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哪个造反的人会说他要造反?”云靖言怒气冲冲地道。
“那就是没有了。”云浅淡然一笑道:“皇上让世子去淮水赈灾,给了他临机专断之权,我信他那样做只是为了赈灾,而不是谋反。再说了,他若是要谋反的话,在上次回京之前,他手中握有的兵权何止百万,那个时候都没有造反,又岂会在这个时候造反?”
云靖言听到云浅的话愣了一下,云浅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他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云浅微微施了一个礼道:“父亲若没有其它的吩咐,我便回房了。”
她的话一说完,不再给云靖言任何说话的机会,抬脚便走了出去。
她知道她方才的话将云靖言镇住了一会,此时云靖言怕是还在权衡利害关系,如今的事情只是有一个苗头罢了,云靖言也是吃不准的。
只是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却极大,她的心里有些不安。
她走出门的时候,隐隐听得云靖言在屋子里叹了一口气,然后似在说“真是任性!”
云浅的眼睛里有了一抹深沉,心底已泛起了寒气,到傍晚的时候,莫愁来找她了,她轻声道:“想来是父亲让娘亲来的,若是让我写退婚书的话,娘亲就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