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参加了,顿时所有人都有了参与其中的兴趣。
但是
大部分都是压皇帝赢的,好久之后,李治才给李恪压了一万贯。长孙冲考虑许久,不顾父亲的建议,压了李恪。他看出来,皇帝根本不在乎压谁,一面倒的情况下,压李恪没准儿还能换来皇帝的一丝好感。
李泰坐庄,守着两个已经被金银淹没的盘子和一堆张赟记录的纸条,确定全部到位以后,才对李承乾点了点头。
脱掉累赘的龙袍,拔剑而立,李承乾笑着看向李恪。
一直以来,李恪都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一次比试,依旧是李恪的完败,他很想看看李恪有什么底气对他发起挑战。
用不着发号施令,几乎是在一瞬间,俩人就冲向了对方。
仪剑虽然没有开锋,但是依旧是剑,剑光闪烁中,所有人都能看出,不管是皇帝还是李恪,竟然都没有一丝留手的意思,每一剑,都是冲着对方要害去的。
如果是云王李恪跟别人这般,也就罢了,跟皇帝也敢这么干,可就过分了啊!
不少人都焦急的站起来,他们很难理解皇帝和李恪到底在干什么。
一连二十多剑,都没有一丝声响发出,直到剑锋交接,才到了真正比拼的时候。
尽管俩人用的只是仪剑,但是因为没有丝毫留手,碰撞之间,依然能撞出火花来。一时间,最靠近场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些。
终于,密集的碰撞声变得迟缓起来,见惯了二人比试的李泰知道,快要分出胜负了。
叮的一声,两剑碰撞,俩人没有一个借势收剑,反而是硬撑着,剑锋前指,直刺而去。
终于,李承乾的剑尖捅到了李恪的心口,李恪的剑却扎到了李承乾的左臂。
胜负已分!
两把剑都掉在地上,俩人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捂住了自己挨捅的地方。
虽然被伤到的是左臂,但是李承乾还是一阵后怕,差一点,就被命中要害了啊。
李恪捂的不是心口,而是整个左胸,他清楚的感受到皇兄是留手了的。不然,仪剑的这一剑,依然能击碎他的骨头,甚至威胁到他的性命。旦夕之间收力移剑,皇兄这控制力,依旧是自己难望项背的啊!
叹息一声,李恪拱手道:“多谢皇兄手下留情。”
李承乾搓着胳膊说:“进步很大啊,朕也是差点就输了,很好,来人,去东宫仓库,将朕的铠甲,送去云王府!”
李恪眼馋皇兄那套铠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下跪倒道:“多谢皇兄赏赐!”
李承乾笑着亲自拉起了李恪,刚准备回去,场间又多了一个声音:“皇兄,我也压自己一万贯,请皇兄赐教!”
李承乾循声看去,只见入场的是李治。
“你小子,跟朕玩车轮战是吧,也罢,来来来,让朕看看你的武艺成长到了什么程度,你要比什么?”
“拳脚!”
很快,李承乾和李治又战到了一起。
原本平淡的年宴,因为一场用剑的决斗和一场拳脚的争斗,顿时变得气氛热烈起来。只是藩王们在喝彩欢呼之余,也感受到了一丝心酸。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皇帝跟这几个兄弟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
云王李恪,敢于用剑挑战皇帝,哪怕伤到了皇帝的胳膊,皇帝也没有生气,反而赏赐了他。
魏王李泰,完全没有一点亲王的样子,盘腿儿坐在那里开盘赌博,嚣张的不行。
晋王李治,跟云王李恪也是一样,对于皇帝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完全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皇帝,对他们,不设防啊!
魏王十几个州的封地,到现在也没有减少,晋王依旧是晋王,甚至成了贞观学院的副院长,坐上了皇帝曾经的位子。云王李恪,甚至还被委任过兵权,征战两国,战功赫赫!
人比人气死人啊,换作他们,就只能在封地混吃等死。
李治自然不是李承乾的对手,他比起李恪来都不如,很快就被李承乾按在地上摩擦了。
但是远远没有结束,继他们之后,李愔和李祐也站了出来
贞观十七年的除夕,皇族年宴,虽然经历了一开始的低迷,但是最终还是以热闹收场的。
大明宫的蓬莱殿,听到子时的钟声响起,李世民微笑着在轮椅上站起来,在长孙的服侍下宽衣睡觉。
贞观十七年,结束了。
接下来,是延兴元年。
独属于李承乾的时代,真正来到了!
本想着回顾一下这十七年,但是才打算想,就被李世民放弃了。
是是非非,已成定局,思之无益!
老子只要自认功大于过就够了,其它的,任由后人评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