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明守鹤不怒反笑,冲严颐一举杯:“爸说得对,就是个道具。去年十月我来求您,您让我自己解决,如今您看我解决得可还行?今儿的午间报道您可看了?明朗这小子还挺上镜的。”
严颐看了明守鹤几眼,端起酒杯跟他轻轻一碰:“你这是另辟蹊径。”
一商一官的两个男人笑着打哑谜,旁边坐着的严宝华还有点母性自觉,起身去邻桌找到明朗,低声吩咐道:“等会儿你给谢长风打个电话,看她在家里干嘛。”
明朗正跟人拼酒,不耐烦地一甩胳膊:“不打,关我屁事。他谁啊,凭什么要我给他打电话,他不会给我打?”
“喝糊涂了吧你?”
严宝华皱着眉推了推明朗,“现在就去打。家里就她一个,别把电器什么的弄坏了。”
明朗被他妈吵得没了喝酒的兴致,一脸不爽地离开了饭桌。
谢长风在干嘛,看看他的快手不就知道了,还用得着打电话吗?
明朗边朝堂屋走,边掏出手机。
奈何家里人太多,一楼简直成了小屁孩的游乐场,电动小汽车、推车、玩具堆得到处都是,走个路时不时会被撞一下,他干脆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谢长风果然又发了视频,一大桌的饭菜,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都是他自己做的?
明朗听谢长风一道菜一道菜地讲解了半天,发现了可以骂人的点,切换app,一个视频电话call了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了,不过画面里一团黑,还有个遥远的声音在问:“明朗哥?”
“把手机拿远点,这是视频电话!”
明朗没好气地斥道。
画面这才动了动。
谢长风把手机从耳边移到面前,看到屏幕里的明朗顿时笑开了。
“哥你没在吃年夜饭吗?怎么给我打电话?这是视频啊,以前从没人给我打过,微信还有这功能!”
明朗默默翻了个白眼,下巴一抬,质问道:“饭桌边上的是盒牛奶?……对,就是那个蓝色长盒子,这是我走那天早上喝过的,怎么还没扔?”
“这个还剩半盒,我接着喝了两天。”
谢长风说着忽然紧张起来:“不能喝吗?张婶走前让我把冰箱里的东西都吃完,我才……”
“那玩意儿开封了还能要吗?早过期了!”
明朗气得想爆粗,“想喝牛奶你自己买啊,小区门口就有超市!”
“不想喝,就是怕浪费。”
谢长风小声辩解了一句,被明朗更大声地吼了回去:“不想喝还留着干嘛,再把自己吃吐了没人管你!”
原来是惦记这个,谢长风弯了弯唇角,聪明地换了个话题。
“哥你们吃完饭了吗?那边人多不多?我在看春节联欢晚会,今年的相声可逗了。”
吃完个屁,刚喝了半肚子酒就被叫着给你打电话,看你吃一桌子好菜!
明朗午饭也没认真吃,这会儿看着谢长风做的东西,越发觉出饿了。
“最大那盘是什么?黄黄的那个,鱼吗?”
“这个?是盐焗鸡。”
谢长风把手机凑过去拍给明朗看:“做起来很简单,只要盐就行,等你回来,我做给你吃。”
明朗不置可否,眼神转了转,又问:“那碗像蛋花汤一样的是什么?”