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似霰的脚受伤,其实没有江轶之前伤到手那么严重。饶是如此,医院还是建议江似霰打石膏。
下午的时候,江轶把江似霰的书包拎了过来。等她按照指示,推开病房门时,看见宁文茵正坐在床边和江似霰说话。
宁文茵听到门外动静,立马抬头看向江轶,高兴地说:啊,小轶来了。
江轶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宁姨,我给江似霰收拾了书包,给她带过来了。
坐在床上的江似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着探究。江轶拎着书包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的江似霰有些忐忑地问:宁姨,她腿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宁文茵招呼着江轶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叹了口气和江轶说:不是很严重,但也要打石膏,估计要坐着轮椅去上学呢。
江轶心里一咯噔,忍不住偏头看向江似霰:这也太可怜了吧。
靠着床头坐着的江似霰抿唇,绞紧了手,闷闷地说:不是很严重情况,医生说三四周就能好了。
江轶哦了一声,心里也轻松了些。
宁文茵叹口气,说:要三四周才能好呢,哪里不严重了。宁文茵说完,仰头看着江轶笑了一下:既然小轶过来了,那就替我陪陪霰霰吧,我先回去,给你们做晚饭。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的确是快要吃晚饭了。江似霰身体不舒服,宁文茵就想给她做点好吃的。
江轶心头一惊,觉得要和江似霰独处不是很好。可她转念一想,反正是在医院,她们也不是没有独处过,也就点头答应了:好,那宁姨先回去吧,我看着她。
宁文茵看了眼江似霰,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小轶了。
江轶笑笑:不麻烦。
宁文茵交代了几句,就开车回去了。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江轶和江似霰。
江轶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看着江似霰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喊我。
坐在江似霰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江轶说完,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坐在床上的江似霰拿着手机,一一回复了班上同学的问候,拒绝了她们来探望的好意。
两个人各自沉默地忙碌了好一会,江似霰开始觉得身体不适。她握着手机,看着江轶的方向,试探地喊了她两句:江轶江轶
江轶戴着耳机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仍旧低着头看手机。江似霰见她没有回头,抿唇想了想,挪着自己的腿,从床上下来。
她刚扶着床站起来,坐在沙发上的江轶正好抬头,看到她扶着床一步一步往外挪,惊得立马摘掉耳机站起来,看着她紧张地说: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躺着?
这么折腾,难道不怕二次受伤,要在轮椅坐的更久吗?
江似霰一手撑着床,单脚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说:我想去上厕所。
江轶松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起江似霰说:那你喊我,我扶你过去啊。
江轶走向江似霰,认命一般搂住她的腰,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往厕所走去:你喊我,不就行了。
她的呼吸就洒在江似霰的耳畔,江似霰脸色微红,小小声说:我喊你了,你没听见。
江轶浑身一僵,有些不自在地说:那就用微信拍一拍我。
她很凶,可是江似霰却很乖,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第32章
等到了厕所之后, 江轶才发现尴尬的事情来了。江似霰站不稳,只能挂在她身上,慢慢挪到马桶旁。可问题是, 江似霰坐在马桶之前,得先把裤子拉下。
江轶只好用两手架着江似霰的胳膊,将她提起来, 让她单脚站立,自己脱裤子。江轶托着江似霰,抬头看着天花板, 面无表情地说:你脱吧。
江似霰也很尴尬,整张脸都快烧红了。她靠在江轶怀里,手忙脚乱地脱裤子, 结果越紧张, 衣服越脱不掉,再加上人又站不稳,整个人都扑进了江轶怀里。
江轶被她撞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连忙伸手拦住江似霰的腰, 扶住了她的身体。
江似霰的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将脸埋在江轶的肩膀上, 闷闷地道歉:对不起。
她的呼吸洒在江轶的肩膀上, 就好像吹在了她的心口上,弄得江轶的脑袋整个嗡嗡作响。
江轶扶着她, 在心里哀叹一声自己真的是多管闲事。可又忍不住低头,看着怀里的江似霰问:要我帮忙吗?
江似霰也没有说要不要,只是伸出了右手,把江轶的手带到自己的腰侧,轻轻说了句:谢谢。
江轶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叹口气,两手帮江似霰将裤子褪下,扶着她坐在马桶上,面无表情地说:快一点吧,我去外面等你。
她说完,转身出了卫生间,还轻轻带上了门。
一门之隔,江似霰坐在马桶上,两手盖在自己的脸上,觉得自己烫得厉害。她无法自抑地回想起昨夜梦里的情形,似乎就那么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她带着江轶的手在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游走,□□得胜过任何一个omega。
江似霰双手捧着脸,低低叹了一声,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原本就处在发情期的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渐渐地属于她的味道就朝门外弥漫而去。
站在门口的江轶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稍微惊了一下,抬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问:江似霰,你还好吗?
江似霰正在清理水迹,闷闷地应了一句:还好。
江轶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应该注射抑制剂了?抑制剂还是在书包里吗?
江似霰冲了马桶,勉强站起来,单手提起裤子,十分羞耻地说:嗯,扶我出去,我可以自己来。
江轶知道她这是好了,连忙推门进去,搀扶着江似霰到洗手池旁洗了手,再扶着她回到床上。
回到病床上时,江似霰整张脸都红透了。那张还有些青涩稚嫩的脸上,透着一层诱人的薄红,像是刚染上一点绯色的红苹果,粉嫩嫩,俏生生的,惹人怜爱。
正在给她翻找抑制剂的江轶没忍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江似霰。江似霰抱着手臂屈着一条腿坐在床上,脑袋枕在胳膊上,双眼水汪汪地看着她。
江轶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有些不忍心。找到抑制剂之后,拆开包装,立马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