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圣女顿时变了脸,她冷冷地道:“世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浅四两拔千斤地道:“只是说圣女的身份高贵,有碍身份的事情不会做,掉身份的事情不会做,没品的事情更不会做,我当真没有其它的意思,圣女是不是想多呢?”
她的话说得极为大方,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那言词间,却又透着几分锋利。
雪山圣女若是发火,那就不符和她的身份,若是不发作,又觉得太过憋屈,一时间,她被云浅简短的几句话挤兑得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在旁听到两人对话,暗暗在心里赞许云浅,她久居后宫,又是后宫之主,对于皇帝新纳的那些美人和贵人,她应对的法子与云浅颇有几分相似。
在皇后的心里,一直觉得,做正室就得有做正室的样子,不管皇帝新纳进宫来的美人和贵人多么的年轻,她都需要坦然待之,既要让她们知晓她们的地位,又得让她们知道她的尊贵,有皇后的气度,也有容人的气度。
这在一点上,云浅只用了简短的几句话便已将正室的大气全部彰显了出来,雪山圣女虽然没有发作,但是脸色已极不好看,早已失了早前的风度。
她那副模样,在云浅的眼里看来,却是有些可笑的。
那些名门闺秀听到这些都轻笑了一声,郑落玉性子最直,直接道:“其实细细算来圣女今年也快有二十岁了,若是侍俸上天到终老,不说嫁人之事倒也无妨。可是我听说圣女快要还俗,已算是红尘中人,便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纵然圣女有倾城倾国之貌,却早已过了适婚的年纪,这样的年纪嫁人,怕是做人侍妾也嫌年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