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秋姌之才刚回国,俩人的感情还很好。虽然偶尔还是会小吵小闹,可最后都会以秋姌之的妥协收场。
虽然慕瑾不太喜欢秋姌之这淡得如白开水的性子,可凭着这张可以轻易扳弯任何女人的漂亮脸蛋,慕瑾对秋姌之很感性丨趣,妻妻生活如鱼得水。
车开不上山,可直升机却能飞到山顶。慕瑾恰好有架私人直升机,而半山腰这块宽大的草坪足够作为临时停机坪。
一行人五人,三俩人同撑着一把雨伞,站在雨雾中等着直升机的到来。
“我说慕总,你老婆怎么电话也不给你打一个啊?”陈磊看一眼慕瑾,阴阳怪气着道,“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车队的陈磊是个爱嚼舌根的男人,分明长得五大三粗,平日里却最爱听八卦,讲八卦。
慕瑾和秦向晚并肩立在浓厚雨雾中,秦向晚单手撑着雨伞,却刻意将伞朝着慕瑾那边倾斜。
豆大的雨珠不停地嘀嗒在秦向晚的左肩上,已浸湿了一大块。
“你家住太平洋的嘛。”慕瑾刚挂断一通电话,将定位发给了alisa,让她务必以最快速度让直升机开到山顶来。
“啊?”陈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慕瑾。
“操!管这么宽!”慕瑾目露凶光,瞪一眼陈磊,没好气着道。
“哈哈,哈哈。”陈磊轻笑两声,也不恼。知道慕瑾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也不同她计较。
关键一会儿还得指望慕瑾的直升机离开这破地儿。
后来一群人成功搭乘慕瑾的私人直升机离开了钟霖山,慕瑾差点将陈磊一人独留在了山顶。好在一旁的秦向晚耐心地劝了好几句,慕瑾这才收起了性子。
气急败坏的慕瑾回到了家,一踏进客厅便看到秋姌之正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里正播放着秋姌之平日里最爱看的《探索》节目。
本以为这人出差还没回来,想不到这人不单早回来了,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睡着了,却连电话也不给自己打一通。
慕瑾越想越生气,故意将沾满泥的白色羊皮高跟鞋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声。
秋姌之刚眯着一会儿,却被这一声响声给吵醒了。缓缓睁开一双睡意朦胧的杏眼,淡褐色眸光里沉着消散不尽的倦意。
昨晚在庆功宴上,出版社的人争着抢着要敬秋姌之的酒。
秋姌之酒量虽好,却也实在是抵不住大家伙儿的热情。盛情难却,强撑着精神熬到了大半夜,待到一群人都喝得醉醺醺后,秋姌之这才孤身一人回了酒店。
“慕瑾………”秋姌之寻着声音转头,却看到一身怒气的慕瑾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慕瑾没好气地反问一句,冷着一张脸径直朝着沙发边走去。待近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耷拉着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秋姌之坐直了身子,柔声道。
“你为什么不问我去哪儿了?!”慕瑾冷声反问一句,提高了些许音量。
“…………”不问是因为慕瑾向来不喜欢被人问及行踪,所以秋姌之也就从来不会过问。
“你从来都不知道关心我。”慕瑾自嘲地笑笑,眸光死死地盯着秋姌之,愤怒中夹杂着无以名状的委屈。
“我不是。”秋姌之立马反驳,声线及腔调一如既往的温柔。
“那多问一句会死啊!”慕瑾倏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秋姌之,温怒道,“他们每个人都有人打电话关心,唯独我没有!”
一双狭长丹凤眼里噙着眼泪,晶莹剔透的泪花浸满了整个眼眶,委屈的像个讨糖果却没讨到的孩子。
“别生气了。”秋姌之瞬间心软下来,除了妥协和说软话,也不知要如何去应对生气的慕瑾。
一双手轻握住慕瑾的手腕,淡褐色的瞳孔里沉着无尽的温柔。
“放开我!”慕瑾一把甩开了秋姌之握着自己的手,一个转身,急匆匆地上了楼。
慕瑾还是觉得很委屈,特别是一想到陈磊那冷嘲热讽的腔调,气就不打一处来。
其实,慕瑾这人表面上虽然看着很强势,可实际上特别缺乏安全感。不单极具占有欲,还生性多疑。
秋姌之就像是慕瑾的私有物,要时时刻刻禁锢在身边才肯罢休。
最后,慕瑾的气还是没消。晚饭也不吃,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生闷气。然则秋姌之却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将电视开了一宿。
这也是俩人第一次因吵架而分床睡,慕瑾睡床,秋姌之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