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低低地道:“没错,就是父亲的意思。父亲的相位不稳,可是郑国公在朝堂上的地位卓然,以前郑国公在国子监里呆过几年,可以说是门生遍天下。”
云浅对于京中的形势知晓的并不多,却知道依着云靖言的性子,为了他的官位,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云筝的话素来也少,当下也不说话,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
两人心里都有事,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有油灯前足足坐了大半个时辰。
云筝终是站起来道:“夜色深了,你今夜就和我挤一张床睡吧。”
云浅轻轻点,云筝灭了灯,两人都没有脱衣,齐齐躺在枕头上。
两人此时都没有睡意,云浅轻声道:“二姐,你喜欢的男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家里一贫如洗,有一年我随母亲出门上香,他饿倒在路边,我见他可怜便让丫环救了他,给了他一些银子。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是我们救了他,有一次我出门的时候又遇到了他,他向我些道谢。而我当时对他并没有印象,只觉得他站在那里的眼神是那么坚定,虽然一贫如洗,但是腰板却挺得比直,整个人如劲松一样挺拔,只那一眼,我便知我的心系在了他的身上。”云筝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