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膝坐在床上,听着隔壁单人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有些发呆。
除了身份问题,关于宿傩说的一个月期限,也被我隐瞒了下来。
首先,我不确定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假。其次,我的直觉告诉我,挚友组似乎已经受不了再一次的冲击了,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出事。
如果换成glagame游戏来比喻的话,那就是妥妥地会打出be结局的命运拐点。
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冷静地在心中分析,如果宿傩说的是真的,那么一个月后,为了阻止这件事,我会果断地选择自我了断。
这样,至少比五条悟或者任何一个高专的人来动手要轻松得多。
将头抵在膝间,我很是豁达地想,如果真的走到这个地步,那怎么也能算得上因公殉职之类的吧?
到时候希望出于人文关怀,咒术界能满足下我的临终愿望,将大英博物馆里的那颗极寒之星无偿赠与我。
我是认真的。
这时,隔壁的水声停了下来。
我下意识抬眼看去,应该是洗完了吧?
咔哒
是门锁拧开的声音,五条悟裸着上半身出现在了我面前。
...前辈,没带换洗衣服过来吗?
五条悟随意擦了擦头发,有些乖巧地朝我点了点头。
......
起身下床,我默默翻起了衣柜,之前东堂葵送我的应援t应该够大够宽。
找到了。
我伸手将印着小高田logo的t恤递给了五条悟,前辈,这个给你。
五条悟接过t恤,倒没说什么挑剔的话,直接穿上了身。
我看着眼前有了几分宅系气息的五条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严重的违和感,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现充气息爆炸的死宅!
我穿这个很可笑吗?五条悟挑了挑眉,凑近了问。
我摇了摇头,老实说道,只是觉得这样子的前辈很少见,有点新奇。
五条悟没说话,只是两只猫眼幽幽地盯着我,就在我被他看的有点心虚时,他将视线移到了我手腕处,伸手轻抚过齿痕,这里,还痛吗?
我抬起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开玩笑般道,不痛,前辈过意不去的话,可以让我咬回来。
五条悟怔了怔,随即直接将脸侧过,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来!
......
我满脸黑线地盯着五条猫,有些失语,不用了...我开玩笑的,前辈。
可我是认真的。五条悟勾起了笑,这是我最薄弱的地方之一。
的确,分布着各种重要动脉的颈部,无论是对咒术师或者普通人来说,都是异常重要之地,所以才更不应该轻易暴露于人才对。
还是咬手腕吧...
我有些迟疑地道,这样的姿态实在是太奇怪也太暧昧了,让我有种隐隐的越线感。
五条悟没说话,直接上前拥住了我,将这脆弱地带直接毫无保留的送到了我面前。
强势的人一旦展现出柔软的姿态,这种奇异的诱惑力是呈几何倍数飙升的。
瞅着眼前白晃晃的脖颈,我毫无疑问地动摇了。
咬一口,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这样想着,试探性地贴近,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咬?
对于这个问题,我似乎没有经验。
回想了下某部唯美吸血鬼电影里看过的片段,我低头轻·舔了下,不轻不重地咬上了上去。这个力度,既能保证不咬破肌肤,也能恰好留下不算深的痕迹。
只不过,唇齿咬合之间,舌尖无法避免地会从齿间的肌肤上划过,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
片刻后,我抬起头,有些满意地瞧着五条悟脖子上的齿痕,非常工整,完成度极高。
五条悟从我下口开始,就陷入了迷之沉默,待我抬起头后,他才低哑着嗓音道:怎么样?
怎么样...?
我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回道,蛮好吃的。
...我在说什么?
维持住脸上冷淡的表情,实际上我已经在心里已经倒放重来一百次了。
好羞耻的回答。
五条悟听到我的话后,眼中的冰蓝有一瞬间浓郁到仿佛染上了墨色,你的味道也很好。
......
这奇怪的对话,诡异到让我之前已经打消的念头,又再一次在心中泛起。
五条悟这厮,难道和每个朋友都这样亲昵?
我用一种难以言喻地眼神看向他,咒术高专第一甜美jk现在成功在我这里进阶成了第一交际草。
傻鸟。
五条悟大概没有get到了我眼神中透露出的信息,抬手直接按灭了寝室的灯光。
宁静的夜色里,因为两人都没什么睡意,所以我率先起发起了话题,前辈,这是我们睡得第三次了。
以至于我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飞快成长到了现在的泰然自若。我怀疑再来几次,我甚至会习惯给五条悟当抱枕这件事。
少年漫的发展方向,明显走歪了。
五条悟似乎被我的话惊到了,因为我清楚地听到了他的抽气声。
侧眸看过去,这是怎么了?
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你这家伙是故意的。五条悟闷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故意的?我好奇地重复了一遍,故意什么?
五条悟没吭声,空气中来自于他的独特冷香越发浓郁了起来。
呆鸟。
五条悟突然凑近了我耳旁,你想和我接·吻吗?
什么...?
下一秒,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宿傩再次和我置换了身体的控制权。
真是,一醒来就遇到这种事,麻烦的小鬼。
以上,是我最后听见的来自诅咒之王真情实感的嫌弃之语。
坐在巨大的白骨之桥上,我看着桥下平静无波的暗红血潭,只能靠自己脑补外界的情况。
我不知道现在的宿傩有多强,也不知道五条悟能不能控制住他。但退一万步来讲,现在他们在的位置,可是在我的寝室。
想起宿傩那蔑视万物的傻逼眼神,以及五条悟足够疯的干架本事,我有点慌了。
咒术高专绝对会被他们炸掉,可能还不止。想到可能会背上过亿巨债,这比死亡更让我觉得可怕。
不能这样!
眼神一凛,我打算挣扎一下,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和我相似的少年就回到了骸骨王座上。
......
这么快?!
我抬眼看着宿傩,声音有些发紧,外面那个人呢?
宿傩黑着脸,靠在王座上,不爽道:小鬼,在这个身体彻底属于我之前,离外面那个白毛咒术师远一点。
我有些惊讶,这个反应,难道被暴打的是宿傩?!
五条悟,你好有本事·jpg
大概是我脸上嘲笑的意味太过明显,于是下一瞬,我又被宿傩给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