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忽然想到这个细节,并认为极有可能。如此才符合金莲道长老银币的形象。金莲道长,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羞耻吗李妙真没有说话,她坐在桌边,眼神复杂。她是知道三号真实身份的,现在看着许七安和金莲道长唱双簧,天宗圣女觉得很羞耻。三:好的道长,我会通知我堂哥的。不过,如果魏渊答应出手,恐怕你的莲子还得在分润出去一些。九:没问题,九色莲花一甲子成熟一次,一次能结十四粒莲子,贫道只能再分出去两粒。这一点,希望你能转告你堂哥,让他告之魏渊。三:好的,我实力低微,就不凑热闹了,但我堂哥神勇无比,必定能助道长守护莲子。九:呵呵,一门双杰。这两人李妙真默默捂脸。结束群聊后,许七安不出意外,收到了金莲道长的传书:“你修为如何了”许七安传书回复:“我正好缺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说不定能临阵突破,晋升五品。”金莲道长:“很好,五品武夫,才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不惧群攻。”许七安:“道长,先不说这个,黑莲与元景帝有勾结,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地书碎片持有者,那元景帝也会知道。事后若是两人联手,我会很麻烦。我如何能暂时解除与地书碎片的认主关系”如果黑莲不知道他是地书碎片持有者,那么仇恨值就不会太高。最重要的是,当日在楚州城,黑莲知道那位神秘强者是地书碎片持有者,那么许七安要是参与莲子守护战,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隐瞒关于“许七安”的一切。这个办法有很大的弊端,他无法使用黑金长刀,无法施展天地一刀斩,无法施展金刚神功。而神殊,已经陷入沉睡。一身本事,发挥不出,如何守护莲子二,解除与地书碎片之间的认主关系。如此一来,许七安之所以会出现在剑州,是因为受到了李妙真和楚元缜的邀请。并不是他地书碎片持有者的身份。聪明人甚至会产生联想,当日楚元缜和李妙真帮助他拦截禁军,是不是双方私底下达成了交易,换来日许七安帮忙守护莲子。对比之下,第二个方法明显更好。金莲道长沉默许久,传书道:“等你来了剑州,我再替你解除认主关系。地书秘法不能外传,希望你理解。当然,你若愿意拜我为师,这就不成问题。”呵呵,您先跟我云鹿书院的四位老师打声招呼,看他们同不同意许七安嘴角抽了抽。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当我师父反而是那位对我有师徒之实的大佬,却从未有过类似的心思,甚至不愿收我做义子翌日,许七安太阳高照才起床,捧着木盆来到院子,看见王妃秀发凌乱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儿,晒太阳。他瞅了一眼五官平平无奇的大奉第一美人,没说话,自顾自的打了一桶水,准备洗脸刷牙。王妃见状,连忙跑进屋子,捧着她的木盆出来了,蹲在他身边,把剩下的半桶水倒进自己木盆里。然后把白色脸帕浸透浸湿,细细的擦拭脸颊。许七安侧着头,看向身边的女人,难以置信道:“你是在等我打水”王妃边擦脸,边斜来一眼,哼哼唧唧:“不可以”许七安放下猪鬃牙刷,朝她拱了拱手。离开王妃的小院,许七安回许府,牵来心爱的小母马,骑着它赶往打更人衙门。抵达衙门口,他把缰绳丢给守门的侍卫,径直入内。侍卫出于本能,接过缰绳,猛的想起许银锣已经不是银锣,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保持了沉默。一路上,许多相熟的银锣、铜锣朝他颔首,但没人上前打招呼。这并非他们势利,而是展现出过高的热情,很可能被人偷偷举报到陛下那里,打更人就是干这种事儿的。只有魏渊不需要看元景帝的脸色,即使许七安不再是打更人,香火情仍旧在。因此,他很快见到了魏渊,在七楼,熟悉的茶室里。“魏公,地宗的金莲道长托我带句话,九色莲花成熟在即,希望您能出手帮助,他会用两粒莲子做为报酬。”许七安还是如同以前那般,恭敬的抱拳。他没解释九色莲花是什么东西,因为以魏渊的见识,不可能不知道九色莲花。魏渊是许七安见过最博学的人之一,即使女学霸怀庆也远不如他。“一粒足以,我会让倩柔去帮忙,但也只有他一个,不会有其他打更人。”魏渊温和的说道。他旋即起身,眺望远景,沉声道:“在哪里”“剑州。”“剑州”魏渊沉吟道:“回头取一份武林盟的资料给你,九色莲花成熟,剑州武林盟作为地头蛇,不会毫不关注,甚至会出手争夺。”许七安点点头,而后问道:“魏公,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苏航的人”“苏航”魏渊皱眉,念叨几遍,道:“似有印象,一时间竟记不起来了。你问此人作甚”“他是贞德29年的进士,元景14年,被贬江州担任知府,次年因贪污受贿问斩。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我答应她,帮他查明父亲问斩的真相。”许七安道。“有什么问题”魏渊反问道。一个因贪污受贿问斩的高官,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每届京察都有类似的高官倒台。“我从隐秘渠道得知,此人是被王党、曹国公以及诸多勋贵宗亲联手斗倒。”许七安道。魏渊思考了片刻,摇头道:“你的信息错了,我不记得二十多年有这样的人物。”魏,魏公不知道许七安瞳孔略有收缩,思绪一下子翻涌沸腾。他仿佛抓到了什么似的,灵感一闪而逝,最后选择先沉默,等搜集到更多线索,有更多推测,再与魏渊探讨。“魏公,我想去档案库查一查此人资料。”“好,我给你一份手书。”三日之约很快就到,酒楼包间里,许七安等了一刻钟,陈总捕头和大理寺丞陆续赶来,两人都穿着便服,做了简单的伪装。大理寺丞从怀里取出两份卷宗,递给许七安:“一份是元景14年的,另一份是元景15年的。”许七安展开这份卷宗,认真阅读。元景14年卷宗:东阁大学士苏航,收受贿赂,包庇下属侵吞赈灾粮食,导致饿死灾民无数,被贬至江州。元景15年卷宗:东阁大学士苏航,同样收受贿赂,被人进京告御状,朝廷彻查属实后,问斩苏航竟然是东阁大学士那曹国公密信里写的是“苏党”许七安把卷宗还给大理寺丞,转而又看了陈捕头递来的卷宗,两者没什么差别。“寺丞大人,您在朝为官多久了”许七安举起酒杯示意。“二十有五。”大理寺丞也抬起酒杯,哧溜喝了一口。“那您为何会不识得东阁大学士苏航”许七安质疑道。大理寺丞的脸色陡然僵硬,端着酒杯,愣愣发呆,对啊,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内阁的大学士我为什么对苏航这号人物没有半点印象许七安没有多问,招呼两位喝酒吃菜,这年头不用考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规矩,即使他喝的伶仃大醉,往小母马身上一趴,小母马也能驮着他哒哒哒的返回许府。酒足饭饱后,许七安没有送大理寺丞和陈捕头,目送他们打开包间的门离开。许七安带着几分微醺,往大椅一躺,一只手搭在桌上,指头有节奏的敲击桌面,他陷入了思考。“大理寺和刑部都有卷宗,唯独打更人衙门没有,按照时间推断,魏公那会儿还没有执掌打更人衙门,他真正开始掌权,是山海关战役之后而苏航死于23年前,山海关战役发生在20年前。“苏航是东阁大学士,可大理寺丞、魏公却并不记得此人,不但是他们,我重新问过曹国公的魂魄,他竟也不记得苏航,再联想到密信里诡异消失的那个字”许七安脑海里浮现四个字:屏蔽天机。下意识的,他的念头是:这事和监正有关但隐隐觉得这个猜测缺乏证据,缺乏相应逻辑想着想着,他靠在长椅上,打了个盹。一刻钟后,苏醒过来。“咦,我竟然睡着了大理寺丞和陈捕头走了”许七安捏了捏眉心,自顾自的站起来:“苏航这案子真麻烦啊,一点线索都没有,早知道就不答应苏苏了。还不是因为她实在太漂亮,否则我才懒得费脑子”他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一切,舒展懒腰离开包厢。黄昏,寝宫内。老太监臂弯里搭着拂尘,跨过高高的门槛,快步进入寝宫。“陛下,有急事”元景帝刚食饵,借着药力盘坐吐纳,没有搭理。老太监便不敢在打扰,颇有些急躁的等待许久,终于,元景帝结束吐纳,睁开双眼,淡淡道:“何事”老太监从袖子里摸出纸条,递给元景帝。元景帝接过,展开纸条看了一眼,深邃的瞳孔里迸发出亮光。“九色莲子,点化万物”第395章 等一个家伙元景帝收好纸条,吩咐道:“通知魏渊,让他进宫来见我不,不用了。”刚经历人生“起伏”的老皇帝,沉吟许久,道:“通知淮王的密探,即刻前往剑州,争夺九色莲子。可以与地宗道士配合。”顿了顿,他补充道:“尽量多带一些法器。”老太监躬身退下。剑州未处大奉西北地带,西邻雷州,北接江州。同时,因为有两条漕运途径剑州,故而繁花似锦。不过,剑州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他独特的地域文化:武林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