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嫁衣上的凤凰翅膀上用一些打磨了极小的宝石做亮片,凤首就在胸前,凤尾运用了极为巧妙的方法做剪裁,轻轻拖在身后,下首还绣着云朵的图案,看再坠上大片细薄的宝石,显得华丽而又高贵。
云浅知道将宝石切成这么薄的片是件极费功夫事情,这个时代没有车床,没有刨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如此薄的宝石片。
这个男人实在是极懂得女人的心思,也懂得什么是浪漫。
她若是知道那些宝石全是楚远舟无聊的时候用剑削下来的,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她将嫁衣拿了起来,却见一张纸条掉了下来,她捡起来一看,却见上面赫然写着:“云之浅浅,云之暮暮,朝朝相见也嫌晚。嫁期悠悠,嫁期长长,费思量,自不忘,何日做我******?”
字飘逸有力,里面的意思却又缠绵悱恻,云浅不自觉的脸红了红,纵然她早已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却还总是会被他吓到。
他分明是一个文采超群的男子,满腹才学却又在人前扮纨绔子弟,他也有一身超凡的武功,却总在人前用武力做着似乎很冲动的事情。
她的眼波流转,轻笑了一声。
她将那张纸叠了起来,却发现反面居然还有字,上面写着“一个半月后,六月初八,浅浅可挽发盛装?做我俏新娘!”
云浅的眼光微动,这个楚远舟!真是问也是他,答也是他。
想来他早已知道他问她婚期,她会如何回答,所以才写了这么一张纸条在这里自问自答。
她想到他方才还在问她何时嫁给他,何时绣嫁衣,却没有料到这混蛋早就知道她不擅女红,竟早早替她准备好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