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你说,哀家生这个儿子是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在他心里,哪里还有哀家的半分位置?”
徐海脸上掬满笑:“太后,皇上正是孝顺您,才借瑶贵妃的名义改的口。
这么多嫔妃看着,皇上做出的处罚总不能因为太后不同意而说变就变,那以后谁要是坏了规矩、做了错事,跑来求求太后就好。
瑶贵妃刚刚哪里说过什么话,都是皇上在孝敬您呢!”
太后食指冲着他点了点,笑得开怀:“你个老东西,越来越滑头了。”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太后您是当局者迷,奴才这双老眼可看得清清楚楚,皇上还是像以前那么傲娇。
明明心里对您好,却总也不肯说出来,总是悄悄做些让您开心的事。”
太后慈祥地笑着点头:“是啊,这个孩子打小、性子就别扭。嘴上说着不喜欢时,心里不知有多喜欢呢。
其实,他说得何曾没有道理,只是哀家舍不得乐阳受委屈、更狠不心让她吃苦。
你命人去宫外找个说书先生,送到公主府给她说书解解闷儿。
抄三遍女诫也够她头疼的。”
“是,奴才这就去办。”
用过早膳,萧仙仙就在偏殿埋头书写。足足写了一个半时辰的话本,才收好一沓纸稿前往御花园。
避开人,把纸稿放在约好的角落,她便坐到河边的石头上看一群锦鲤争食。
“娘娘!”
听到声音,萧仙仙转头,就见一个陌生的方脸太监提着木桶站在两步之远处望着她。他头上的帽檐压得有点低,勉强露出眉眼。
见萧仙仙看过来,方脸太监用余光瞟瞟四周,声音压得更低:“娘娘,奴才是北安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