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段家少主、段雷,在朝河城从未见过姑娘芳容,敢问姑娘是从江南洲哪座城而来?”段雷来到姑娘面前,举止儒雅的道。段雷对姑娘有意思,但姑娘对段雷显然没意思。“我从哪里来和你有关系吗?”这句话,让段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在朝河城,从没有人在听了他段家少主的名号后,还敢不给他面子的。即便段峰失踪后,如今的段家已今非昔比,但段雷十几年的桀骜性格,仍一朝难改。当即,段雷闪电般出手,抓住了姑娘的手腕,然后冷笑着道;“好大的脾气啊,不过我喜欢,你今天必须……”另一边,王良早已蹑手蹑脚的躲进了围观人群,边注视着段雷那里的情况,边在心里思索道;‘系统让我去通知法台上的修者,但我要是就这么直愣愣的去了,肯定会被发现。’‘这里可不是王村,段雷也不是村霸流氓,若得罪了他,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曾经摔过的跟头,可不能再摔了,得想个万全之策……’看了看不远处的几座法台,那里面都是玉虚宗的修者们,在准备即将要开始的纳新大会初试考核。只是现在没到时间,所以法台上的帘子都遮着,并未打开,外面若不发生什么大事,里面的修者也不会出来。突然,王良灵机一动;‘有了!只要想办法搞出点动静,让仙师们出来看到段雷在调戏那姑娘,不也算是通知到了吗?’‘而且系统曾经奖励给我的一个术法,正好可以在这个时候用上,变音术!’一念至此,王良又往人群多的地方挤了挤,随后弯下腰,捏住鼻子,尖着喉咙,发出一声女人的大喊;“啊!快看啊!朝河城第一天才段大少当众耍流氓啦!裤子都脱一半了!”刚喊完,王良迅速移动位置,又躲在了另一处人群中,这次发出粗犷的男音;“嘿!还真是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怎么能当着人家小姑娘面脱裤子呢?”接着,再次转移阵地,又换了一种声音;“不当着小姑娘面也不行啊,当众脱裤子实在不可为啊,段大少,快收了神通吧……”在这几道声音下,全场响起了轰然大笑声。而段雷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姑娘手腕,双手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嗯?没问题啊?裤子没掉啊?但周围人早已不管刚才是真是假,一个个笑的停不下来。再加上段雷现在双手提着裤腰的动作,真是要多像刚提上裤子,就有多像。随着这边一片大笑,连远处路过的人都过来围观了。其中事情再一传十、十传百,段大少“当众脱裤子耍流氓”的事,眼看就要坐实了。这下可好,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几息之后,段雷总算反应过来。看着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以及还没停下的阵阵哄笑。瞬间,段雷的的整张脸都红成了猪肝色。下一刻,唰的一声,段雷抽出了腰间宝剑,指向了人群,恼羞成怒;“是谁在造谣污蔑我?给我站出来!”人群瞬间安静了,但并没有人站出来。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段雷那边,现在也是,所以刚才到底是谁喊的那些话,根本没人注意到。再加上王良的有意躲藏,在喊完最后一句话时,早就又换地方了,此时他正站在人群里,一脸的无辜、纯良、憨厚。而被坏了好事、还受到污蔑的段雷,找不到发泄的目标,已气急败坏到极点;“到底是谁?!”段雷手中剑锋一转,指向了人群中一个尖脸女子。“安秀芳!我早就跟你说过,以后别来纠缠我,是不是你在搞鬼!”尖脸女子闻言,泫然欲泣,哭哭啼啼的委屈道;“呜呜呜……明明是你始乱终弃,把人家抛弃了,现在竟还要在人前如此羞辱人家,呜呜呜……”见女子不像,段雷又剑锋一转,指向了人群中一个方脸青年。“包大田!是不是你?你田家与我段家一直不对付,明面上缩头缩尾,背地里阴我是不是?!”方脸青年立刻怒而反斥;“姓段的!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包家在朝河城好歹也是前三的世家,还不屑做这等事!”气急败坏的段雷,用剑一连指了好几个怀疑的人,但都没什么结果。反倒是那些被怀疑的人,一个个义愤填膺,随即竟联合在一起了;“这姓段的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话说他老子都失踪了,我们还怕他个鸟啊!”“对啊,没了他老子撑腰,他段家在朝河城才有几年根基?这么些年我们被他们欺负的还少吗?”“没错!不如今天咱们就联合起来,给他点教训!任他再是什么第一天才,还能打过我们一群人不成?!”“好!联合起来!联合起来……”面对群起攻之,段雷周身隐有电气浮现,整个人怒极反笑;“好啊,哪个不想活了的,就上来吧,有一个算一个!”动静越来越大,眼看场面就要失控。“都住手!”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从临近法台上响起。随后就看到一位身穿青纹道袍的中年修者,以一副高人姿态缓缓走出。“纳新大会在即,发生了何事,让尔等在此喧闹!”段雷一看到中年修者,立刻高声道:“这位仙师,我刚刚被人污蔑,那人……”然而,没等段雷把话说完,中年修者就打断了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先莫要言语,我来找一人说清原由。”话落,中年修者的目光就在人群中扫视而过,当落到王良身上时,停了下来。‘这孩子看上去纯良憨厚,说出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中年修者心里如此想到。袖袍一挥,人群中的王良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出来。在身体不由自主的升空时,王良是吓了一跳的,当时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我被发现了?’但等他平稳落地后,听到中年修者的话,才松下一口气。“你来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勿要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