,看到了远方闪烁的灯光,还有遥远脚下,川流不息的灯河,被惊艳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很好看啊
江似霰垂眸,看着城市的灯火倒映在江轶眼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她伸手,抚摸着江轶的脸,对她柔柔地笑了一下:是不是很好看?看到这样的景色,你就不会想到害怕的事情了对吧。
摩天轮还在缓缓上升,地面的景色和她们的距离也一点点在变远。江轶听到江似霰的声音抬眸,仰望着她。
在这一刻,城市的灯光折射在江似霰身上,萦绕在她周围朦朦胧胧的好似一个梦。
有那么一瞬间,江轶恍惚觉得眼前的江似霰不是真实的存在。
可能此情此景都不是真的。
江轶没由来地有些难过,她抬手抱住江似霰,直到真切地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才能确认自己和对方的存在。
她把自己的脸埋在江似霰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发闷:江似霰,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也永远,不要忘了我。
江似霰一怔,不明白她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她被江轶透出来的难过所感染,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抚说: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更不要说会忘了你。
我是如此地深爱着你,江轶。
第115章 番外:江轶不失忆 13
江轶的生日很快就到了。圣诞节的那一天, 小班长和陈晚舟过来,一起和江轶她们吃了顿饭。
散会的时候,江轶和江似霰打车回到她们现在的家。路上, 天空忽然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雪。
江轶和江似霰下车的时候,雪已经逐渐下的很大。纷纷扬扬的白雪好似羽毛一般轻轻落下,覆盖在路灯上, 车顶上,漆黑的石板路上,在幽暗的光中反射出一片白茫茫的痕迹。
江轶在云城生活多年, 很难见到雪。此刻和江似霰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天空飘着的羽毛,她不禁伸出手去接那一片片往下飘落的雪花, 脸上露出与孩童一般惊喜的笑容:看江似霰, 是雪是雪哎
这是首都今年的第一场雪,在冷寂的圣诞节深夜里开始飘落,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很浪漫。
江似霰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 小脸从自己围巾里探出来, 仰头和江轶一起看向天空, 呵出了一口白气:嗯, 看到了。
她笑了一下, 扭头看向江轶:是今年的初雪,下在了你生日这一天, 这是个好兆头啊。
江似霰伸手,抱住了江轶的手臂,仰头望着她双眼亮晶晶地:再许个愿吧,说不定会很灵验的哦。
江轶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答应了她的提议。
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对着夜空在心里悄悄许了一个愿望:请让我,一辈子都和江似霰在一起吧。
在这一刻,她希望世界上会有奇迹出现。
江似霰扭头,看着江轶一脸认真的模样,弯唇笑了笑。此时,风雪更加凶了。漫天的雪花洒落,好似奇迹之神在宣告已经聆听到她的愿望,正催促着她回家。
江轶被迎面而来的北风狠狠地刮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做了一个很傻的举动,连忙回神,睁开眼放下手,一把揽住身旁的江似霰,笑着和她说:好了,愿望许完了,回家吧。
江似霰笑着往她怀里钻了钻,两人搀扶着朝家的方向走去。北风在她们身后呼啸,江轶搂着江似霰嘴里嘀嘀咕咕地说:实在是太冷了,明天要是下大雪,我们就不要出门了。
江似霰点点头说了声好。
江轶继续说:回去我再给你煮碗姜汤,喝了再睡吧,别感冒了。
好,全都听你的。
风声渐大,逐渐把她们两人的声音吹散。在她们身后,一堆柔软的白雪逐渐堆积,掩盖了所有的足迹。
第二天早上醒来,江轶裹着外套从床上跳下来,拉开窗帘看向外面,果然看到一片白茫茫。
远处顶着白雪的摩天大楼,挂着厚厚积雪的落叶梧桐,还有顶着一团白雪的低矮灌木丛再近一下,就是小区楼下的游乐园里,铺满了层层积雪。
很久没看过雪的江轶一下就激动了起来,她跳回床上,□□压在江似霰上方,像条兴奋的小狗汪汪地叫她:江似霰醒醒江似霰
早在她起身的时候,江似霰就已经醒了。此时被江轶这么一闹,江似霰只好睁开眼,稍微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怎么了那么激动?
她刚睡醒,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江轶隔着被子抱住了她,满眼都是笑意:外面好多雪,你快起来,我们一起去玩吧!
江似霰抬手,搂着她的脖子和她撒娇:不要,太冷了元旦不是要去滑雪嘛,到时候,我们再去玩雪啊。
江轶搂着她的腰,晃着她的身体和她撒娇:不嘛不嘛,你起来,陪我一起去嘛。
江似霰伸手,无奈地推她的头:你好烦人哦。可是烦人江似霰又能对她怎么样呢,还不是得顺从她的心意,起来陪她一起玩。
江似霰一边从床上起来,一边哄她说:好吧,那我就起来吧。
江轶立马殷勤地说:那我给你拿衣服。
两人最终还是起身,去了附近最多积雪的公园,玩了一上午,还一起堆了个雪人。江轶堆完雪人之后,伸手一指,得意洋洋地说:好了,你以后就叫做大白吧!
身后的江似霰听了,不由地噗嗤一笑:大白,江轶,你取名字真的好随便啊。
江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怎么就随便了?她是白色的,难道不能叫做大白吗?这可是我深思熟虑取出来的名字。
江似霰略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深思熟虑都这样,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取名天赋的。我们要是有孩子,绝对不能让你取名字。
江轶一下就磕巴起来:什么叫有孩子不能让我取名字,我取名字就那么差吗?不是,江似霰你几个意思?你要剥夺我给孩子取名字的权利吗?
江似霰点点头,很认真地说:很差。
江轶伸手指着她:你再说一次。
江似霰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朝她眨眨眼:就是很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