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没错,那是什么原因让元景帝决定要杀人灭口呢大家想想,恒远大师最近做了什么事。阻拦宫中禁军、剑州守护莲子天地会成员悚然一惊。三:恒远大师和你们走的太近了,和我大哥走的太近了,我大哥是什么人是魏渊的心腹,世上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楚州屠城案中,元景帝其实暴露了很多东西,这个时候,他发现恒远大师和你们混在一起,他担心了,有了忌惮,绝对要杀人灭口。而他杀人灭口的原因,我猜测是恒远大师在追查师弟恒慧下落时,知道一些重要的线索,他自己可能没有意会,但元景帝害怕他透露出去。一: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仍然有两个疑惑,第一,陛下为何要暗中劫掠城中百姓。第二,宫中禁卫森严,任何往来都有记录,宫中势力错综复杂,有各方眼线,有监正有国师有魏渊有各党派绝不是陛下想送人进去就能送进去的,更何况是一定数量的人口。说白了就是运输渠道不合理呗许七安皱了皱眉。这时,丽娜传书道:这还不简单,挖密道就成了。这蠢丫头一语中的了地书聊天群猛的一静。是密道的话,平远伯肯定知道,但平远伯已经死了,还有谁知道呢牙子组织里的小头目如果是这样,魏公啊魏公,你就太可怕了嗯,也不一定,密道必定是极其隐秘的,平远伯怎么可能让手下知道许七安捏了捏眉心,传书道: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元景帝的秘密,而是恒远大师怎么办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无解。沉默的气氛里,金莲道长传书道:先找到他在哪里,至于他的安危,你们不用太担心。恒远不会死的。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地书聊天群的众人,同时在心里质问。九:这涉及到恒远的一个秘密,未经他允许,我不便透露。但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是我选择他作为地书碎片持有者的原因。当然,该找他还是要找,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也没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不担心短期内身份曝光了,也就不用带着家人离京许七安松了口气,他传书道:这方面交给我大哥处理吧,打更人负责巡街,淮王密探今日出入记录能够查到。金莲道长补充:想办法诱骗出淮王密探,在城外杀了他们,让妙真招魂审问。又商议了几句之后,天地会结束了这次漫长的议事。天亮后,李妙真和许七安返回内城,后者去了一趟打更人衙门,委托宋廷风和朱广孝查阅昨日内城、皇城的出入记录。并约定好明日去勾栏听曲,这才离开打更人衙门。许七安骑着心爱的小母马,哒哒哒的回了府,然后独自离开,在勾栏变换衣着、容貌后离开,几经辗转,来到了未亡人慕南栀的院子。敲了半天门,无人响应。又敲了许久,院子里终于传来脚步声。“吱”院门打开,王妃素面朝天,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站在门槛里。“这么晚敲门,院子里是不是有奸夫”许七安哼哼道。王妃白了他一眼。许七安踏入院门,忽然被一股微弱的灵气吸引,他愕然的看向院子里的水缸。缸里水波清澈,沉淀着浅浅的淤泥,一小截莲藕半埋在淤泥中,生长出细密的根须。它,真的活了。第431章 洛玉衡的秘密这才多久啊,这就活了吗不愧是花神转世,太厉害了吧,没有她养不活的天材地宝九色莲藕是地宗至宝,放眼天下,或许就只有一株。它一甲子成熟一次,它结出的莲子能点化万物。太平刀由此晋升绝世神兵行列。而现在,九色莲藕有两根了,一根在天地会,一根在他手里。“论珍贵程度,在我的宝贝、底牌里,九色莲藕可以排前三,即使太平刀都不足以与它相提并论。地书碎片只是碎片,目前除了传书和储物,没有其他效果也就气运和神殊要比莲藕排名高。“额,不对,我得问问,它能不能继续生长,能不能结出莲子”悄然咽了口唾沫,许七安按捺住狂喜的情绪,趴在水缸边看了一眼,笑道:“王妃,想不到你养花种花的本事如此了得,连这个宝物都能养活。嗯,它能生长吗能结莲子吗”王妃淡淡道:“草木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乃自然法则。”她这话的意思是,莲藕能结莲子,能从一小截生长成一大根许七安心里狂喜。那你能催生它吗他没问出口,忍住了,因为这样就太赤裸裸了,相当于明示了王妃花神转世的身份。这样会造成未亡人的恐慌。“也不知道它多久能成长起来,我过阵子还要用”许七安故作感慨。余光瞥见,王妃抿了抿红唇,似有些犹豫,然后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它长势不错,不会太久。”我的未亡人果然有办法催生莲藕,王妃这条鱼,突然间就成为我池塘里的鱼王了许七安一边欣喜,一边开玩笑调侃。九色莲藕现在灵力微弱,但随着它的成长,灵力会越来越强,我得找杨千幻帮个忙,布置困灵法阵,这样即使有高手路过此地,也感应不到灵力许七安心道。他在院子、屋子里转了一圈,该有的都有,不缺不漏,也没损坏。到了王妃的主卧,本来是想看看家具和梁木有没有白蚁,前阵子,婶婶刚指挥家里的下人,在梁木、家具等木质用品上涂抹驱蚁药粉。这些东西女人干不了,还是得许七安自己亲自来。刚进屋子,王妃从后头追上来,急惶惶的把挂在屏风上的几件小衣、肚兜收起来,塞进被褥里。少妇王妃脸蛋微微酡红,强撑着假装若无其事。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肚兜许七安想了想,问道:“对了,怎么没见你晾衣服”院子里一件衣服都没有,按理说,炎炎夏季,应该是勤洗澡勤换衣,院子里怎么会一件衣服都没有呢。“我让张婶帮我洗了。”慕南栀吐出一口气,坐在床边,翘臀压住被褥下的小衣,一边假装整理裙摆,一边说:“她儿子已经有两个月没给银子,不,一文钱都没有。“我见她实在拮据,就让她帮我浆洗衣裳,多付两成的铜钱。”“你还记得财不露白的道理吗。”许七安提醒。“当然记得,你教我的嘛。”王妃哼哼两声,笑容透着狡黠,“我故意给她看我藏在衣柜里的钱盒子,只有一两银子,而且都是碎银和铜钱。”进步很大嘛,比以前要聪明多了许七安满意点头。一个在内城独居的妇人,身边有一两银子的积蓄,既不多也不少,属于中等偏下。上午,许七安带她出门闲逛,逛闹市,逛首饰铺子,逛绸缎铺,期间,她很中意一支银簪,要五两银子。而她头上的首饰是一钱银子的劣等货。离开首饰铺时,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许七安身后,一步三回头,但就是不开口要。在酒楼用过午膳后,两人回到家,许七安从屋里搬出小马扎和小圆桌,和她下五子棋。“你这步棋走错了,你不应该走这里。”王妃大声说。“没错啊,我走这一步,下一步就五星连珠了,我就赢你了。”“所以你走错棋了,你赢了我,那还怎么继续玩。”“”“能不能我走两步你走一步”“你说呢”“你光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我连弱女子都欺负不了,我还怎么欺负别人。”“不玩了”她赌气的丢开棋子,侧过身去。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许七安脑海里,没来由的浮现这首诗,掏出银簪放在棋盘上:“给你的。”她眸子转动,试探的扫来一眼,接着,脸上迅速洋溢起笑靥,喜滋滋的握住银簪。见许七安一脸戏谑的表情,王妃立刻板着脸,挺着腰,矜持的说:“我其实也不是特别喜欢”“那你还给我。”许七安伸手去夺。王妃立刻把银簪藏在身后,瞪眼道:“就当是我帮你养莲藕的报酬。”“有道理。”许七安笑着点头,闲聊的语气说道:“这里离闹市比较远,天气热,最好别在家里囤菜,回头我帮你看看,让货郎每天早上送一些新鲜蔬菜。”城里有很多货郎,清晨会去集市找菜农低价收购蔬菜瓜果,然后挑入内城,提供给不爱早起出门的富裕人家。王妃点点头。许七安略作沉默,又道:“我以后可能要离开京城,而且不会太久,你,你是随我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王妃轻哼一声,道:“我才不跟你走呢,京城这么繁华,为什么要走。等你哪天要走了,就去通知一下国师,我和她交情深厚,她会安排我的。”许七安有些失望:“到时候给你留一笔银子。”王妃看了他几眼,没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