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珠滴落,恨意浓烈,她为他承受了那么多,他却那般指责她!
她看着云浅的背影,嘴角绽出一抹浅笑,她缓缓从怀里取出银铃,然后抽出随身佩戴的小刀,将她的手指割破,鲜血如注般涌进了银铃之中。
只能用三次的雪山秘术,在别院里她已用了两次,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霸道的一次,她要用自己的鲜血摧动这世间最为霸道的秘术,去收走云浅的魂魄。
她这一生得不到的东西,云浅凭什么得到?
她这一生最为珍视的东西,就算是死,她也要彻底毁灭。
午夜的紫竹林,紫竹被伐,四处散着的都是紫竹的灵息,她的眼睛合上,鲜血早已将银铃浸透,发出艳红的光华,桃木剑不知从何处飞来,盘旋在她的头顶。
云浅和楚远舟并未走远,楚远舟只觉得四周的阴气越来越深沉,犹如雪山上吹过的万年寒风。
夜很静,银铃的声音不算大,他却听得很是真切,他猛然回头,坐在紫竹中间的雪山圣女白衣四处飘飘起,犹或午夜的幽灵,那张惨白的脸,在月华之下更加惨白,而她手里的艳红,却又更加有明艳,犹如开启的地狱之门。
银铃摇起,云浅的身子一软,额前的冷汗冒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