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诚地点了点头。
『我也很喜欢你,比起包养的话,不如我们试试交往如何?』
交往?
我费解地看着他。
『做我的男朋友,不用花钱,白嫖我也是可以的。』
......
怎么办,这个说法,甚至让我有点心动。
毕竟,正常情况下,我可能需要再干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存满一颗极寒之星的钱。
而现在,我只需要点头,甚至连一毛钱都不用花就可以只手摘星辰。
『怎么样~和我在一起,完全不吃亏哦,我还是第一次呢。』
第一次...被白嫖吗?
我有些好奇地问:这样,不算破坏市场吗?会对你造成影响的吧?
好歹我也是去各大高级牛郎店摸过底的半专业人士。
『比起你,其他的我不在乎哦。』
瞅着男人眼底的热烈,我退后了半步,轻嗅了嗅空气中隐约泛起的熟悉香味...
白桔梗?
心里咯噔一下,我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下一瞬,这个猜想被身后传来的招呼声完全印证。
小鸟?
我回过头,带着灿烂微笑的虎牙少年冲我挥了挥手,你在和五条老师一起买巧克力吗?
他身旁,一个橘棕色短发,穿着同样制服的少女好奇地打量我,嘀咕问道:虎杖,他真的是五条老师的男朋友吗?该不会是被那个人骗来的吧?
喂,伏黑,你说呢?
被叫做伏黑的,是个一脸冷漠的海胆头少年。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惊讶。
...飞鸟哥?
错了哦,惠,他现在叫小鸟。五条悟冲着伏黑惠挑了挑眉,纠正了他的称呼,或者,叫他五条小鸟也行。
五条小鸟?
我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睨着这个用美貌骗咒灵的白毛咒术师。
等等...五条?
你是五条悟?狭起眼,我面无表情地问。
你想起我的名字了吗,男朋友。咒术师愉悦地俯身,冰蓝猫眼里满是笑意。
冤家路窄。
我冷下脸,直接冲着他展开了领域。
总之,先把他揍一顿,给桃沢小狗出气再说!
纯白领域里,在我还没来得及发号施令前,五条悟噙着笑,伸出了修长的手指,随意道: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瞬间,大量的信息冲入我的大脑,从蝉鸣到花开,从穿林而过的山风到低声啼鸣的飞鸟,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能听到,却什么也不能做。
这人的领域,强得变态。
0.4秒的领域展开结束后,我生无可恋地老实跟在他身旁叹气。
打不过,跑不脱,心好累。
想起了之前的事,我郁闷地发问:之前的时候,为什么没展开领域。
那个时候如果他展开领域,我一定跑不掉。
还没有到用上的时间嘛,而且你的术式,也让我很惊喜。
唯一的缺点,大概也就泡了一整夜的冷水澡而已。
五条悟脸上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我忍不住靠向了其他三人那边,甚至还生出了一种想报警的冲动。
五条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海胆少年伏黑惠挡在了我面前,看着五条悟,一脸不爽,你做了什么?
五条悟摊了摊手,惠,你在说什么,老师听不懂啦。
即使是第一次,我对他也会非常温柔有耐心的,想听听具体的吗?
伏黑惠:...不用了。
瞅着突然对线的两人,我示意身旁的虎杖悠仁凑近一点。待少年乖巧地靠过来后,我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暴栗。
说好的白毛不在呢?
虎杖悠仁有些委屈地看着我,低声辩解,最后那句是五条老师发的,那种波浪线,根本就不是我的语气啊,小鸟。
我不为所动。
小鸟?你的名字还特别的。
几人中唯一的女生看向我,伸出了手,我是钉崎野蔷薇。
我飞快地回握了一下她,你好,我是小鸟。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出口问道: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护肤水?
为什么可以这么白皙清透?!
我嘴角一抽,除了五条悟,在场似乎并没有其他人意识到我其实是一只咒灵。
大概是...清水之类的。
说完,她的脸垮了下来,可恶,天生丽质什么也太讨厌了!还有伏黑的睫毛,你不觉得长得过分了吗?
欸?还好吧。虎杖悠仁接过话,钉崎你也很好,睫毛之类的。
切,我当然知道。她撇了撇嘴,朝我清咳了一声,示意我凑近。
我顺着她的意思,俯身靠近,被少女低声提点道:你不要对那个人太纵容了,在恋爱关系上身处下风,可是会被吃得死死的!
面对来自少女真情实感的关怀,我冷静地开口,我不是他男朋友。
哦,是吗?
钉崎野蔷薇随便摆了摆手,没差啦,反正也快了。
......
走吧,呆鸟。五条悟突然长腿一迈,伸出手勾住了我的肩,明明比我还要高出一节的身高,却还特意将头埋过来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咪。
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我忍不住问,这份亲昵不是骗人的,梦中的宝石也明显就是这人的眼睛。
当然是私定终身的那种关系,明明答应过我,成年就结婚的。五条悟抬起头看着我认真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心虚。
......
如果没有夏油杰的事,我说不定就信了。
就算我失忆了,也绝对不会同时和两个人许下结婚的承诺。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两人都在说谎。
五条悟看着我满脸的不相信,轻笑了一声,晴空看台上的话,至今有效哦。
只不过,那时的喜欢更进了一步,变成了如今想要独占的爱而已。
...
次日。
西东京市,集英少年院附近。
我站在路口看着笼罩在少年院上空的大规格帐,有些无奈为什么自己又莫名其妙走到了这种麻烦地方来。
昨夜的牛排之约,可以说是进行得十分成功,气氛异常和谐。最主要的原因归功于五条悟被一通咒术上层的紧急出差调走了。
虽然这厮临走前强行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但好歹不是把我绑到区役所去,已经可喜可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