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溓宁看他吃完,脸上又露出些不耐,从口袋里抽出来方巾,动作不算温柔的把李琰嘴边蹭到的奶油擦了,嘴里还要说着:“真麻烦。”
李琰放下托盘,陆溓宁就拉着他去了宴会的后门,拐出去灯光突然一下子暗了下来,但也不至于没有。
葡萄长廊上挂着盈盈的小灯,像是落了一葡萄花架的萤火虫。
李琰突然有些紧张,陆溓宁感觉到了手底下身子的紧绷,于是手移到了他的后背,微微低头跟他讲:“前面有灯的。”
大部分的人都在宴会厅里,这里却没有多少人,李琰没看见,却又有听见一些很暧昧的调笑声从很里面传来。
李琰被陆溓宁也牵着往里走,他紧握了一下陆溓宁的手,偏头问他:“去里面干嘛呢?”
陆溓宁很快就用动作回答了他,他停住了脚步,伸手扯开了李琰的衬衫下摆。
李琰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但是他抵抗不了陆溓宁的力道,他被陆溓宁压在了一处花架的方形住上,他双手抵着陆溓宁的胸膛,内心慌乱至极,这里的位置还不算很里面,如果有人从后门过来,说不定真的会被看见。
他语气有些急:“别这样,陆溓宁,我们回去再做好不好…”陆溓宁这时候手已经伸到了他裤子里。
他一下软了腰身,闷哼一声,然后陆溓宁就托住了他的腰,李琰还在无力地挣扎,动作很是不配合:“我们回去再,要不然一会儿在车里也行…”他软了声音低声下气。
陆溓宁却动作没停,又像是嫌他吵,于是吻住了他。
唇齿相碰,陆溓宁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李琰嘴都合不拢,脑袋低在身后的架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唔…”
李琰连气都喘不匀了,陆溓宁才稍微撤开了一点,让他呼吸。
陆溓宁的大腿卡在李琰的双腿之间,软了身子的李琰往下滑却被抵住。
陆溓宁扣住他的肩膀,用嘴将他后脖颈的阻隔贴轻轻咬开了半截。
那股高阶alpha的信息素就在葡萄花架这里散开了。
宴会的正中央,林笙作为主角刚上去发完言,下来就被拍了肩膀。
齐臻那张笑脸就出现在面前:“是李琰的朋友吗?他也来了你的生日宴,这里这么多人他不好意思,说在后院等你,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呢。”
林笙看着齐臻那张被笑意伪装的脸,脸上波澜不惊只是轻声说:“你是他朋友?”
齐臻连声称是:“那是当然,我跟他可是认识很多年了呢!”
“哦?没怎么听他提过你呢。”林笙勾了勾嘴角,转身往后远去。
齐臻听他这样不善的回答也不恼,眼里更是出现副看好戏兴趣盎然的样子。
林笙其实刚才上台前就听到杜霖跟他讲见到李琰了,但是他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这个一声招呼不打就消失半个多月的人。
在葡萄花架那里林笙远远地就看见了两个交叠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淡的橙香,是上次李琰被杜霖撕开阻隔贴时散发出来的味道。
林笙看着远处那两道身影,不由明白过来这份礼物到底是什么。
李琰这时候也听到了脚步声,他猛地往那处望去,看见了昏暗灯光下直直望着他的林笙。
那股被陆溓宁勾起来的热霎时间变得冷凉,他呆呆地望着林笙,知道此刻他狼狈不堪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
陆溓宁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往那里看去,似乎是达到了目的,拘着李琰的劲也放松了些。
李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怪不得陆溓宁今天突然要带他出来。
原来是这样。
“可以了吗?”李琰声音有些哑涩。
陆溓宁皱着眉头,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想在这里真的逼李琰怎么样,于是缓缓拉开了距离,让李琰收拾好自己。
李琰慢慢把松垮的裤子拉好,又去扣衬衣的扣子,结果手却一直在发抖,扣了两下都没扣上了。
陆溓宁看他那样,把他的手拉下来就要帮他扣,那句到嘴边的“蠢死了”还没说出口,就被手里的温度惊住了。
“怎么这么凉?”陆溓宁这么问完又把李琰的外套先给他穿好。
这个过程间,李琰一动不动,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陆溓宁把他的脸抬起来,看到了那双眼里屈辱与难过还有悲愤混杂在一起。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李琰脸上出现这样的情绪了。
而这次是因为那个叫林笙的男人。
陆溓宁脸色沉了沉,整理好李琰的衣服之后牵着李琰往外走。
结果发现走过去林笙竟然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陆溓宁带着李琰从他身边走过,语气森冷警告道:“看在林哲的面子上,这次我不找你,别再自不量力靠近李琰,这是最后一次了。”
而就在陆溓宁拉着李琰走到宴会后门正要进去的关口,林笙突然开口了:“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陆溓宁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林笙一字一句看着他,目光平静却又说不出的挑衅:“我说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陆溓宁一把甩开了李琰,下一刻就要挥拳而上,却被李琰从后面紧紧搂住了腰,李琰的声音闷闷的:“我们回家吧,陆溓宁。”
陆溓宁心里火成一团,目光似要把这不知死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林笙捅成筛子。
今天是林家的主办的宴会,庆祝林笙的生日,也算是把一直待在国外的林笙介绍给大家。
陆溓宁再怎么冲动不理智,也知道这里不是发作的场合。
他最后只冷笑了一声:“好,那你就试试看。”
李琰跟陆溓宁回到了车里,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行驶了二十多分钟,陆溓宁才语气生硬地开口:“跟我闹脾气?”
“就是因为那个狗屁林笙?”他越说似乎是越不满:“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况且我不是没做到最后吗。”
李琰一直望着车窗外,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这个时候突然转过来头,像是平静了下来:“是,我没资格,你只是不想我好过罢了,毕竟我不是欠你的吗,我活该。”
陆溓宁本来气就不顺,被李琰这样的回答更像是噎住了喉口,最后才从齿缝里逼出来似的说道:“你知道你欠我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