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儿子:“早接受了,只有你不信。”他老婆还冷漠地补充一句‘呵,固执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心想这个槽大可不必。挂断电话,于文等人见证中年男人从慌里慌张到镇定自若的变化,快速适应新世界的公开,不由心生敬佩,这大概就是一家之主最后苦苦支撑的尊严。中年男人泰然自若:“我得去上班了。”说完就回房间洗漱。图腾收回目光说:“小孩和老人接受度最高,前者没有被完全灌输无神论思想,后者尤其相信政府,他们的政治敏感和接受度远超我们的想象。比较崩溃的是中年人,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被突然冲垮,可能会产生一些麻烦,但是比较在意家人,很快就会在家人影响下慢慢调整心态。最麻烦的是少年和青年两个相近的年龄段,这个年龄段比较极端,一部分人可以迅速投入新世界新社会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令人震惊的贡献,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会带来破坏秩序的麻烦。不过这些应该都在国家考量到的范围,新世界的公开必然带来相对应的隐患,后续会出台相关政策解决隐患。”乌蓝:“有一个问题,全世界只有我们国家公开?”王灵仙:“是。现在外网在疯狂删号,阻止华夏消息外泄,出于各方面政治原因,他们不打算现在公开。”乌蓝:“这两年出现的诡异越来越多,类似红舞鞋、非洲海岸线的大诡异事件将会逐步增多,神鬼复苏,如果普通民众早一点知道,并且国家出面教导他们如何应对,可以减少大量无辜者伤亡。”她的意思是其他国家最好同时段公开,加紧民众心理素质和体能等训练。王灵仙说道:“总机构一半人同意公开,另一半人不同意。不同意的人跟各国官方、家族都有些不清不楚的牵扯,认为不公开的利益大于公开。”“人命关天,他们还想着利益?”黄姜不赞同地开口。王灵仙扯了下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岑今出言感叹:“你对资本家一无所知。”黄姜和于文同时摇头,嘴里‘啧啧’地讽刺某些人权大国。王灵仙:“国家既然选择公开,肯定算好后面要走的十步,我们再担忧也没用。左右闲着没事,我带你们去玩,晚上蹦迪,好好结束我们这次意义重大的假期。”说完便率先踏出房门,乌蓝和图腾紧随其后,黄姜和于文推着岑今跟上去,悄悄跟他说大仙儿挑的玩场从不出错,能让你嗨到完全投入的境界。岑今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推出去,房门给关上了。走在最前头的图腾问王灵仙和乌蓝两人:“那罗延天怎么会在周穆王墓里?为什么没有精神污染?你们当时还遇到什么?”王灵仙和乌蓝对视一眼,前者说道:“第一个问题,官方在查。如果周满还活着,或许他知道原因。第二个问题,那罗延天的精神污染好像被封锁在他的躯壳里,我觉得他的躯壳像一个容器。或者说,”犹豫一下,王灵仙肯定说道:“那罗延天死后的躯壳被当成一个容器。”乌蓝想起一件事,便提问:“我听说穆王墓底下的死神是西王母藏的,作为她醒后第一餐?”图腾:“是,周满说的。他以为是母体,三十年前发现死神遗体的真相。”“可是,”乌蓝不解:“既然是西王母苏醒第一餐,她为什么不来吃掉那罗延天,而是将黔川作为开战第一炮?神明吃掉神明,即使有一个进化的虚弱期,但是只要勉力拖过去就可以成功进化成为更高级的神明。届时,才是人类真正的绝望。但我复盘过甘川的战斗,西王母好像并没有吞噬那罗延天的意思,而且只让一个纵目人前去穆王墓,感觉本身不太重视……对了,婆罗多五名咒术师被我们驻守边疆的超凡者打扒在喜马拉雅边界线,其中两人自爆,固执得异乎寻常,不太像贪图西王母的青铜城而来。他们全民信教,擅长咒术和瑜伽体术,超凡者数目也多,但潜能高+序列排前的超凡者非常少,修炼有所成就的超凡者也少,然而派出的五名咒术师能级都不低,全球排行榜至少能进前三百,就这么自爆,手笔太大,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的真正目的。”图腾:“你觉得他们或许知道那罗延天?”乌蓝:“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图腾:“我回去后问一问师父和师叔。”藏密发展至今,其实跟婆罗多教、婆罗门教以及婆罗多佛教已经没有太大关系,教义、表相等都与婆罗多佛教背道而驰,江白平措等藏密僧人修行自身佛法,只有十刹海为追求修行而奔向婆罗多,所以图腾对婆罗多那边的宗教教义等都了解不深。王灵仙伸出两手,分别揽住图腾和乌蓝的肩膀,一派大佬气势:“现在是嗨皮时间,劳烦别谈正事。给师弟、师妹们做个表率行吧。”乌蓝耸肩:“那不聊了。”图腾:“可。”一路走来,岑今发现人民群众虽然心态崩溃,但秩序总体没乱,该遵守红绿灯还是遵守,有人仗着新世界宣言以为世界末日,冲到商场打劫金银玉器,很快就被警察带走。这波操作属实阳间,很快就被拍下来并送上各大软件头条,既警告宵小莫趁乱犯法,也安抚民心,国家机器还在正常运转,请勿慌张。同时,网络上还有几个机构工作人员含糊透露官方会复盘黔川龙吼和青铜城等诡异事件,可能还有视频放出,大伙儿记得观看。这么一连串操作下来,华夏民众的心彻底安定,觉得新世界的到来也没什么动荡,还不如收复东南某省某岛来得刺激人心。***首都特别行动部大会议室。以张畏涂为首的特别行动部各部门主事人员,同华夏国安部、武工部、国防部等诸多大佬同台而坐,听从会议台上方特别行动部调查部部长陈贵颂的陈词总结。“甘川方面回应,精神污染数值基本稳定,海内昆仑消逝,但万山之下的烛龙是不定时炸弹,有必要提前做好防灾防震措施。安心小镇已在掌控中,其中几只高危诡异逃蹿,目前在追击中,经调查部和数据分析部一致决定:将安心鬼镇列入三级高危禁区,建议改成士兵军事演习场。其次,鬼蛊族部分中蛊孕妇和红青蛙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实在无力回天者都已解决,邻近城市暴乱被镇压。最后,我们列出此次会议的三项重点:一,屠杀西王母的诡异。二,穆王墓的死神那罗延天。三,如何和平处理各国入侵超凡者。”随着陈贵颂念到的重点事项,身后超大拼接显示屏列出三张图片。第一张,万山之间,万千绯红蝴蝶,上面是浮空的西王母,下方是坠落中的黄毛诡异,双方隔空对望,宿敌相对的凌厉杀气便已隔着屏幕溢出。第二张,躺在水晶棺材中的死神那罗延天,一具异域风情明显的男尸,跟婆罗多神像非常相似,慈眉善目,高鼻深目,男生女相。第三张则是此次大诡异事件中趁机入侵华夏边境的各国超凡者,西南边境的毛熊被打回去,新疆边境的梵蒂冈超凡者跟哈拉伯祭司先斗得你死我活,之后被华夏超凡者渔翁得利。但哈拉伯祭司聪明,乖乖奉上合作的诚意,道他们有意与华夏古国联手开启位于尼罗河的一座神秘古墓。据测,该古墓有可能来源于新王国时代,与太阳神拉密切相关。哈拉伯古文明无比璀璨,与神明曾经一度关系亲密,而新王国时代换算过来就是华夏的商朝,也是哈拉伯最强大的王朝,因此该古墓的开启意义非凡。对方邀请华夏的理由,一是清楚西方的强盗秉性,而哈拉伯自身无论政治军事还是神话体系都已没落,不得不找相对来说公正且传承未断绝的华夏出手相助。二是新王国时代的古墓大概率和神明相关,凭他们国家的力量,恐怕控不住一位灭世级神明的出世,所以找华夏合作。当然合作的诚意有归有,想趁火打劫的心也没落下,所以华夏官方在谈判过程也是毫不留情,寸步不让。“有密大学生指认出屠杀西王母的诡异曾在李氏老楼出没,名为‘夜游神’,有可能是第三代新神。李氏老楼跟西王母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有理由怀疑夜游神跟西王母存在旧怨。以上是夜游神的档案,通过他曾经跟密大学生的对话可以看出,夜游神对人类比较友好。”……详细剖析夜游神的特点后,便是第二件重点,即死神那罗延天。“我认为应当重视并深入调查那罗延天和华夏神明的关系,他的躯壳出现在穆王墓,并和西王母相关,此事一定不同寻常。同时密切关注婆罗多方面的动向,喜马拉雅山的五名咒术师大概率冲那罗延天而来,他们不会放弃将来在华夏的动作。”陈贵颂陈述完毕,下台。会议室内没人开口,都看着特别行动部、国安部和国防部的大佬们,等他们开口。良久,国防部的将军问张畏涂:“这方面你最有经验,你说吧。”“攘外安内。”张畏涂说这四个字:“夜游神的档案归置一边,它明显有问题,但我们线索太少,无从查起,可它暂时没危险,可以先放置,不必浪费人手调查。海内昆仑、西王母和烛龙的出现必然引起国外觊觎,这次事件中,最重要的一个东西被你们完全忽略:强武。青铜城转化成漫天光蝶,发挥出巨大威力,最后在众目睽睽下消失的一幕,已经被多方监控录下来,西方各国估计已经知道这件事,必然不可能让华夏独占强武。所以他们会利用总机构条款,逼迫华夏交出强武。”此言一出,众人喧哗。“可我们没有强武!”张畏涂反问:“谁信?”他继续说道:“依照条款,总机构提供各国官方资金、人才和武器等协助,各国官方必须在对待诡异一事上做到毫无保留。如有必要,总机构有权强行进入各国境内调查。关于强武,总机构一定会入境调查。为了彰显公平,他们会安排各国超凡者组成临时调查团。这个调查团可不会简单到哪里去。”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如何应对总机构的调查,经过一番激烈讨论,大半认可张畏涂的建议。对内科普新世界并将超凡者选拔条件下拉到人民群众当中,尽快让人民群众适应新世界。对外,国防部绷紧神经应对总机构的调查,以及各国目的不明的窥探,尤其注意婆罗多动向。主事项商定,便是次事项决议,一件件事有条不紊地讨论、提出解决提案,会议效率提高,每个人的斗志都被激起,随时做好投入到当下暗潮涌动的局势的准备。***嗨皮到深夜,王大仙一个包场彻底点燃酒吧全场激情,群情激嚎,各种酒水香槟喷彩带似的,连酒保都沉浸其中,而在这群情激动、全场嗨爆的氛围里,一个黄毛丧批显得格格不入。只见他窝在一个半开放包厢的沙发角落里,目光无神,于文玩嗨了,中途跑回来喝柠檬水,见他这模样就问怎么了。“丧批,起来嗨!”于文大声吼。岑今慢吞吞地起身,冲于文招手,后者附耳过去听到他说:“我去放水。”于文:“……”岑今说完就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出酒吧,迎着晚风打了个酒嗝,挠着头沉思片刻,决定回酒店偷回红伞。他找了个厕所隔间,从里面到林中小屋,再回到酒店房间,悄悄溜进于文的房间,身后跟着三小只。李曼云神色紧张:“我们是在偷东西吗?”“不是。”岑今脸色严肃:“我是拿回红伞,当初借给于文他们用,没说送。”事关红伞,李曼云当即摆正态度:“他们借了不还?品德败坏。”岑今:“倒也没有,可能误以为我是送的,反正现在就找回来。”李曼云让怨童和铜铃头都帮忙翻找,最终铜铃头在于文的行李箱找到了。“找到了,回去吧。”李曼云说。岑今站在混乱的房间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想不清楚,于是晃晃大脑,领着三小只准备回家。刚打开门就看到丁燳青,岑今:“晦气。”丁燳青没生气,笑眯眯地戳着岑今的脸颊说:“喝醉了?”岑今扭头就咬住他手指,眼神凶凶的。丁燳青开始怂恿他:“还记得周满吗?”岑今唔了声,不肯松口。丁燳青:“他没彻底死绝,我能救活他,不过需要他完整的尸体,你想不想他活?”岑今:“我是我,想不想关周满复活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