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渡劫成功,晋级为陆地神仙,但不代价没有业火,业火灼身是人宗修行法门自带的弊端,难以根除。只不过踏入一品之后,洛玉衡已经能凭借修为,压制业火。业火灼身对她来说,不再有威胁。身为道门的陆地神仙,洛玉衡应该是世间最完美的双修对象。许七安缓慢吐了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当前局势上。“巫神挣脱封印的时间不远了,儒圣雕塑眉心的裂痕已经蔓延到嘴唇,遍布整张脸,这比南疆极渊里那尊儒圣雕塑要夸张。“嗯,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抽空去见神殊的时候,还得去一趟极渊,看看封印的松动程度。”他去靖山城收利息只是目的之一,看一看巫神的状态也是迫在眉睫的事。看完之后,他就放弃了效仿魏渊,召唤儒圣英魂修补封印的想法。理由是:一,儒圣刻刀和亚圣儒冠的力量消耗过大,难以在短时间内承载儒圣英魂的力量。监正当初在青州几乎耗光了两件法器的力量,等恢复了部分后,赵守又带着它们前往北境,一打就是十三天。二,召唤儒圣英魂的代价太大。魏渊当初以二品之身召唤儒圣,肉身崩溃,付出了身死的代价。他现在是一品武夫,不是魏渊能比,但肯定也要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而巫神教还有一名大巫师,一名雨师,两名灵慧师。效仿魏渊的结果,很可能是和魏渊一样,死在靖山城。两虎相争,一死一伤,西域就要笑开花了。“所以现在早点把修为推到半步武神层次,才是重中之重,为了中原黎民百姓,慕姨,别怪侄儿禽兽不如了。”许七安弹指熄灭蜡烛,开门离去。夜色沉沉,屋檐下点着一盏盏红灯笼,在清冷的春风中摇曳。内院、廊道等处,寂寂无声,没有人影。许七安悄咪咪的靠向慕南栀的房间,轻轻扣了两下门。屋子里头静悄悄的,无人应答。居然装睡……许七安又扣了扣门。慕南栀警惕的声音传来:“干嘛?”问的好,你可真懂我……许七安气机弹开门栓,敲门而入,屋内温度正好,不冷不热,空气中萦绕着熟悉的、诱人的幽香。这是花神觉醒灵蕴后,独有得芬芳。房间里漆黑一片,但不影响许七安的视线。床幔低垂,锦塌上侧卧着一道曼妙的曲线。慕南栀竖眉道:“深更半夜进长辈房间,成何体统,快滚出去。”许七安冷笑一声:“慕姨,侄儿怕你深夜寂寞,特来侍寝。”第793章 许七安的报复说话间,许七安弹指点燃桌上的蜡烛,温润的橘光驱散黑暗。花神坐在床边,一手按着领口,一手在指着许七安,训斥道:“呸,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畜生,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大喊救命,让你身败名裂,看你二叔和婶婶不打死你。”床边的女子,秀发慵懒披散,五官精致如画,她似乎进入了长辈的角色,秀眉倒竖,把“努力维持威严的色厉内荏”和“即将被图谋不轨的慌张”,融合的恰到好处。浅浅的卧蚕和水汪汪的美眸搭配出的“精致”,足以勾动男人的色心。紧紧按住领口的动作,更突显出她的色厉内荏。许七安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充分适应了花神的魅力,不会出现色欲熏心的情况……还是太年轻了。他配合的露出纨绔子弟笑容,说出经典台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他屈指一弹,气机像是屏障扩散,笼罩在屋脊处,把声音隔绝在屋内。这不是阵法,也不是法术,而是对气机最粗浅的应用。慕南栀“吓”的连连后退,从床边缩到了里侧,背靠墙壁,她颤声道:“我,我还有一个妖族侍卫。”她说着,看向蜷缩在枕边酣睡的狐狸幼崽。幼崽是侍卫……许七安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他秒懂了慕南栀的意思,伸手往床头一抹,便将白姬收入浮屠宝塔。这下子,再没有人打扰他们了。许七安钻进帷幔里,把花神的手反扣在背部,坐在柔软弹性的蜜桃上,狞笑道:“慕姨?“可以啊,来我家一趟就成我长辈了,拐着弯的占我便宜,是不是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心生怨气了?”凭他对花神的了解,恶作剧般的用“长辈”身份压他,这里面既有她有事没事便作妖的性格作祟,也有部分原因是她缺乏安全感。所以要彰显存在感。他把慕南栀的后领往后一拽,顿时露出圆润的香肩,和大片大片雪白的玉背。慕南栀“嘤”一声,脸颊红晕泛起,耳根子也红透了,不承认的叫道:“胡说,你就是小畜生。”以她傲娇的性格,绝不会承认自己作妖是为了争宠博关注。许七安扒掉她里衣后,接着拽掉绸裤,啧啧嘲笑:“今天的慕姨格外敏感啊,看来是想我想的紧了。”慕南栀咬着唇,破罐子破摔,气道:“小畜生,今日让你得逞,明儿我一定要告发你,让你身败名裂。”烛光如豆,静谧燃烧,帷幔的影子投在墙上,似是被风吹拂,抚动不停。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床幔恢复平静,接着,一个人影被抱到了窗边的书桌上,影子轮廓被烛光映在窗框。这个过程持续了两刻钟,坐在书桌上的人影被抱走,很快,屋子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当然,声音被牢牢限制在屋内,没有传出。砰!茶杯和茶壶摔碎的声音,取代了水声,继而响起圆桌“哐哐”的撞击声。“果然,双修比吐纳更好,你的灵蕴对我作用极大。回头我教你修行吧,这样你的自保能力会强很多。”许七安俯下身,亲吻她雪白的脖颈。慕南栀慵懒的瘫在圆桌上,哼哼唧唧道:“我要修道,我也要当陆地神仙。”“我在你身体里灌了那么多气机,修道不是浪费吗,习武的话,最多两年你就能晋升超凡。”“我不要,我就要做陆地神仙。”说话声渐渐小去,帷幔又开始被风吹动,不停晃荡。……翌日。婶婶顶着两个黑眼圈,神容疲惫的起身,在绿娥的服侍下,穿好衣裙。许平志昨夜一宿没睡,时而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而坐在桌边愣愣发呆,害得婶婶也没睡好,经常被他吵醒。婶婶能理解丈夫的心情,许平志常说年少时,父母双亡,和大哥相依为命。不管许平峰后来如何丧心病狂,婶婶相信,当年兄友弟恭的感情不会是假的。可那又怎么样呢,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许平峰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要杀她一手养大的崽。所以婶婶昨晚一句安慰都没有。她不敲锣打鼓庆祝许平峰恶有恶报,已经很贤惠了。“还喝酒,一股子的酒味……”婶婶嫌弃的扇了扇小手,道:“把桌上的空壶子撤了。”吩咐完绿娥,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婶婶精神一振。突然,她目光一凝,穿过庭院,看见斜对方的屋子里,房门打开,倒霉侄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大清早的,他怎么从姐姐的房间里出来……”婶婶心里一凛,皱起精致的眉毛,沉声道:“绿娥,随我来!”裙裾飘飘,大步奔出房门。……慕南栀精疲力竭的蜷缩在凌乱的床榻上,秀发凌乱,听见房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嘀咕一声:“小畜生……”刚嘀咕完,她心有所感,睁开眼睛,看见圆桌底下的阴影里钻出顶撞了她一晚上的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