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算着日子,昨天做过了,今天就不会做。
他心里觉得松了一口气,陆溓宁叫他回屋的时候动作也没有再磨磨蹭蹭的。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觉得有点累,今天跟老岳一起唱了这么一出戏,还白费力气。
陆溓宁出来的时候看见李琰正侧着身子,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拨弄着床头灯。
流苏设计,小巧玲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价值不菲的工艺品,那是陆溓宁去年去欧洲带回来的床头灯。
他其实是很讨厌睡觉的时候有亮光的,以前用窗帘都要深色,要把光线遮得一分不露才好。
但是现在每天入夜,主卧里都至少要亮着一盏床头灯。
李琰听到陆溓宁从浴室推门出来的声音,回过神来,收回来拨弄床头灯上流苏的手,收进了薄被里。
陆溓宁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橙香,伸手把背对着他的李琰搂住。
陆溓宁不说话,李琰更不可能跟他主动说什么。
况且李琰今天本来就有些累,昨夜没休息好,现在躺在床上还觉得腰腿泛酸。
而陆溓宁今日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样,把头埋在李琰的后脖颈处,过了会儿又摸摸李琰的腰,又摸到胸口捏了捏。
李琰本来都快睡着了,被他作乱的手惊得清醒,身子一缩,按住了陆溓宁的手。
陆溓宁这时候也将手收了回来:“你天天不好好吃饭吗?怎么感觉又瘦了?”
李琰半睁开眼,看着黑暗中盈盈亮起的小夜灯:“可能是最近天热吧…”
陆溓宁没说话,总觉得有些挫败,李琰随手喂的流浪猫都肥成了那样,他暗地里请了几个营养师制定菜谱,李琰也没见被他养肥几斤。
李琰已经习惯陆溓宁经常没事找事似的问话,但还是小心警惕的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回答他。
果然过了一会,一直扑在后脖颈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了。
这个姿势使陆溓宁呼出来的热气都扑在他的后脖颈处,被标记过的beta腺体有些发热,毕竟这才过去不到一天,里面还有未散尽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李琰有些不适,但又不敢动作,怕把陆溓宁弄醒,于是只得破罐子破摔似的往陆溓宁怀里又钻了钻,使得陆溓宁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