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真凭实据,一切都只是猜测,但是太合理了,以至于人们认为这不是真相都怪了。原本捐骨髓捐肾的事出来,只是稍微洗白了宋熹鸠占鹊巢假千金这事,但仍有很多黑粉在骂她,宁意珍和宁家没有任何受损,如今舆论在这一刻彻底扭转,宁意珍和宁家被骂得狗血喷头,宁家公司的股票都开始受到影响。性质太过恶劣了,很多跟宁父宁母熟识的人都打电话过来问,虽说是问,但听语气已经是相信了,宁父宁母都不敢接电话了。“撤热搜,为什么撤不下去?!”“不好意思啊,这热搜是别人买的,要撤的话,您得出双倍。”那边社交平台工作人员贱贱地回道。宁家撤一个,下一秒就被人买一个,再加上网友们群情激奋,张梁为了钱在网上不停发言,下一个顶一个,已经封不住嘴了。宁意珍哪想到昨晚还在快乐转圈,今天就轮到自己被架在火上烤,脑子嗡嗡作响,耳朵里经纪人的骂声传来:“我说了不撤热搜不撤,你们非要撤,现在好了,你们高兴了!”本来不撤热搜还好,网友们脑洞再大,爆料再多,又没有真凭实据能证明宁家是故意抱错的,没人敢把话说死。宁家却一反常态,把热搜压得死死的,一点也不想被人知道这些事的样子,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他们高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被人抓到把柄,人家还不趁你病要你命吗?这次热搜,出手的人不止一个,宁家生意场上的对手、仇敌,宁意珍经纪公司的对手都出手了,而这把柄,是他们自己送上去给人家的。“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爸爸?”宁意珍哪里受过这种铺天盖地的指责,她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压根不敢上网了。宁父焦头烂额,还不知道怎么办呢,突然看到热搜上还有一个叫爆料一哥网友爆的料。爆料一哥v:可靠消息,宁家安排了后天给宁安做换肾手术,供给者你们知道的。这爆料一出,网友们更加暴动了。【捐肾?宁家人好不要脸啊!】【后天?这么急?是不是怕宁栀知道真相后跑掉?】【宁栀真的好惨啊,从小被故意抱错,在虐待中长大,真相爆出来后亲生父母也只爱宁意珍一个,遗产都留给了她,她一无所有不说,还要被敲骨吸髓,想到她之前被偷拍的视频,她是那么渴望爱,都有些病态了,好可怜】【就没有人管管这事吗?@华翎平安@首都平安@纪委组】【宁栀,不要捐肾不要捐肾,离开那个名为家实则是地狱的地方吧】网络时代,个人信息很容易泄露,几乎没有什么隐私可言,很快宋熹的手机就被打爆了,她接起一个,就是陌生人在安慰她劝告她。“宁栀,不要捐肾,他们真的不配……”“宁栀,离开宁家吧,我有一套房子在华翎清庭2区没人住,可以无偿借你住。”“宁栀,以后会有真正爱你的人出现的,你值得拥有新的未来……”“……”每个人都比宋熹更紧张,生怕她真的把肾给了宁安。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狗血太夸张太震惊大众的三观了,很快就被转载到外国去,叫外国网友们也纷纷吃起这个瓜,然后大呼omg、wtf。“上帝,怎么会有这种魔鬼?!太过分了,希望这小姑娘不要给那家人捐肾!”金发碧眼的男人看着电脑上的瓜,难以置信地抱了抱头。他的同事却穿着白大褂,盯着科学仪器认真工作着,对他的反应毫无反应。“蒂姆,你快来看看,我快要气死了,上帝居然允许这种无耻之徒存在……”“上帝连你这种蠢货都允许存在,我就知道他的心胸包罗万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同事毒舌地讥讽了同伴一句。“拜托。”吃瓜人士一脸无奈,“你干嘛那么认真,我们这是海洋观察船,不是科学研究所,每天工作就是出海看看大海,观测海面,没有人真正在乎我们的工作,你干嘛那么认真,吃吃瓜有益身心健康,我保证你看了这个会骂出脏话。”同事不理他,吃瓜人:“好吧,我认输,就算天塌下来你也不会觉得奇怪,也不会惊讶,你这个怪人。”“what the hell?”吃瓜人刚说完,就听到做事过分认真的同事盯着仪器,向来冷静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吃瓜人很惊讶,也不吃瓜了,站起身凑过去,“怎么了?”“为什么前方会出现岛屿?面积……面积这么大的岛屿?什么鬼?哪来的?这……这不可能……昨天还没有呢……”在特雷拉大洋上的一艘苏美丽国海洋观察船,发现数百海里外的公海上出现诡异岛屿时,华兰国的海洋卫星观测站也发现了不对劲。“数据不对啊。”工作人员看着新发来的数据,懵了,“信号被什么拦住了吗?鲸鱼?不对,鲸鱼也没那么大啊……”“是冰川吗?”“不可能,这么大的冰川,岂不是整个南极冰川都飘过来了?好奇怪啊,再看一眼。”“这么奇怪,打开卫星监控看看啊。”另一位同事说:“公海区域,又不犯法,有卫星的都能看。”说着自豪地挺起胸部,这就是大国骄傲!“说的对,我去跟老大申请,我太好奇那是什么了。”除了苏美丽国、华兰国,还有其他几个有能力观测到特雷拉大洋的大国的相关机构,都发现了特雷拉大洋上的不对劲之处,只是还不能确定。而此时,正渐渐被聚焦,即将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国家内,摄政王韩竞正在挑选外交官,没办法,听说将要代表国家去与华兰国进行外交,迎接女王归国,因为已经很多年不需要外交,闲着没事干都去搬砖,以至于各个身体强壮一个个瞧着全是西装暴徒的外交部的“君子们”,吵到最后打起来了。外交部长是个老滑头,觉得这次是选谁都要遭人恨一辈子,干脆把烫手山芋扔给韩竞,让他去选人,反正他这个部长是肯定会在外教团队里的,嘿嘿。韩竞冷峻威严的目光扫过外交团,最终选了两位体面的一看就没有去互扯头花的女士,以及一位看起来伤最少最能打的男士。这种情况下还能控制住自己不扯头花,两位女士无论是忍耐力和理智都高于其他人,这才是最优秀的外交官。至于那位男士,纯属是为了凑数给当两位女士的保镖的。两位知性优雅的女士悄悄交换了眼神,给彼此点了个赞。你煽风点火辛苦了。你挑拨离间辛苦了。爱情诚可贵,友谊价更高,若为女王故,二者皆可抛!(^-^)v这一出“外交风云”算是落下帷幕了。“务必在最短时间内了解好华兰国的礼仪禁忌。华兰国是礼仪之邦,拥有几千年的历史文化,底蕴深厚,也将是我们的第一个建交国家,我们不能丢了女王陛下的颜面。”“放心吧,摄政王殿下,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好,准备给华兰国政府发邮件吧。”……打电话的人太多了,宋熹不得不把手机卡拔了出来。时间过得很快,夜色笼罩大地,楼下厨房已经开始准备晚餐,宋熹下来吃的时候,宁父没回来,只有宁母在。看到宋熹,宁母脸上露出了殷切的笑容,“小花,你看今天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全都是你喜欢的,这两道是妈妈亲手做的,你小时候最爱吃,记得吗?”宋熹看了看桌上被指的那两道平平无奇的番茄炒鸡蛋和青菜,“我记得。”宁母脸上的笑容还没绽放得更灿烂,又听到她淡淡地说:“你做给宁安吃,宁安不吃,给我吃了。我求你专门做给我吃的时候,你骂我事多,后来我捐骨髓后才做了一次给我吃。”也不是说宁母做得有多好吃,只是那时的宋熹从亲手做菜给孩子吃这件事看出这是一种爱意的表达,她想要母亲也专门做给她吃,想要母亲的爱,才求她。可是宁母只觉得她事多,等她给宁安捐了骨髓才觉得良心有点点亏欠,做给她吃好让自己舒服点。宁母笑容僵了僵,说:“孩子,你不要相信网上说的那些话,你是应该懂我的啊,你哥体弱多病,我这么多年来照顾他花费太多心力,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才有些冷落你,对意珍好,那完全就是穷人觉得有钱就好,给钱多不费力是不是?感情才是最珍贵的啊,我们不可能早就知道你们是抱错的,相信妈妈好不好?”“你是担心我不给宁安捐肾吗?”宋熹问。宁母:“你哥需要你救他啊,这是一条生命……”“那你就别在我面前,让我倒胃口。”宋熹说。宁母只好一步三回头上楼,盯着宋熹的背影,眼里哪还有什么温情,只有算计和冰冷。宋熹享用佳肴,碰也没碰那两盘菜一下,吃饱喝足后还去小区里散步,一个男佣人跟了过来,说是她现在是公众人物,担心有不轨之徒,所以来充当保镖的。宋熹没理,就让他跟着。这别墅区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又大又安静,没多少人,宋熹转了一圈消消食,就往回走。此时,宁家家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豪车,一个年轻男人正倚靠在车前,听到动静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清艳出尘的面孔。宋熹脚步顿了顿,没想到事情都快结束了,这男主角还要过来找存在感,神色平静地继续走。路斐初一直在等宋熹先出声,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见宋熹转身要进门,才开口,“宁栀。”宋熹不理他。“宁栀。”路斐初拧起眉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放开。”宋熹冷冷地看着他,“有事直说,少动手动脚。”路斐初向来是被以前的宁栀捧在手掌心呵护的,被这冰冷的眼神一刺,松开了手。他有些不开心,但考虑到宋熹现在肯定心情很不好很无助,又不忍心跟她生气。他说:“宁栀,你可以回华翎清庭上课了,我帮你重新办理好入学手续了,以后不会有人再赶你出去。”宋熹一听,脏话差点儿飚出来,不过她没飚出来,她脑子里的系统99已经飚出来了。宋熹无语地看着路斐初,“谁要你多管闲事?”上辈子这狗男人等着她去求他,他才出手帮忙,现在她不需要他帮忙了,这人倒是自己出手了,贱不贱呐。路斐初难得主动为宋熹做事,宋熹却这一副不领情的模样,让他自尊心很是受伤,冷冷地看着宋熹:“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没必要把情绪撒在我身上,我不是你的出气筒。”“不好意思,我本来心情挺好的,是你破坏了我的好心情,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有,我警告你,给我把退学手续重新办了,我不想跟华翎清庭大学还有任何联系,谢谢。”什么救赎,这虐文女主角她不当了,谁爱救赎这人谁来救赎,为他吃20年苦头后才救赎成功的哦,结婚后还要遭受冷暴力的那种哦,怎么想那作者都是女德班毕业选手,以至于让她被这种狗屎剧情裹挟着遭那么多罪。路斐初很想转头走人,但是对宋熹的感情让他忍了下来,只是面色越发冰冷,语气越发像在施舍:“你现在一无所有,回去任人宰割?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宋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笑道:“路斐初,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像个英雄一样,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从我跟你未婚夫妻的关系被公开,我被你的粉丝网暴,到后来宁意珍和我抱错的事情爆发,你冷眼旁观,一言不发。你该不会以为你现在主动过来提供点帮助,我就会感激涕零的接受吧?你太好笑了吧?”她说的太直白了,路斐初恼怒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到自己面前,脸色铁青,“宁栀!你现在发脾气没有任何意义!”我艹!忍无可忍。“啪!”一个巴掌印立刻浮现在路斐初那冷白皮的脸上。“这才叫发脾气。”宋熹看着路斐初难以置信的双眼,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