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舟一把拉过云浅的手后又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日我订下婚期的时候,岳丈并没有任何异议,可是我去一趟淮水,只不过是回来晚了一点点,岳丈就逼浅浅嫁给夜无尘,这件事情我平时不说,心里可都还记着,当日若非浅浅对我十分信任逃了婚,如今的境况怕也不是这样。”
这件事情楚远舟一直耿耿于怀,平日不太说,却不代表他忘记了。
云靖言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当下只得讪讪地道:“那件事情都过去许久了,世子又何必一直戒怀,再说了,浅儿也嫁给你了。”
云浅早前就知道云靖言是个无耻的,此时听到他这句话更是觉得云靖言无耻起来是没有下限的。
楚远舟闻言眉毛一挑,眸子里满是不屑,一股霸气从他的身上透了出来,他的脑袋微微一歪,冷哼一声道:“听起来好像还真有道理啊,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还要再去买上一串鞭炮到要云府去放一放,感谢云老爷当年拦浅浅嫁给我未遂,终于让我娶到浅浅啊?”
云靖言闻言轻咳了一声,当下淡淡地道:“世子如今已是一朝首辅,是真正的一国之相,为相者,怎能一直记得以前别人的错处,而应该向前看。没错,那件事情我是做得有些过了,但是我是浅儿的生父,你的话怎么可以说得如此难听?”
“这就难听呢?”楚远舟的眼里满是寒霜地道:“那是你没有听到过更难听的话,我是一国之相又如何,我就是记仇又如何?我今日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个记仇,十几年前的旧仇我到现在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这件事情只是去年的事情罢了!我记着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