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一纸圣诣便传进了楚王府,圣诣里将楚远舟大夸了一通,然后赏了不少的东西,更封云浅为一品诰命夫人。
云浅谢了恩,楚远舟接过诣之后面色淡淡,却还是谢了前来传诣的公公,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打发人给前来传诣的公公一些赏银。
传诣的公公走后,云浅问道:“怎的皇上突然想到要给我诰命?”
楚远舟不紧不慢地道:“原本这个诰命的身份是早就应该给你的,只是家里的那个老不死的一直没有动静,所以就将这件事情一直压了下来。想来皇上是因为十五那天晚上的事情,觉得没有什么可赏的,便给了你这个虚名,他倒是会做人啊!”
云浅听他说得里头似大有文章,轻声问道:“有何不妥吗?”
“也不是不妥。”楚远舟缓缓地道:“只是觉得这些人闲着没事干,这会又开始瞎折腾了,我心里瞧着有些烦躁。”
云浅闻言笑了笑,楚远舟双手环抱在胸前道:“我和父王在外人看来是一团和气,可是皇帝的疑心病一直很重,在楚王府里一定有皇帝的眼线,所以我和父王不和的事情皇帝一定知道。他在这个时候给你封了个诰命,便服些挑拔的意思。”
云浅微微一想,便明白他话里的挑拔指的是什么,当下眸光微微一敛后道:“由得皇帝去挑拔吧,反正他挑不挑,你们父子两人见面都不会有好脸色。而这个诰命,我其实是无所谓,只是皇帝这样下了诣,我少不得要进宫谢恩。”
楚远舟闻言看了她一眼,云浅的眸光微微一动道:“我是真不想进宫。”
楚远舟笑了笑道:“无妨,这一次圣诣是下给我的,我陪你一起进宫谢恩便是,我倒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能折腾出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