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轻笑道:“我都能想到太太的脸色,世子爷真是处处为小姐着想。”
云浅没有答话,书秀一脸沉思地道:“素来募捐的事情都不是太好办,京中的贵族们平日里好像大方得很,可是要从他们的手里把钱要出来,就等于是在割他们的肉。这件事情听着名声是极好,可是到时候若是募集不到银子,反而会被京城中人笑话。楚王府虽然地位卓然,但是世子长年不在京城,在京中并没有太多的熟人,小姐又只是云府庶出的小姐,只怕没有多少人给这这个面子。”
书秀这么一说,浣玉也有些发愁。
这一层,云浅自也想得明白,她轻声道:“书秀说的极有道理,只是世子有这样的安排,想来早将一切都想好。如今世子以他和我的名义募捐,不说其它的,楚王府和云府是一定要出面支持的,而楚王府和云府都支持了,那些与两家交好之人,以及两家下面的官吏,也不可能一毛不拔。”
她微微一顿后道:“所以这件事情是可以做的,但是到底做不做得好,就不知晓了。”
主仆三人商议一番后都觉得这件事情还算妥当。
募捐大会在三日后举行,楚远舟虽然不常在京城,但是因为少时的名声,曾引得无数人的侧目,他这一次的举动自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再加之他自回京之后,所行之事事事高调,却又一直拒不做官,这一次的举动,倒引起了很多人的猜疑,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在募捐的前一夜,云浅正在屋子里看书,书秀和浣玉正在灯下刺绣,窗户突然开了,将油灯吹灭,浣玉有些奇怪地道:“好端端的哪来这么大的风。”
她忙将油灯点燃,却见楚远舟已大大方方地坐在云浅的身边问道:“看什么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